志祺七七
2022.06.24

貼身直擊!超級小粉紅「少年小趙」變身「覺醒憤青」現場實錄《追劇七七》EP018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2:12 那個穿著軍服的少年
03:32 「國家很重視我們」
03:12 蓬勃發展的產業鏈
05:06 小粉紅的大學生活
06:20 在大涼山種下的種子
07:51 被拆除的信任感
08:55 我們的觀點
10:07 問題
10:28 結尾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
說到「中國小粉紅」,我們對他們的認識,多半來自各種網路出征。但你知道,現實生活中的小粉紅,都長什麼樣、會做什麼事嗎?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《少年*小趙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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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剛剛我們說到,在這個「大辱華時代」,相信大家多少都跟所謂的「中國小粉紅」,有過一些交流。在網路上,他們會極盡所能的為國出征,打擊所有批評中國的人。又或者是一天到晚反美、仇日,要台灣回歸祖國。

而我們今天要介紹的這部紀錄片《少年*小趙》,英文片名叫做「一個年輕的愛國者(A Young Patriot)」,就是導演「杜海濱」,花了5年的時間,貼身記錄的真實故事

相信我,看完這部紀錄片,你對小趙的愛國心,一定會非常非常敬佩。還是高中生的年紀,他就號召年輕人穿軍裝、揮國旗,上街呼籲民眾一起「為中國加油」有趣的是,根據我們的研究,這一部講「愛國」的電影,好像從來沒有在中國境內,公開上映過;就算是香港,當年播放的也是「刪減版」

這可能是因為,這個故事在講的,不只是小粉紅有多愛國,而是主角小趙,在短短不到5年的時間內,就從「粉到發亮」的高中生,變成一個批判政府的「憤怒青年」。這樣大的轉變,到底是怎麼發生的?事不宜遲,現在就讓我們從「高中生小趙」開始看下去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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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那個穿著軍服的少年】

2009年,是中華人民共和國「建國60周年」。當時,還是高中生的小趙,就已經號召了60位「品學兼優」的同學,在家鄉山西平遙,舉辦一場「平遙90後愛國遊行」。在那一次的遊行,讓杜海濱導演,注意到了這位少年,興起了想要拍他的念頭。開拍之後,他覺得,哇!這位少年真的是太特別了。

人家的房間牆上,貼的可能是偶像或電影海報,但他貼的,卻是毛澤東和中國國旗;人家聽的是流行歌或西洋音樂,小趙卻喜歡聽幾十年前的「紅歌」。問他有沒有什麼志願或夢想,他的答案竟然是「要到邊疆從軍」報效國家。

對於小趙的愛國,導演特別呈現了一段有趣的畫面:在某場遊行結束後,小趙躲到暗巷裡,趁著四下無人時,偷偷拿出他自己帶的可口可樂。小趙說,可口可樂是「外國企業」,不應該出現在剛剛那種「愛國的場合」,那種場合就只能出現中國製的產品。

他還憤慨地提到,剛剛遊行時,竟然有人問他這樣一場多少錢,言下之意就是質疑小趙收錢辦事,小趙氣到「整個人怒火中燒,想要揍他」。講到這邊,大家應該有注意到,即使是在中國,小趙可能依然算是非常罕見的那種小粉紅。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,讓一個年輕人,這麼愛國?

【「國家很重視我們」】

有的人可能想說,大概他家裡有誰,是什麼共產黨的高官或軍人吧?從小耳濡目染,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。但事實上,小趙的爸爸就是一般的礦工,媽媽則是開了間小餐廳,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紅色的背景,非常普通,甚至家境還有點清寒,需要跟人借錢過日子。

如果真要說小趙有什麼特別之處,大概就是有一天,他上歷史課的時候才發現,原來自己的生日跟毛澤東同一天。不過,問起小趙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愛國?他的回應是說「因為國家重視我們,我們就應該以實際的行動,報效祖國」。

當然,他也大方承認,自己對於國家的認識,主要都還是自教科書。而他之所以會選擇用「遊行」的方式,來表達自己的愛國心,也是因為在課本上讀到,過去歷史上,一些有名的「學潮運動」,都是從學生發起的遊行開始,最後才帶動了整個社會。呃等等...這是可以講的嗎?那個遊行...?那個6月4號...?那是課本上會有的東西嗎?

欸,這邊我們就先不講太多,有興趣的人,可以到Giloo去看「完整版」的。在這部片中,小趙確實有分享到「他所認知的」64天安門事件,但在中國網路上能看到的版本,這邊的片段都「被刪掉了」。

話說回來,有些人可能會想說,小趙這麼愛國,就只是年輕不懂事嘛!等到有機會出國,或是學會翻牆,眼界打開,就會覺醒了,就跟很多小粉紅的過程一樣。no no no!如果只是這樣,那就太無趣了!小趙的故事,之所以精彩,就是因為他不靠這些,光是「牆內遇到的事情」,就足以讓他改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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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粉紅的大學生活】

在考上了四川成都的「西南民族大學」後,第一次離家的小趙,開始接觸到很多新的刺激。比方說,一個瘋狂熱愛BeatBox、跟你見面打招呼就是yoyoyo的室友。導演從許多面向,紀錄了小趙的大一新鮮人生活,甚至包含了他談的第一場戀愛。那麼你可能好奇,小趙變了嗎?還會繼續從事他的愛國行為嗎?還是玩開了之後,就忘記自己的「遠大使命」呢?

在這邊只能說,小趙果然還是小趙。他宿舍的床頭,一樣還是會貼「毛澤東」跟「周恩來」的頭像;在他上大學後的第一個生日,大家一起出去唱KTV,女友幫他唱了生日快樂歌,他自己卻點「革命歌曲」來唱,當下每個人也是一陣傻眼,想說哪來這麼奇葩的人物。

除此之外,小趙也加入了學生會的「宣傳部」,一來他認為學生會受「黨」的領導,在裡面做事,也像是某種對於國家的貢獻;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喜歡攝影,而宣傳部的工作,會有許多讓他可以練習拍攝的機會。

上課、談戀愛,玩學生會,構成了小趙的大一生活,看起來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,「正常大學生」和「愛國小粉紅」之間的平衡,也很享受這樣的日子。但沒有想到,就在大一暑假過後,小趙的人生,將會面臨非常大的衝擊。

【在大涼山種下的種子】

在大學的第一個暑假,熱血的小趙自己申請擔任隊長,和女友、室友和其他朋友,報名參加了大涼山的「支教」。所謂的「支教」,就是「支援」落後地區學校的「教育和教學管理工作」。我們大概可以理解成,台灣很多大學社團都會做的「出隊」或是「教育優先區」這一類的活動。

但大涼山的落後程度,遠遠超過了小趙的想像。這裡的孩子,基本上都是少數民族「彞族」的孩子,她們每天都要徒步,走好幾個小時的山路,來到沒有水電,也沒有廁所的學校上6課。

面對這些連普通話都不太會說,基本算數也不太行,對家鄉以外的地方,也完全沒有概念的孩子,到底該教他們什麼呢?這邊我們還是要說,作為隊長,小趙的選擇,依然非常的小趙。

除了基本學科之外,他花了許多心力,教孩子們至少能用普通話說「我是中國人」,唱《義勇軍進行曲》。他甚至還走很遠的路下山,自掏腰包買了一面大國旗回學校,希望能讓這些偏鄉孩子們,體驗「升旗的感動」,看到外面的世界,在心中種下改變的種子。

聽到這邊,有些人大概會想說,天啊這人沒救了,自己被洗腦還不夠,現在還要來洗腦偏鄉少數民族的小孩嗎?但有趣的是,課堂以外的小趙,卻開始反思,如果國家真的富強,為什麼有人的生活會這麼差?如果黨真的愛人民,為什麼沒有幫忙這些資源匱乏的孩子?

嗯,沒有錯,這些部分,當然也是所謂的「刪減片段」,但從「完整版」裡面,我們可以知道,小趙心中的某一塊,已經開始動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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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被拆除的信任感】

整部片張力最強,卻也是被刪減的最嚴重的一部分,就是在小趙從大涼山回來之後,所發生的「強拆」事件。在平遙政府的重建計劃中,他們打算拆除很多房子。而這也包含了小趙的老家、爺爺奶奶家,以及他們正在建造當中的新家。

雖然在大涼山,小趙開始出現一些動搖,但這時候的他,對政府還是抱著一定程度的信任。他覺得只要好好申訴,之後國家跟法院,還是會還他公道,所以一開始他還拿著相機,想要記錄這一切。但,直到他眼睜睜的,看著爺爺奶奶明明還在家,怪手卻直接無情的把房子搗爛的那一刻,小趙才在眼淚中意識到,他高中時所相信的「國家重視我們」,或許真的只是年輕的「好傻好天真」。沒多久之後,爺爺奶奶就過世了

從這時候開始,小趙真的再也「粉」不下去了。那覺醒之後的小趙,後來變成什麼樣子呢?這邊我們就先賣一個關子,只能告訴大家,這邊同樣又出現了刪減片段。有興趣了解的人,歡迎到Giloo,去找正版、而且保證無刪減的來看喔!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在看完《少年小趙》之後,我們內心的感觸,其實很深。

第一個層面是,從「牆外」的視角看來,我們可能常會覺得小粉紅很可怕、很無知、甚至很冷血,竟然幫中共的各種惡行護航。但從小趙的故事中,我們可以理解到,小粉紅只是一種行為,或是一個標籤,但私底下他們也有血有肉,甚至可能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人。當然,小趙並不能代表所有年輕人,也不能代表所有小粉紅,但在杜導的這部紀錄片中,我們終於能看到,一個相對完整的小粉紅故事。

第二個層面的感觸是,小趙的故事,讓我們看到「愛國」這個概念,其實非常複雜。什麼是國?我們為什麼要愛它?這個愛又應該怎麼表達比較好呢?在電影中,我們看到小趙有很劇烈的轉變,但在幾萬公里外成長的我們,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,一定也會丟出不一樣的答案

最後,剛剛我們一直強調,Giloo的版本沒有刪減,因為中國能看到的版本,其實被砍了6分多鐘的片段。根據看過兩版的網友表示:臥曹!這根本是兩部電影吧!那這個部分,我們就不多評論,有興趣的朋友,我們極度推薦你,到 Giloo 這個平台註冊、收看完整的正版記錄片,一起支持他們收錄更多好電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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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想來問問大家,對於像小趙這樣的「覺醒小粉紅」,你怎麼看?

a. 還好他醒了,不然他可能會繼續幫忙洗腦更多人
b. 我覺得不要小看黨,可能之後遇到什麼事,他又會馬上歸位
c. 我覺得這也算不上什麼覺醒,不然他早就被消失了
d. 會批判國家的人才是真正愛國的人,我其實滿敬佩他的
e. 其他,留言分享你的看法吧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來看看「愛國小粉紅覺醒的故事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菲律賓獨裁者」以及「冷戰終結者戈巴契夫」的故事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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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「我是中國人!我愛中國!」導演跟拍少年5年,見證愛國心被政府親手粉碎的時刻 - 風傳媒:https://bit.ly/3tRVAzQ
→端小聚:中國小粉紅的成長割禮 - 端傳媒:https://bit.ly/3OpEJN2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《少年. 小趙》 : 從愛國少年到憤青 - 獨立媒體:https://bit.ly/3tRVLv0
→少年小赵:“爱国”是一个既简单又抽象的概念 - 微信公眾號 - 爱纪录:https://bit.ly/3tRecju
→中國紀錄片《少年小趙》推介——讀懂粉紅 - Matters:https://bit.ly/3tRZwAX
→專訪《少年與國》導演杜海濱(上)- 放映週報:https://bit.ly/39HxNvV
→專訪《少年與國》導演杜海濱(下)- 放映週報:https://bit.ly/39JklH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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