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0.09.30

虛擬偶像也可以「辱華」?Vtuber「赤井心」與「桐生可可」被小粉紅出征,公司「COVER」的道歉聲明卻大玩兩面手法?《 左邊鄰居觀察日記 》EP 035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2:34~02:41資訊有誤
00:00 前導
02:26 Vtuber們接連辱華?
03:44 COVER公司的聲明
05:59 火上澆油的聲明
08:32 桐生會第四代會長
10:20 我們的觀點
11:37 提問
11:49 結尾

(註)本文末含有資訊勘誤/補充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知名Vtuber桐生可可,只因為在直播的時候,畫面出現了YouTube的後台數據,裡面把台灣當作是國家,
結果就被小粉紅出征,還搞到公司向中國網友道歉?

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「桐生可可被出征的事件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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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大家好,我是志祺!

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,今天要講的桐生可可這件事哦,這件事在Vtuber的圈子燒得蠻大的,甚至還紅到了美國的Reddit去。不過在講事件之前,我們得要先跟大家坦誠一下,企劃團隊平常都沒有在看Vtuber的頻道,那我們相信有不少人也是跟我們一樣的,所以我們先來簡單介紹一下,什麼是Vtuber。

在YouTube上面,除了我們這種,真人出鏡的YouTuber以外,大約從2016、2017年開始,在日本也開始出現了「Virtual YouTuber」,也就是「虛擬的YouTuber」,那後來大家就簡稱為「Vtuber」。不過這個虛擬,又有點特別。我們的總編土龍在審這集腳本的時候,一開始還以為,Vtuber就是像皮卡丘那樣,就是有真人在動畫角色背後幫忙配音,然後開一個頻道而已。不,土龍,才沒這麼簡單。

大部分的Vtuber,雖然螢幕上顯示的形象是一個3D的動畫角色,但這個角色的表情啦、動作啦,主要都是靠著一些「動態捕捉」的設備,把真人的表情動作給捕捉起來,然後再搭配真人的聲音,一起讓螢幕上的角色呈現出來,那整體來說就好像是這個動畫角色,真的活靈活現地,在跟螢幕前的你我對話一樣。那這樣的Vtuber文化,最一開始是只在日本流行,但可能也因為真的都,呃,很可愛,所以逐漸地擴散流行到了其他的國家,那背後也跟真實的YouTuber一樣,開始有了經紀公司在經營旗下的Vtuber們。

那我們今天要講的事件,就是在Vtuber界很紅,加起來共有一百多萬訂閱的「赤井心」還有「桐生可可」這兩名Vtuber,被中國網友出征、舉報辱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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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Vtuber們接連辱華?】

事件的經過是這樣子的,首先是「赤井心」這名Vtuber,她在上禮拜四進行直播的時候,在畫面上,公開了自己YouTube頻道後台的「各國觀看次數比例」,那其中台灣排名第三,佔了7%,而且上面還秀出了中華民國的國旗。那結果呢,赤井心的Twitter,就被中國的一些網友出征了,說她怎麼可以把台灣當成是「國家」,甚至還有人把赤井心,列為是「辱華反華份子」,而赤井心在B站上面的頻道,也迅速地被封禁。

這件事才正在延燒的時候,跟赤井心屬於同一個公司的,另一名Vtuber桐生可可,又發生了類似的事情。跟赤井心只隔了一天,桐生可可在直播的時候,也做出了一樣的事,她也分享了自己頻道後台的觀看次數比例,那台灣一樣是排名第三的,結果呢,中國有些網友就更不爽了,轉而向桐生可可的頻道跟Twitter出征。

那在中國部分網友的持續抵制之下,Bilibili官方,也很快地把桐生可可的直播空間給封鎖了,而桐生可可原始的YouTube影片,也轉為私人一陣子,重新上線的時候,露出台灣的那些片段已經被剪掉了。當然,這件事還沒結束,就跟我們過去做過的各種「辱華事件」一樣,接著一定還有個必備元素:「被道歉」。

【COVER公司的聲明】

讓赤井心跟桐生可可「被道歉」的,是他們所屬的品牌hololive,以及背後的公司COVER株式會社。

那前面我們有提到,從Vtuber開始流行後,日本有不少公司就開始,有規模地經營這個產業,那COVER公司底下的hololive,就是其中非常有規模的一個。他們有系統地招募Vtuber們進入公司,甚至進行選拔,然後分成一期生、二期生、三期生這樣,也讓每個Vtuber建立自己的人設,甚至讓旗下的Vtuber們能夠互相合作,拉抬彼此的人氣。

那他們不僅在YouTube上面經營,也從2019年開始,在中國的bilibili上面開設頻道,發展經營。整個公司也有不少Vtuber,跟中國粉絲的互動關係很好。但在這次赤井心跟桐生可可的事件發生後,很快地bilibili官方,就把hololive旗下的各個直播活動都先暫停了,但COVER公司跟桐生可可,一開始都沒有針對出征事件有任何的回應,所以中國有部分的討論區就越燒越大。

那又過了兩天,COVER終於在星期天的時候,在他們的官網發布了針對這件事的官方聲明,裡面有提到說,對於公司旗下一些藝人,在直播期間的「不當言行」,向大家表示歉意。COVER的聲明還說,赤井心跟桐生可可,即使可能不是故意的,但她們還是公開了一些,原本應該屬於機密的YouTube統計數據,也損害了部份地區人民的感情。這些都是違反公司規定的,所以COVER宣布,要讓赤井心跟桐生可可停止活動三週。

不過事情還沒完,在日文版的聲明發出後沒過多久,COVER在中國Bilibili的官方頻道上面,也發布了一則「中文版的聲明」,但這個聲明的內容並不是日文版聲明的翻譯,而是單獨的一則,內容不太一樣的聲明。在Bilibili版的聲明上面,COVER講的是,「COVER始終尊重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,尊重《中日聯合聲明》以及《中日和平友好條約》,堅決擁護一個中國原則。」還有,「COVER致力於在中國的長期發展,並尊重中國人民的感情」。

好喔,不發還沒事,發了這個中文版聲明以後,COVER幾乎可以說是火上澆油,讓整個事情越燒越大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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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火上澆油的聲明】

COVER的這兩則道歉聲明,幾乎沒有任何人買單,甚至還帶來了更多的不滿。

首先是對COVER主要的道歉對象「中國粉絲」來說,他們覺得,COVER日文版跟中文版的道歉聲明,用詞完全不同,COVER只在中文版的聲明上面寫說支持一個中國原則,但是在日文版,也就是全球版的聲明,卻含糊帶過,只有說傷害了一部份地區人民的感情。而中國網友還持續追蹤COVER的Twitter帳號,一直在看,他們到底什麼時候,才要轉發中文版的道歉聲明,結果也都沒有等到。所以中國有些網友就覺得,COVER根本不是真心誠意想道歉,只是想要息事寧人、避避風頭,等三個禮拜過去後,又可以繼續出來,「賺中國人的錢」。那既然COVER這麼沒有誠意,當然應該繼續抵制!

而日本人呢,他們也對COVER的道歉很不買帳。因為COVER那則中文版的聲明裡面提到,COVER公司始終尊重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,也堅決擁護一個中國原則,但有些日本人就說,啊中國主張的主權和領土範圍裡面,也包含釣魚臺列嶼啊,所以你COVER是認為,釣魚臺也是中國,而不是日本的囉?

那除此之外,不管是赤井心還是桐生可可,他們最主要的觀眾,都還是日本人,那對這些觀眾來說,無緣無故地,就只因為中國人不爽某個直播裡的畫面提到台灣,結果自己喜歡的Vtuber就要被停播三個禮拜,還要被出征跟辱罵,這也讓他們感到非常憤怒。

而這種無緣無故,看到喜歡的人被欺負,所產生的憤怒感,也不只是出現在日本人身上。前面赤井心跟桐生可可公布觀看次數排名的時候,他們列出來的第二名都是美國。對,美國也是有許多Vtuber的忠實觀眾,甚至在Reddit上面也有hololive專門的討論看版,那這件事發生後,雖然對美國、甚至其他英語系的觀眾來說,需要花一點點時間理解,但過了幾天他們大概都知道,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。

結果呢,呃,好像讓越來越多人知道台灣的事,不僅在hololive看板上面,就有超過15000人在推「赤井心跟桐生可可,因為承認台灣,而被禁播三個禮拜」的討論串,那相關的各種,嘲諷COVER跟hololive膝蓋不夠硬,看到中國就跪的迷因梗圖,更是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。

至於我們台灣人呢?嗯,大部分應該早就已經司空見慣,生氣的生氣、無奈的無奈、看笑話的看笑話,一如往常。不過,這次事件還有一個值得觀察的重點是,主角桐生可可,非常的有個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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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桐生會第四代會長】

在Vtuber的圈子裡面,每個Vtuber都有自己的人設、暱稱,還有各種屬性,那桐生可可的設定,是一隻從異世界來到日本學習語言的幼龍,平常維持著人類的型態,個性上充滿俠氣跟正義感。而據說桐生的名字來源,是來自知名遊戲「人中之龍」系列的「東城會第四代會長」「桐生一馬」,又因為桐生可可是hololive的四期生,所以就自稱為「桐生會」第四代會長,甚至跟粉絲的互動裡面,也都會用一些很像黑道會用的暗語。那加上桐生可可幾乎可以說是英文最好的Vtuber,種種條件都讓她非常有人氣,很受世界各國的粉絲們喜歡。

那我們在找資料的過程中,就有看到PTT C-Chat板上,有不少鄉民提到桐生可可的個性,就跟她的人物設定一樣,非常仗義跟豪爽,甚至認為,這次之所以會鬧出這樣的事情,其實是因為桐生可可,想要幫另一名Vtuber赤井心解圍,因為赤井心可能只是無心之間,就造成被出征的風波。

那大家就推測,為了不要讓年紀比較小、又是自己一個人旅居澳洲的赤井心,遭受太大的壓力,桐生可可就在赤井心事發之後隔天,也做出一樣的事,把砲火吸到自己身上。因為自己頻道的粉絲結構主要來自日本跟歐美,而且平常在直播的時候,接收到YouTube「超級留言」的donate金額,也是所有Vtuber裡面最高的。所以即使小粉紅來攻擊自己,也比較不會有影響。

不過,從事件發生後,桐生可可的公司不只出來道歉、禁止她播出,中國小粉紅們的抵制也還在持續進行中,甚至是擴張到整個hololive旗下的所有Vtuber們身上。所以有不少人就開始推測,之後事情的發展,要嘛COVER就是整個倒向中國、聽從中國小粉紅們的呼籲,讓桐生可可「畢業」;要嘛就是退出中國市場,這種二選一的結果了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說起來,這已經不知道是我們頻道,第幾次製作這種「辱華出征事件」的節目了,那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下來,我們真的發現,其實狀況都是很類似的,可能有少部分的極端份子,抓著一件非常小的事情,就放大到國家主權的立場,然後逼著別人表態跟順從自己,那說起來,真的是很令人生氣的作法。

但幾次下來,不管是在中國的一些討論區、或者是他們翻牆來YouTube、或在Reddit跟Twitter上面看到的留言,我們也看到很多中國網友說,那些只是少部分小粉紅在綁架大家而已,他們自己也很不希望,因為這樣的事情,就讓整個Vtuber圈子,可能都得要在中國消失。

但老實說,中國內部即使有這樣的聲音,我們在主流的媒體上面,幾乎也是很難看到的,必須要很認真的去找,或是很隨機的剛好看到,才會看到這些可能是「真實的民意」,但在防火長城的分隔下,這些也許可以跟小粉紅抗衡的聲音,還是很難流出來,讓其他地方的人知道。

說真的,也是蠻感慨的,在這種非常強烈的愛國主義出征過去後,真的是寸草不留,但好像也只剩下愛國主義了吧。所以我們還是蠻希望,如果你是中國的觀眾,但你有一些有別於小粉紅的想法跟觀點,真的可以多多分享給大家,那也許這樣的聲音匯聚起來,也有傳回中國,改變其他人想法的機會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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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啦,那今天的提問我們就來問問大家,你有在看Vtuber的習慣嗎?
A:有,看一看就變成習慣了
B:沒有,還是比較喜歡看真人
C:沒有,但看完這集以後覺得好像很有趣,想去看看
D: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桐生可可辱華事件」是怎麼一回事。
此外,也可以點擊這個地方,看看「雷亞遊戲」以及「赤燭還願」兩個事件是怎麼回事。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,掰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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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勘誤資訊】

在02:34~02:41時

我們的腳本寫成:『「赤井心」這名Vtuber,她在上禮拜四進行直播的時候,在畫面上,公開了自己YouTube頻道後台的「各國觀看次數比例」,那其中台灣排名第三,佔了7%,而且上面還秀出了中華民國的國旗。』

但經過大家指正,我們是被備份影片誤導了,赤井心在直播時,並沒有秀出中華民國的國旗,是粉絲備份時後製放上的。

已在字幕放上勘誤的更新,也在這邊留言勘誤一下,請大家多多包涵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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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Haachama Ch. 赤井はあと (赤井心 YouTube頻道):https://bit.ly/2Sb17hN
→Coco Ch. 桐生ココ (桐生可可 YouTube頻道):https://bit.ly/2HDtpPX
→赤井心事件相關片段(備份):https://bit.ly/2ELpP5r
→桐生可可事件相關片段(備份):https://bit.ly/36ijCJr
→COVER公司官方聲明(日文版):https://bit.ly/2HMpOzr
→COVER公司官方聲明(簡體中文版):https://bit.ly/2S8orgl
→COVER公司Twitter:https://bit.ly/3kXnQdG
→炎上事件簿-【虛擬偶像誤觸中國敏感帶 HOLOLIVE道歉兩邊不討好】:https://bit.ly/3l0E1a5
→(Reddit) Cover suspends Coco/Haachama for 3 weeks for acknowledging Taiwan:https://bit.ly/36i6STh
→Bilibili 9.25桐生可可与holo炎上事件:https://bit.ly/30ldkF5
→萌娘百科-桐生可可:https://bit.ly/30lErjw
→萌娘百科-赤井心:https://bit.ly/2SaYYTn
→[Vtuber] 用一個字來形容桐生可可 (PTT):https://bit.ly/3cMGeDk
→Re: [Vtuber] 用一個字來形容桐生可可 (PTT):https://bit.ly/3mYdGvf
→[閒聊] 桐生可可不愧是桐生會的大姊頭:https://bit.ly/2EK6Lo0
→[Vtuber] 可可會長被中國倒讚幫出征:https://bit.ly/3cIZ1iz
→1小時被斗內近千萬元!hololive崛起的VTuber奇蹟世代:https://bit.ly/3lcddE7
→日本2018網路流行語第一名 :VTuber:https://bit.ly/2Sbam1B
→人気VTuberの活動自粛、中国での配信で「台湾」発言原因か ローカリティの難しさが露呈:https://bit.ly/3cJKAer
→カバー、ホロライブ「赤井はあと」と「桐生ココ」の3週間自粛を発表:https://panora.tokyo/archives/10884
→日虛擬主播提「臺灣」踩碎強國玻璃心 經紀公司發「禁播聲明」:https://bit.ly/34dxMsz
→遭中國網友出征,hololive赤井心&桐生可可停止活動3週:https://bit.ly/34a35Vj
→巨嬰哭了!日直播主稱台「上位之國」 日文道歉不提一中:https://bit.ly/3neeexc
→臉書社團「虛擬YouTuber (Virtual YouTuber,Vtuber)研究社」成員CheHsun Hsu相關整理:https://bit.ly/36pjlER
→一个中国”话题登上日本热搜,这是怎么回事:https://bit.ly/2HK4da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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