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19.09.02

100 年前就有女僕咖啡廳?古人的自由戀愛跟你想的不一樣!《 台味七七 》EP 006| 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1:01 跟著西方潮流而來的戀愛珈琲館
02:31 限時的戀愛遊戲怎麼談?
03:19 女給的生存之道!
04:28 女給是讓人羨慕的好職業?
06:05 女給珈琲廳的沒落
07:04 我們的觀點
07:53 提問
08:21 掰比~別忘了訂閱!

(註)本文末含有資訊勘誤/補充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今天就讓圖文不符用7分 49 秒的時間,來和大家聊聊「女給時代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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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身邊單身的朋友們,不時都在說好想談戀愛,連已經有穩定交往對象的朋友,也還在喊:「好想談戀愛~」。聽到這裡,你可能想對我這位不知足的朋友翻個白眼,但不要著急,他其實只是懷念傳說中專屬於「戀愛」的酸甜感受!

這種酸酸甜甜的戀愛感,在盛行「自由戀愛」的現在唾手可得,就算你在現實中找不到,你還可以上網找、在遊戲裡找,或是在韓劇裡找。但在1930 年代,那個大多數人的婚姻還是由父母作主的時期,想感受屬於「自由戀愛」的酸甜感受,除了進行一場「轟轟烈烈的家庭革命」以外,你可能只能去珈琲廳了!

為什麼珈琲廳能享受「自由戀愛」的氣氛呢?跟著我們一起來看看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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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跟著西方潮流而來的戀愛珈琲館】

回到 20 世紀初,那時亞洲最潮、最新、最進步的國家就是日本了。那時候的日本,透過「明治維新運動」,進行「全盤西化」。然後打敗了亞洲的傳統強權,中國及俄國,然後又是一戰的戰勝國,國力達到巔峰。在這個狀況下,「西化」對日本來說,就成為了進步的標準。而象徵「西方現代風潮」的珈琲廳,也一間一間開了起來,從日本開到台灣。

實際上,珈琲廳也的確代表大家對「現代化」的想像。像是它通常要有「一看就很西洋」的外觀元素,例如幾何圖形的裝飾、向外推開的窗戶、文藝復興時期的柱飾等等。而且啊,店名常常會用英文單字,例如:Eden、Lion、Lucky 或 Go. Stop,真的是很直白的「西方感」。那這個「西化」的風潮,也培育出「新知識份子」和「新女性」。珈琲廳,成為了知識份子聚會、談事情的好場所。

而另一方面,在珈琲廳興起時同時出現的新行業「女給」,也為珈琲廳帶來了不同的面貌。「女給」,就是珈琲廳裡的「女服務生」。她們打扮摩登,又面容姣好,會陪客人吃飯、聊天、喝酒、喝咖啡等,在服務的內容上,添加了一點點曖昧的成分。所以說,來的客人們,除了想體驗一下摩登氛圍之外,也有很多人也是想來享受跟「女給」互動的過程。於是,顧客與「女給」之間,建築在金錢之上的「戀愛遊戲」就此展開!

【限時的戀愛遊戲怎麼談?】

那個年代,「自由戀愛」才剛成為時髦的口號。而「女給」也順應這個口號,說她們與客人的互動是在「追求自己的戀愛」,那實際上,跟女給互動,也的確會獲得像是「自由戀愛」的感受。女給會陪客人聊天,甚至吟詩作對,客人也可以摸摸小手、摟摟腰等等。

不過,客人如果想獲得女給的歡心,也得費盡心思。當時,一般工作的月薪大概是40圓,而給女給的小費,基本就要一圓,不算便宜。但是,一圓只是基本而已。要讓女給開心的話,還要花更高額的小費,或贈送對方喜歡的禮物。而如何跟女給相處,才能獲得芳心,更是一門大學問,因此還有報章雜誌教導如何跟女給互動,有點像是現在有很多人,也會參考各種 YouTuber 的頻道,來揣測對象的心意一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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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給的生存之道!】

而相對的,對「女給」來說,要成為一位受歡迎的女給,也是非常辛苦的。

服裝上,她們會在最外面穿上白色的圍裙來象徵服務的性質。裡面不管是要穿和服還是洋裝,頭髮要留傳統的髮髻,還是俏麗的短髮,全部都可以,就看怎麼樣最受歡迎。除了服裝跟外表以外,女給會不會聊天也是很重要的。如果可以跟客人聊電影、戲劇、運動甚至是社會議題的話,更會讓來店裡消費的這些「知識份子」眼睛為之一亮。所以,女給時不時也得看看小說跟電影,來補充知識。

當然,到了有點曖昧的程度後,女給也是可以選擇跟客人「出場交易」,並有肉體關係。不過,要不要出場,完全是女給的「個人選擇」,珈琲廳的經營者是無權過問的。那這樣一整套的互動過程,跟以往父母定下的婚約,或是單純去妓院尋求慰藉,都是截然不同的體驗。這,就是「自由戀愛」的魅力所在。而且,這種戀愛關係,在消費行為結束後,也宣告終結,不會影響到彼此的家庭與生活,對客人跟女給來說都非常的方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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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給是讓人羨慕的好職業?】

在那個珈琲廳盛行的年代裡,女給也成為撐起珈琲廳的主軸。優秀的女給,一個月的收入甚至可以來到 80 圓 或上百圓,是一般女性薪水的 3 到 4 倍!而且,當時的傳統教育中,會不斷跟女生說,家庭比她們自己的意願更重要。但是,當時正流行的「西方思潮」,卻不這麼認為,彼此格格不入。所以說,能經濟獨立,又能在人際關係上掌握主動權的女給,就成為許多新時代女性嚮往的職業。

不過,實際上女給並沒有看起來這麼光鮮亮麗。雖然剛剛說,女給一個月的收入可能有 80 圓,但珈琲廳本身,是不會給女給薪水的,所以收入起伏很大,幾乎全部都要依靠客人給的小費。但儘管如此,女給也離不開珈琲廳,因為女給之所以吸引人,也是要依靠珈琲廳這個「現代化場地」的襯托。

那在這個狀況下,女給要獲得收入的唯一方法,就是要討好顧客,有時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。這樣的狀況,不僅讓珈琲廳的形象更往色情的方向偏移,也造成了一些家庭及社會問題。比如說,有許多人的家庭因女給而破碎,而難以管理的性行為,也造成了性病傳染的隱憂等等。最後,女給的職業生涯其實很短暫,年近 30 之後,就很難再繼續當女給了,因為會有更年輕、更漂亮的妹妹進來取代你。

所以,女給也常常會在客人間,挑選她未來的依靠。如果找不到,未來就有可能要去當娼妓;不過就算找得到,也常常是當側室,而不是正妻。所以,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,這個看似「摩登」的行業,結局卻常常很「傳統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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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給珈琲廳的沒落】

經過一陣演變後,女給的形象越來越差,珈琲廳的競爭越來越激烈,商品也越來越貴。就這樣珈琲廳慢慢失去了以往那種輕鬆愜意的形象,變成一種昂貴的消費。而此時,消費低廉、風格現代又清新的喫茶店漸漸取代珈琲廳的地位。雖然喫茶店沒有女給服務,但文人雅士也都慢慢改在喫茶店聚會聊天、舉辦展覽。因此喫茶店也搖身一變,成為最潮的地方,接收不少原本珈琲廳中上階層的生意,而珈琲廳就慢慢沒落了下去。

從另一個角度看,女給文化的消失,也跟1937年爆發的戰爭有關。戰爭期間,日本要求所有的資源都要集中到國家身上,也導致大部分的人漸漸沒有能力進行娛樂活動。而警方也開始加強取締聲色場所,珈琲廳也成為打擊的目標,政府甚至在 1943 年明令禁止女給行業。

從此,女給就正式走入歷史,也漸漸的從大家的記憶之中消失了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看完了今天的介紹之後,大家可能會覺得,「咦!女給珈琲廳,是不是跟女僕咖啡廳很像啊?」

我的感覺是,女僕文化,一方面是在實踐御宅族對女僕的想像,另一方面,則是讓大家體驗過去貴族或資產階級享受僕役服侍的階級感;那女給文化就正好與此相反,因為當時的女給所代表的,是對未來新時代女性的想像;跟女給互動,則是體驗沒有階級的自由戀愛感覺。

從現在來看,當時所認為的「摩登」真的是蠻奇妙的。在珈琲廳裡專門服務男性的「女給」,居然可以被當成「男女平等」或「自由戀愛」的象徵,現在聽起來,真的是有點像是個「諷刺笑話」。但是我會覺得,正是這樣的角色,才真實地呈現出了那個「價值激烈衝突」的年代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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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那最後想來問問大家,如果「女給珈琲廳」重現江湖,你最想在裡面獲得什麼呢?
A、重溫那個新舊交融的氛圍,以前的人去享受「現代」,我現在要去享受「復古」
B、跟女給溫存、聊天的時光,我需要填補我寂寞的心~
C、不希望它重現江湖,它如果搬到現在來,其實就是男女不平等的展現。
如果有其他意見,歡迎在留言分享給我們噢!

也可以點資訊欄中圖文不符的連結,更深入了解「女給」文化。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什麼是「女給時代!」
此外可以點這邊,「看看鬼界的浪漫物語」;也別忘了按這裡,訂閱我們的頻道!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掰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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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補充資訊】

哈囉,大家好!我是這集的企劃,看到大家覺得「女給」就只是酒店小姐之後,我想幫「女給」講一點點話~

從現在的眼光看來,可能會覺得「女給」就是我們現在所講的「八大行業」。
但那個時代的人們,曾經相信過,這是「自由戀愛」的一種形式!

在女給出現以前,結婚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家裡決定的,也沒有什麼可以跟異性交友的機會。
性行為的話,藝妓或公娼的服務也是男性用錢就換得到的,女性沒有選擇的空間。

但「女給」的出現讓大家發現,原來女性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賺錢,也可以「選擇」要跟哪一位客人約會或出場(也不是每一位女給都會出場)。光是女性可以擁有「選擇權」這件事,在當時就是一件很「新」的事情,還可以在珈琲廳這麼時尚的地方工作,會讓許多人覺得「哇!這就是摩登(modern)吧!」。

這樣的職業,或許要放在那個時代裡才合理,才能理解「女給」這個職業為什麼曾經被羨慕過,又為什麼女給會跟自由戀愛連結在一起。

註:珈琲廳是日治時期咖啡廳的寫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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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 圖文不符|臉書貼文:https://bit.ly/2Z11bGQ
→ 讀⟪女給時代——1930年代臺灣的珈琲店文化⟫心得:https://bit.ly/2ZcH87C
→ 女給時代:1930年代臺灣的珈琲店文化...:https://bit.ly/2KHFp23
→ 《傳統與摩登之間─日治時期臺灣的珈琲店與女給》,台北:國立政治大學台灣史研究所碩士論文,2010。:https://bit.ly/2KGAFtp
→ 不只飲料和爵士樂,還有青春女子的呢喃與陪伴:台灣珈琲店的小歷史 | 故事:https://bit.ly/2ZmdU6x
→ 從珈琲廳女侍,看見日本留給台灣的最美風景!日治時期珈琲廳在台灣有多重要?-風傳媒:https://bit.ly/2KVj3ZM
→ 古夯至今的女「麗」時代:用咖啡跟女給和女僕談場虛擬戀愛 | Fanily 粉絲玩樂:https://bit.ly/2Mpv5h9
→ 看看1930年代女僕文化的前身「女給時代」 - 哈日杏子嬉遊記:https://bit.ly/2KS3HFn
→ 【閱樂書評】女給文化與女僕咖啡店的時代|女人迷 Womany:https://bit.ly/2KIn1WQ
→ 公O館文萌樓的保存與大稻埕O/產業地景:https://bit.ly/2Nbl6vH
→ 台灣史上不能錯過的咖啡館:https://bit.ly/2z9GLw4
→ 體驗戀愛又不會破壞家庭的好所在──百年前的臺灣珈琲店:https://bit.ly/30ev2Ik
→ カフェー・ダリヤの女給たち:https://bit.ly/2P3o8ED
→ 【女給時代】預告片:https://bit.ly/33FKiA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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