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:00 開頭
01:28 孔子學院簡介
03:14 孔子學院成效
04:53 孔子學院在中國內部的爭議
06:10 孔子學院在海外的爭議
09:30 孔子學院的回應和轉型
11:05 我們的觀點
11:53 提問
12:11 結尾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這幾年，我們常常會在新聞上看到某某地方的孔子學院被關閉，或者說某某孔子學院有間諜的嫌疑。
聽下來，孔子學院很像是什麼壞蛋的組織，可是，真的是這樣嗎？
今天，就讓我們一起來聊聊的「孔子學院」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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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～大家好，我是志祺！ 說到孔子學院，大家雖然會在新聞上看到，但應該很陌生。幫大家複習一下，４月時，我們在「蔡依林跟陳奕迅的新歌為何被罵翻？」這支影片中有簡單提過。
孔子學院，就是是中國以很隱諱的方式，藉由成立漢語學校，在世界各國進行大外宣。
不過，孔子學院的原型，其實和法國的法國文化協會、德國的歌德學院，這些其他國家的文化推廣中心很像，都是藉由語言和文化等軟實力，達成文化輸出的目的。可是它卻被認為是中國的大外宣，甚至八月時，美國政府還認定他是外國代理人，有著「惡質影響力」，操控美國學生接收的中文和中華文化內容。聽起來超像哪裡來的恐怖組織，但美國的指控是真的嗎？是不是單純看中國不順眼？
今天，就讓我們來聊聊「孔子學院是間諜學校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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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孔子學院簡介】
孔子學院的頭頭，是掛在中國國家教育部下面的「中國國家漢語國際推廣領導小組辦公室」。名字太長，所以等等我們都會簡稱漢辦。那話說回來，大多時候呢，孔子學院跟其他國家的文化推廣中心，在做的事情都差不多。這些單位的工作不只是開開語言課，幫大家考檢定。像法國文化協會，他們就會舉辦起司或紅酒鑒賞課，或是法國電影會和音樂會，甚至德國的歌德學院，每年會固定贊助一些台灣藝術家到德國交流和表演。其實他們都是藉著「語言教學」和「文化傳播」來加深自己國家在其他地方的影響力，孔子學院也是做類似的事。
孔子學院大部分設立在其他國家的學校裡面，課程內容就是教教外國人中文，或者在中秋節吃月餅、新年寫春聯這種活動。說到這裡，你可能會懷疑真的有人想參加這些活動嗎？ 有喔！這集企劃艾拉諾說，她在英國唸書時，非華語圈的同學的確會找她一起去孔子學院玩。畢竟中國的經濟實力這幾年成長很明顯，許多外國人覺得，藉著這樣的機會，學習一下中國文化也不錯。
到這邊為止，孔子學院都和其他文化推廣中心很像，但孔子學院也有一些比較不同的地方，比如說他們是直接設立在學校裡面教中文，有時候還會貼錢幫學校蓋校舍。等於學校平白多了中文課程，又有新建築。
對學校來說，完全是有利無弊，可是以中國角度，好像白白捐了很多錢出去，也讓人好奇這樣的撒錢有用嗎？嗯，就成效來說，應該是還不錯。
【孔子學院成效】
首先從數據上來說，即便我們常常看到某某孔子學院又要關閉之類的新聞，但它總體上仍在持續成長中。到2020年8月為止，中國已經在162個國家、設立了將近1700個孔子學院或學堂。再一次回顧我們四月的影片，當時孔子學院只有在154個國家開設，才過五個月就多了8個國！仔細看資料，就會發現這幾年孔子學院對未開發國家特別用心，除了中國在當地投資像是港口、大橋等巨型開發案外，孔子學院的進駐，也讓許多學生認為，只要去了孔子學院唸書、學會中文，就能進中國公司工作，加入中國的開發案，甚至有機會拿獎學金去中國進修。
很多學生從完全不知道中國是什麼，例如會問「啊，中國人都吃蝙蝠嗎？」之類的問題，到非常熟悉中國文化、可以用流利的中文溝通。在這個過程中，中國也成功將中國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輸出給這些學生。近年來，臺灣留學生們偶爾會被在孔子學院唸過書的外國學生質疑，「為什麼臺灣不肯好好接受統一事實呢？」、「蔡英文真是個壞總統！」等問題。這些傳統上比較常從中國留學生說出的話，最近幾年開始流傳在出身中亞、非洲等一帶一路國家的學生之中。
從這些事情看來，孔子學院的確培養了一批堅實的親中勢力，這也是中國政府持續不斷砸錢的原因。不過，這幾年，孔子學院在中國內部，也起了一些小波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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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孔子學院在中國內部的爭議】
孔子學院帳目不清是最受中國國民詬病的地方。大家其實不清楚這個計畫一年花費的金額，有人說一年十幾億，也有說法是二十幾億。前幾年就爆出一個弊案，網友發現「漢辦」這個有點陽春的官網，一年竟然要花3500萬人民幣維持。當時網路上就引起各種波瀾，留學生就跳出來加碼爆料，說孔子學院的教師素質不一，有的老師根本不會講當地語言，更不用說跟學生溝通。另外，孔子學院裡面的行政人員，平常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當中國大使館的人頭，有活動時出來拍照充場面。甚至有人批評，孔子學院根本是紅三代拿來洗綠卡用的！不過，大部分的中國人仍然認為孔子學院是利大於弊。畢竟中國的確需要一個平台，讓外國人了解真實的中國，而不是好萊塢電影中被醜化的反派。
那對其他國家來說，反正孔子學院的錢都是中國在花，其他國家只要花費低廉的成本，就能接觸新文化應該很好吧！可是孔子學院這幾年在國際上的負面新聞，好像也是越來越常看到，那到底又是發生什麼事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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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孔子學院在海外的爭議】
這幾年，孔子學院陸續有干擾學術自由的醜聞。最常聽到的就是他們會審查課本，要求大學不能開設敏感的課，不然就不再捐錢給大學。第一個鬧最大的事情，就是2014年在葡萄牙的漢學會議上，漢辦主任徐琳、也就是孔子學院的老大，要求將會議手冊上，印有贊助商蔣經國基金會的地方要通通都要被撕掉。於是大會工作人員，就花了一天的時間在那邊撕本子。習慣自由的歐洲人當然被這件事嚇到了，而徐琳在接受BBC記者訪談時，表示蔣經國基金會太政治了，而且台灣問題是中國內政問題，其他國家不准討論！當場要求BBC剪掉這段『太政治』的訪談。一開始，學校們為了錢，對於這些衝突最終還是息事寧人，順從中國的心願。
可是慢慢地，衝突越來越頻繁地發生，各國政府也開始拿孔子學院開刀。
北歐五國的瑞典，是世界第一個全面關掉孔子學院的國家。但回到2005年，當時全歐洲第一間孔子學院，就是開在瑞典。那時候中瑞關係非常親密，瑞典代表車Volvo還在2010年被中國集團買下來，從此變成中國車。可是，在桂民海被消失後，中瑞關係馬上急轉直下。
我們簡單介紹一下桂民海事件。桂民海是香港銅鑼灣書店的股東，他2015年在泰國度假時突然被消失，後來出現在中國並拍了支謝罪影片，至今仍被關在中國監獄中。因為桂民海已經是瑞典國民了，這件事在瑞典造成很大的轟動。一個瑞典人在泰國玩，竟然會被中國公安抓走？這件事也讓瑞典政府對中國的政策轉向強硬，對孔子學院的活動也產生懷疑。
另外，歐洲還有另外一個對孔子學院出手的國家，叫做比利時。去年，比利時自由大學孔子學院的院長宋新寧，被比利時國安局控訴間諜罪。他們說，宋新寧利用教授身分，在境內偷偷摸摸招募情報人員。這個指控讓宋新寧八年不能入境比利時外，連其他申根國家像法國、德國等都不能去，也使得比利時境內許多家孔子學院關閉。這件事當初在中文媒體鬧非常大，但媒體比較沒追到的後續是，今年四月，比利時法院聽證會裁定，國安局繳交的資料「並不足以證實宋新寧有間諜行為」。對此，宋新寧不只覺得很滿意，他還另外宣稱，這整件事都是美國的陰謀！
欸等等，這不是比利時的鍋嗎？怎麼又美國？
其實美國原本是全世界孔子學院最多的地方。和其他國家一樣，孔子學院的確補足了美國學校裡面的缺少中文老師這環，也為大學提供不少資金援助。但如同其他國家，孔子學院限制言論自由和為共產黨宣傳這兩點，加上中國政府透過千人計劃盜竊美國科學機密、監視華裔學者的前科，在美國和中國關係越來越緊張下，開始被拿出來檢視。
我們寫這篇腳本的同時，美國國務卿更跳出來說，他希望2020年底前要讓美國境內的孔子學院通通消失。我們先姑且不論他這個願望會不會成真，但外界普遍認為，美國的態度也會影響其他國家對「孔子學院」、甚至是「中國」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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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孔子學院的回應和轉型】
針對美國的嗆聲，中國當然是馬上跳出來反擊，但反擊的內容大家也猜得到，我們這邊就不再老調重彈。比較有趣的是，孔子學院開始營造自由開放的態度，強調他們很願意與不同立場的人對話。澳洲某所孔子學院的院長，就在廣播上說，他很樂意舉辦天安門屠殺的對談活動。 哇！另外，在這一波針對美國的反擊中，孔子學院也意外地承認，自己和其他國家的文化推廣中心不太一樣。
這邊我們也幫大家整理一下，所謂的不一樣，其實就是其他國家的文化推廣中心，通常是由民間成立的非營利組織來運作，而不是官方政府直接插手。這些組織也大多獨立於當地學校運作體系外，比較少把資源直接帶入學校，對學校事務的掌控也不像孔子學院一樣全面。
雖然孔子學院強調，他們的做法是給其他國家一個全新的示範，是真正雙贏的模式，不過他們最近還是悄悄展開改革計畫。像今年七月，漢辦就宣布，以後孔子學院將改由「中國國際中文教育基金會」負責。這個基金會是由中國的學校和企業共同發起的民間公益組織。從這邊可以看出來，中國政府想要淡化孔子學院的官方色彩。
只是這個公告貼出來已經兩個月了，還只是個公告。孔子學院的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是由漢辦處理，而目前我們對這個基金會也還是一無所知。
【我們的觀點】
回到我們一開始提出的問題，孔子學院是間諜學校嗎？這個問題的複雜點，在於孔子學院真的太多了。就實際上來說，他們確實都是為中共政府服務，用各種方式進行大外宣，只是不一定都用「間諜」的方式來做。由於每個孔子學院都有自己的KPI，有的整天耍廢，有的很認真辦活動，有的認真執行中共的政策，尤其在那些合作一帶一路的國家當中，孔子學院更是持續發揮影響力。但在經濟比較強盛、社會發展比較完善、比較注重人權議題的國家，這幾年或多或少都和中國出現一些摩擦，所以他們對孔子學院的防衛心，也越來越強。
現在，孔子學院說他們要轉型了，未來會怎麼發展，或許我們可以再繼續觀察觀察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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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，那影片的最後想要問問大家，看完這集之後，你對孔子學院的想法是？
A. 可以免費參加活動很不錯，連我也想去！
B. 要推廣國家文化沒問題，但中共政府來做就不行
C. 這是他國事務，我沒什麼感覺
D. 其他，留言跟我們分享你的想法吧！
最後，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，歡迎分享出去，讓更多人知道「什麼是孔子學院」！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，看看「蔡依林和陳奕迅的大外宣爭議」以及「公視國際台事件」；
那麼，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，我們明晚再見囉～掰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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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從中亞孔子學院看中國「軟實力」外交：https://bit.ly/2ZNAXWI
→孔子學院一院長公開同意討論六四 美媒問可信嗎?：https://bit.ly/3hIvWVA
→孔子學院：防範與爭議中改頭換面的中國文化機構：https://bbc.in/2FwlCTG
→如果孔子学院是“外国使团”，那歌德学院、法语联盟是什么？：https://bit.ly/2ZJwwfu
→孔子學院及其影響——專訪余英時（上）：https://bit.ly/3iJqJOn
→为什么美国要求孔子学院中国教师限期离境、拒提供续签？：https://bit.ly/3muCzyh
→孔子学院到底是不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？：https://bit.ly/33Dn0M5
→中国大概投了多少钱在孔子学院上？和所达到的成效成正比吗？有些外国人在孔子学院学汉语真的不用花钱吗？：https://bit.ly/32DZaRa
→缺乏學術自由 德國漢堡大學終止與孔子學院合作：https://bit.ly/33BEPLu
→Belgium Court Reverses Schengen Entry Ban on Chinese Professor Accused of Espionage：https://bit.ly/3mB1wIC
→Chinese professor accused of ‘spying’ has ban lifted：https://bit.ly/3kpoC2T
→瑞典關閉最後一所孔子學院：https://bit.ly/3mx9hz1
→Chinese firms, mobile apps blocked, India could next target university tie-ups：https://bit.ly/2FywNey
→改名也沒用？中共藉孔子學院大外宣，遭美國務院列外國使團：https://bit.ly/3hCGXaJ
→US labels Confucius Institute a Chinese 'foreign mission’：https://bbc.in/2RBhDaP
→專訪：漢辦主任反駁孔子學院干擾學術自由：https://bbc.in/2FKWisE
→Pompeo hopeful China's Confucius Institutes will be gone from U.S. by year-end：https://reut.rs/35NUeeA
→中澳關係緊張下 孔子學院觸發的爭議：https://bbc.in/32DD7tU
→沒確切干預事證還是怕 澳洲撤孔子學院計畫[影]：https://bit.ly/2RBWayl
→全面徹查！澳洲13所大學與中國孔子學院協議曝光：https://bit.ly/2FMVZO8
→Australia seeks to curb foreign interference in universities：https://bbc.in/32Gz14f
→美國開始調查間諜 中共「千人計劃」悄然終止：https://bit.ly/3mvDPR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