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2.05.12

台灣為什麼會缺快篩?快篩又少又貴,還圖利特定廠商?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2:01 快篩需求,是怎麼來的?
03:13 快篩為何缺?備貨不足、進口變數多
04:39 快篩為何缺?快篩國家隊怎麼了?
06:25 台灣快篩,為什麼比較貴?
08:07 快篩代理廠商爭議
10:08 我們的觀點
11:32 問題
11:57 結尾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
在四月底,政府推出「快篩實名制」,藥局門口天天排隊,卻有一堆人抱怨買不到,快篩的售價跟採購過程,也爆出很多爭議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今天,就讓我們一起來聊聊「快篩之亂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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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最近台灣已經突破「單日五萬例確診」的大關了。那隨著感染擴大,快篩試劑的需求也跟著急速上升。所以政府就推出了一劑一百元的「快篩實名制」,讓大量民眾可以自主快篩。

快篩實名制在四月底上路之後,每天藥局門口都會排起長長的人龍,幾乎都是一開賣,就馬上被搶光,有非常多人,就抱怨他們根本搶不到。而除了快篩供不應求的問題之外,也有人不滿,台灣快篩的售價,賣得比很多國家貴。甚至還有人質疑,多家快篩廠商「背景不單純」,是跟民進黨關係匪淺的「綠友友」企業!到底這場快篩之亂,是怎麼一回事?為什麼政府有兩年的時間「超前部署」,還是有這麼多爭議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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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篩需求,是怎麼來的?】

今年這波疫情,在 Omicron 的特性下,台灣也跟隨多數國家的腳步,把防疫政策,由清零轉向共存,這部分我們之前介紹過,今天就不細講。那在這樣感染擴大的狀況下,因為PCR篩檢量能有限,所以政府就宣布要提高快篩試劑量,以民眾自主快篩的方式,來更快的掌握疫情動態,也可以減輕篩檢站的負擔。

那指揮中心就建議,有症狀,而且有接觸史的人,可以使用家用快篩,不用跑到篩檢站。同時也更改規定,讓居家隔離、居家檢疫、自主防疫的人不用做PCR,只要快篩陽性就算確診。那如果是住院、或去檢疫所的確診者,也是用快篩兩次的方式,來判斷可不可以解除隔離。

綜合這些政策來看,可以說,目前台灣的防疫方式,在很大程度上依賴「快篩」。而且不只是官方政策,有些公司,也會要求員工做快篩,還有部分場所,也可能要快篩陰性才可以入場。

那有這麼多要用到快篩的情況,確診人數又一直往上,快篩試劑的需求量,也理所當然會大幅度的增加。所以最近,種種需求就一下子湧上來,但一時間內,台灣卻好像沒有足夠的快篩試劑,來應付這麼龐大的需求。

【快篩為何缺?備貨不足、進口變數多】

目前,每家藥局一天只配給到78人份的快篩,所以有很多人搶不到,而人口密集區的藥局,更是「開賣即完售」。最近,陳建仁接受外媒專訪的時候,也承認政府在快篩試劑上,準備的不夠充分。

有專家表示,過去快篩都是中央集中管理,但現在要大量發放,就應該要因地制宜,可是中央跟地方的分工協作不順,就會造成配送的難題。但最主要的問題,還是整體備貨不足。

根據《報導者》的調查,在這波疫情爆發初期,政府並沒有及時提高快篩的庫存。在去年底,存量只有12萬劑,到今年初,也只提升到50萬劑,而且是「用多少補多少」,低於庫存水位的時候,才會補貨。

但,需求數量突然暴增,廠商的存貨未必能夠應付,也很難一下子調到那麼多貨。以進口試劑來說,之前,因為指揮中心的政策變動頻繁,價格跟時間都不是固定的,所以很多代理商,就不敢一次進太多貨。

有代理商也表示,現在有大量需求,他們會努力配合政府,去跟國外廠商調貨,那目前國外快篩數量也很充足,是可以大量進貨的,只是數量突然暴增,他們還是會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。

那除了海外廠商以外,很多人也質疑,「快篩國家隊」去哪了?在 Covid-19 疫情剛爆發時,政府就說要超前部署,也快速建立團隊,研發快篩試劑。為什麼兩年過去了,快篩試劑還會供不應求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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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篩為何缺?快篩國家隊怎麼了?】

報導指出,在前兩年內,台灣作為防疫資優生,國內的篩檢需求並不高,因此,政府推動快篩量產的動作,比很多國家緩慢。而雖然去年五月的本土疫情,一度讓家用快篩成為話題,但疫情一過,問題又不了了之。

其實,早在2020年,國家衛生研究院,就有開發出快篩試劑,然後以非專屬的方式,授權技術給五家廠商,協助他們接棒生產。食藥署也建立機制,提供專人輔導廠商,並且成立「綠色通道」快速審核。

但是,因為生產快篩試劑的「技術門檻」比較高,多數業者的快篩工具,一直沒有達到規定的上市標準。此外,有些廠商的快篩,就算已經獲准上市,也因為台灣需求比較少,大多都沒有進入量產。所以,在這種「達不到標」又「賺不到錢」的狀況下,很多廠商就都沒有成功做出規模。

那以目前來說,雖然需求暴增了,但經濟部可以徵用的「本土快篩廠商」,也只有5家。其中接受過國衛院技轉的,還只有1家而已。有些人就批評,當初政府想帶頭建立的快篩國家隊,根本沒有派上用場。

另外,正因為生產快篩試劑的技術門檻比較高,沒有辦法像口罩一樣快速增產,所以現在確診數一路往上衝的時候,一時之間根本擠不出夠多產量,政府也只好緊急從海外大量進口快篩。

而隨著進口快篩陸續到貨,日前政府也開放超商通路,讓民眾購買一劑180元的快篩,但買氣卻不像快篩實名制那麼旺盛,多半不需要排隊搶購。有些人就指出,快篩其實已經補足了,現在藥局門口大排長龍,只是一堆人「貪小便宜」而已。但是,也有另一派人認為,提供可負擔的快篩,本來就是政府的責任,而且他們也質疑,台灣的快篩,為什麼賣得比其他國家貴很多。

【台灣快篩,為什麼比較貴?】

日前,立委高嘉瑜指出,在德國有販售一劑不到台幣50元的「銅板價」快篩。有些人就質疑,歐洲生活水準比台灣高,快篩卻便宜快一半,是不是台灣政府,把民眾當「快篩盤子」?

不過,比對其他國家的快篩價格,其實每個國家都差異很大,像美國的快篩價位,多半比較高,現在一劑多半落在250-350元台幣之間。而且,在不同疫情狀態下,快篩價格也會變動。以韓國來說,他們今年初疫情高峰時,國產快篩一劑大約130元台幣,現在則降到80元左右。

另外,每個廠牌價位,也差異很大。以德國來說,他們現在有販賣很多不同廠牌的快篩,高嘉瑜說的銅板價快篩,是中國廠牌,一劑定價約55元,而台灣有進口的瑞士廠牌羅氏,一劑則是250元左右。

也就是說,要直接說台灣快篩到底算不算「太貴」,可能不是很好比較。但有人也指出,有些國家的快篩雖然很貴,但在疫情嚴重時,政府有提供大量的「免費」快篩。像今年初,美國就準備了5億套「居家快篩」,開放給民眾「免費」訂購。那麼台灣,有辦法做到大量免費發放,或是降價嗎?

以國產快篩來說,很多業者表示,目前的價格對他們來說「幾乎沒有利潤」。因為之前市場需求低迷,產量不高,前期投入的研發成本還沒回收,現在的生產成本也不低。

至於進口快篩,除了需要考慮運費,而且台灣的審核標準參照美國,比較嚴格,所以目前買的,幾乎都是本身定價就比較高的羅氏、亞培快篩,價格很難再壓低。但這邊,有人也進一步指控,很多跟政府配合要去採購試劑的廠商,背景「有些問題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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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篩代理廠商爭議】

前陣子,政府徵用快篩,開放民間業者投標採購海外快篩,但國民黨爆料,很多參與投標的廠商,背景跟執行能力都「有問題」。其中最受矚目的,是「高登環球生醫」,他們原本計畫接下政府16億元標案,卻被國民黨團爆料前身是小吃店,質疑他們沒有能力,去負責採購1700萬劑快篩。高登反駁說,他們有跟另外一間「昶虹」公司合作,但昶虹也被翻出,在去年進口煤炭時,疑似有不法行為,才轉型做醫療器材進口業務。

在爭議之下,最後高登決定棄標。但負責人強調,自己一切都有依照程序,有取得原廠授權、也有醫材商的資格,可以合法進貨,只是擔心「社會觀感不好」才棄標。

後來,又陸續有幾家廠商被踢爆,原本是做動物用藥或線上遊戲,認為由他們來採購「怪怪的」。但有民進黨立委反駁,政府採購的,都是國際大廠的快篩,這些代理商只是幫忙「買進來」,又不是負責研發快篩,所以只要有錢、有能力、有證照,就有資格代理。

那這邊,國民黨團就指控,很多廠商是「綠友友」,大力質疑民進黨政府,想圖利特定廠商。比如國民黨市議員徐巧芯就說,進口羅氏快篩的「牛耳國際生技公司」代理人蔡朝正,是前民進黨立委蔡煌瑯的哥哥,而且這對兄弟,跟現任食藥署長的弟弟「吳棋祥」關係匪淺。

政府則是回應,目前實名制快篩,是政府直接跟羅氏原廠購買,代理商只負責經銷出貨。而陳時中也表示,蔡朝正曾在羅氏任職20多年,現在出來做代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。

另外,也有一些媒體追查發現,這些快篩代理商,確實多半都有政治背景,但他們政商關係複雜,跟藍綠兩邊,多半都有來往。像是徐巧芯爆料中的「署長弟弟吳棋祥」,其實就是國民黨籍的南投前議長。而捲入高登案的昶虹公司負責人,以前是記者,跟不少立委關係友好,還曾被前國民黨立委陳杰,找去他公司任職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我們在整理這次快篩之亂的時候,一開始覺得,哇!怎麼問題這麼多,好像每天看到新聞,都有不同爭議冒出來。那在研究之後,我們觀察覺得,這個民怨的感覺,跟去年買疫苗有一點點類似。

對民眾來說,政府其實有很多的前車之鑑可以參考,感覺也有很多時間準備。當他決定要「共存」「放寬防疫標準」的同時,各種規定也讓快篩的重要性逐步上升

但當大家要去買,才發現根本買不到;而且看著其他國家都買得到,好像還比較便宜,心中的「相對剝奪感」又會更強。所以這樣的不滿,很容易就會延燒到其他地方

雖然以現在來說,快篩數量已經漸漸補齊了。但我們認為,這次的「快篩之亂」,還是可以看得出來,至少在先後順序的部分,政府算是有明顯問題的。像新加玻,在確定他們要往共存的方向走之後,先積極制定各種應變計畫、準備好防疫物資,才開始放寬防疫。

我們知道,疫情變動的速度很快,很多政策難免會需要跟著調整;但防疫這件事,畢竟還是需要所有人一起配合,才能完成,所以我們認為,要讓大家都能在自己的位置發揮作用,一套能保留彈性、但是原則清楚的機制就特別重要

像現在,政府取消實聯制、也不再公布足跡之後,很多民眾就會不清楚,自己什麼時候應該要快篩、什麼時候要自主健康管理?如果篩到陽性了,要怎麼處理等等。那關於這些面向的問題,我們明天會再做一支影片,就請大家再稍等一下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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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就想來問問大家,在這次快篩之亂中,你最在乎的問題是什麼?

A. 買不到!既然要大家快篩,那應該就要讓人方便取得,排隊排那麼長我也會擔心群聚
B. 賣太貴!現在常常要快篩,但一次就要一百,不是人人都負擔得起
C. 廠商問題!真的很討厭政商勾結這種事,尤其發災難財的觀感更差
D. 我覺得好像都還好,現在已經有改善了
E. 其他,請留言告訴我們吧。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快篩之亂在吵什麼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兩年前的「口罩之亂」以及上個月的「台灣大確診時代」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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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Once a zero-Covid poster child, Taiwan learns to live with the virus:https://bit.ly/3PhBVT6
→快篩為何難買?台灣是否適合大量快篩?:https://bit.ly/3LbEvqy
→快篩搶到心累!一個無用的採購平台揭祕:台灣根本沒準備好與病毒共存:https://bit.ly/3w6A787
→解碼快篩1》蹉跎2年的國家隊 一劑300多元的快篩劑到底造就了誰?:https://bit.ly/37IpD5u
→解碼快篩2》除了「綠友友」,還可見郭台銘、宣明智身影 國家隊的富爸爸們有來頭:https://bit.ly/3MaYln7
→快篩實名制登場:行政院擬3個月徵用6,000萬劑,儘早阻斷Omicron:https://bit.ly/38nZoS3
→科學防疫的缺口──快篩試劑未列入物資整備、社區感染演練也遭否決,為什麼?:https://bit.ly/3NeiVmV
→指揮中心修訂病例定義,居家隔離/檢疫對象如快篩陽性,經醫事人員確認即為確診:https://bit.ly/3FF2qxr
→快篩試劑仍供不應求 蔡英文:預計本月將取得約1億劑:https://bit.ly/3ythGfr
→快篩劑之亂惹民怨 侯友宜喊話中央:因地制宜發放給地方:https://bit.ly/3NqChFx
→陳建仁:武漢肺炎快篩試劑 有望3個月內量產:https://bit.ly/3yEd0mK
→實名制快篩搶翻天!超商180元的剩一堆 網傻眼:秒殺呢?:https://bit.ly/3NaxmrS
→社交距離APP跳接觸通知要快篩? 陳時中曝「快篩時機」:https://bit.ly/3NbAFiq
→藍營議員聲援高嘉瑜 曝YT影片:德國快篩真的有32元:https://bit.ly/3L862cD
→公布羅氏、亞培快篩試劑6國價格 指揮中心︰都比台灣貴許多:https://bit.ly/3yEd1qO
→新冠肺炎快篩劑騰貴 說好的有政府會辦事 還有效嗎?消基會呼籲政府進行普篩服務解決價格問題!:https://bit.ly/39eyKuN
→高登快篩標案惹議!指揮中心:廠商要符合這3資格 目前9家投標:https://bit.ly/3kZpE89
→網路販售「新冠病毒快篩試劑」,指揮中心:已觸法,警方偵辦中: https://bit.ly/3FDZ2TA
→把台灣人當「快篩盤子」? 指揮中心秀1圖比較多國售價完勝:https://bit.ly/3wjCaEM
→高登董事長秀授權書等文件 強調投標符程序:https://bit.ly/39eyZ9b
→高登環球生醫駁「前身為小吃店」棄快篩標案 盼國民黨組團採購: https://bit.ly/39JOzt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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