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0.08.25

彰化逆時中將成防疫破口?動用政風調查合理嗎?一次看懂彰化篩檢爭議!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前導
02:08 篩檢是要驗什麼?
03:56 普篩?廣篩?精準篩檢?
05:35 彰化篩檢的原因是?
06:44 質疑彰化的理由
08:26 為何請政風調查?
09:46 我們的觀點
11:30 提問
11:46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在 8 月 17 日的時候,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公布,彰化有一名從美國回來探親的少年,在居家檢疫的期間,被檢驗確診。不過,他卻完全沒有任何症狀出現,是一名無症狀的感染者。

這個消息引起很多人的討論和疑惑,居家檢疫不是有症狀才會篩檢嗎?為什麼彰化會跟指揮中心不同調呢?而陳時中又為什麼要請「政風單位」進行調查呢?

今天,就讓我們一起來聊聊「彰化居家檢疫者的篩檢爭議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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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
這次的事件,除了剛剛提到的那位無症狀感染者之外,後來彰化縣政府也證實,其實從 4 月開始,就有針對「居家檢疫」的人進行「精準篩檢」。時間點是選在回國後,居家檢疫第 3 天的時候去驗的,到 7 月底的時候,已經有大約 1400 位居家檢疫的人去醫院做了篩檢。

而在 8 月之後,彰化改成在居家檢疫第 10 天的時候進行篩檢,結果只驗了 30 個人,就發現了這位從美國回來的無症狀感染者。而且,在事情爆發開來之後,在網路上也有民眾自己跳出來說:他在居家檢疫期間接到彰化衛生局的通知,但要他自己到醫院去進行篩檢。

很多人質疑,按照指揮中心的標準,這些居家檢疫者在沒有症狀的狀況下,應該不需要、也不能去醫院採檢,彰化縣衛生局這樣的作法等於是在打破指揮中心的防疫規範,很可能讓民眾暴露在風險之中。而在上個星期,衛福部長陳時中也表示,已經請「政風單位」來調查,彰化那邊防疫措施是否有問題。不過,這個消息也引發大量的質疑,為什麼要動用掌管「公務人員廉政、調查貪污」的風單位呢?

那在開始討論之前,我們要先來釐清一下定義,我們這次彰化針對居家檢疫者進行的「篩檢」到底是想要驗什麼東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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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篩檢是要驗什麼?】

篩檢基本上可以分成兩大類第一類是篩檢「病毒」,那採檢的方法分成喉嚨和鼻咽兩個地方,來回刮幾下,再用基因檢測,或者是用快篩的試劑,目的是要去看採樣的檢體裡面,有沒有武漢肺炎病毒存在。那第二類呢,就是要抽血檢驗我們的血清裡面有沒有「抗體」,那檢驗結果如果發現有抗體的話,就代表「我曾經感染過」。

我發現,好像很多人都會把兩種混在一起。一般大家在討論的「普篩」,其實都是在講前面那一種,也就是希望政府能大規模的推動「病毒篩檢」,這樣我們就能即時確認感染者,並立刻展開治療或隔離;但公衛學者想做的篩檢,其實是第二類「血清抗體」的檢驗,像是原定在 8 月 25 日公佈結果,但後來延期的「台大跟彰化合作的萬人篩檢」,就屬於這一類,希望能幫助了解過去病毒的傳播狀況,還有了解人體內病毒抗體的持續時間。

好的,那現在我們知道大眾和媒體在討論的,是第一類的「病毒篩檢」了,那最近常聽到的「普篩」和「廣篩」,和彰化的「精準篩檢」又有哪邊不一樣呢?其實,我們可以用採檢病毒的「檢驗覆蓋率的差異」來區分他們。

【普篩?廣篩?精準篩檢?】

「普篩」指的是,針對全國的人普遍性地去做採檢,要做到全國所有的人都採檢其實非常困難,成本也很高。

曾經做過大量採檢的國家裡驗面,最接近普篩的大概就是冰島了。冰島全國的人口只有 36 萬多人,他們在 4 月份的時候,除了採檢高風險者和身體出現疑似症狀的人之外,也開放有意願民眾的民眾到醫院去採檢,但到最後也才大約只有 10% 人口有驗過而已。

而大部分國家的措施比較算是「廣篩」,特別針對的是高風險或是有症狀的人。

一般來說,這個措施是在疫情已經開始擴散流行起來的地方,才會需要這樣做,為的是要盡可能地把感染者找出來,並且隔離和治療,避免繼續傳染給其他人。比如說:韓國在年初疫情剛開始擴散的時候,採取的「得來速」採檢站,就比較類似這種「廣篩」的作法。

「入境篩檢」呢,則是要避免病毒跑到境內,造成疫情惡化或失控,才會在入境時進行採檢。也有人會把它叫做「入境普篩」,恩⋯⋯對,聽起來真的很容易讓人搞混,總之,這個的意思就是針對「入境的人」做的篩檢。而這種措施在作法上也有很多差異,比如說入境馬上採檢,或者是過幾天之後再採等等的方式都有。但究竟要在入境之後第幾天採檢,才不會漏掉一些還在潛伏期的感染者,目前還沒有明確的定論。

而今天主要要討論的「彰化精準篩檢」,就比較「類似」這種入境篩檢,針對從國外回來的這些正在居家檢疫的高風險群,進行「病毒」的篩檢。

所以話說回來,究竟彰化為什麼想要做這件事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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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彰化篩檢的原因是?】

根據主推這個做法的彰化縣衛生局長葉彥伯,他說他是為了台灣好,才多做了這個針對「回國的居家檢疫者」的篩檢。他認為,站在「篩檢傳染病」的角度來說,就算他們被感染的機率很低,也應該要用篩檢去把被感染的人找出來,因為即使是無症狀感染者,也是有可能會傳染給別人。雖然說,從四月到現在1400多位,只篩檢出一例確診,比例很低,但如果因此就不去篩檢的話,那麼沒被找到的感染者,有可能在居家檢疫期間結束之後傳染給別人,導致疫情擴大。為了要避這種情形,就應該要在入境初期就進行篩檢。

葉彥伯也說,執行篩檢和進行疫調都屬於地方的權責,而且他們每一個篩檢的個案都有上報,在系統也都查得到,不知道為什麼指揮中心會不知道他們有做這件事。此外,還有一些支持彰化篩檢的人是認為,我們對病毒的習性了解的太少了,特別是「無症狀感染者」的部分很缺乏,所以如果能找到這樣的人的話,就可以進一步去研究無症狀感染者的狀況,增進對病毒的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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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質疑彰化的理由】

而在不同意彰化做法的部分,指揮中心認為,對國外回來的居家檢疫者進行採檢,其實並不是一個很有效的方法。指揮中心試算過,因為盛行率很低,再加上篩檢不可能100% 精確的關係,所以會出現很多「偽陽性」個案。那人數一多起來,就很容易讓醫療體系超載。而且,要求進行居家檢疫的目的,其實是要避免潛在的感染者傳染給別人。

而根據目前的了解,無症狀感染者還是有可能會傳染別人,但即使是這樣,等到「居家檢疫 14 天」加「自主健康管理 7 天」,總共 21 天過後,這個傳染力也會驟降,幾乎不可能再傳染給別人。但是,彰化卻要求居家檢疫者出門去做篩檢,那這個隔離檢疫措施,就等於失去它原本的意義。很多彰化人就怒批,如果他真的有感染,你還叫他出來趴趴走,那造成社區感染怎麼辦?

而陳時中也表示,想要研究「無症狀感染者」是很好的事,但是要多做額外的事情,也應該要跟指揮中心報告,讓指揮中心知情。而如果地方政府沒有照著做,也可能讓指揮中心無法掌握第一線的狀況,很可能因此定出不適合的政策。此外,指揮中心也說,彰化衛生局的說法前後不一致,他們一開始接到的消息是「無症狀感染」,但後來卻又聽到彰化那邊改口說,其實那位少年在居家檢疫期間有咳嗽過。如果彰化沒有如實按照程序來呈報個案的狀況,那麼篩檢的費用,可能就不應該由健保來買單。因此,指揮中心才會覺得有一些疑惑需要釐清。

那下個問題就是,指揮中心可以請政風單位來調查這件事嗎?又為什麼要用政風來查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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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為何請政風調查?】

政風單位是負責推動與檢核廉政業務的單位,這個單位的職掌還包括調查貪瀆、利益衝突的迴避等等。

在各個公部門單位裡,都會有「政風單位」來負責受理相關的檢舉或是調查業務。那政風單位為了要相對公正,所以有所謂「中央地方一條鞭」的制度,這句話的意思是說,雖然每個地方上的機關都會有政風單位,但是他們的老大其實是法務部廉政署,不會受到政風單位所在機關的影響。

而因為大多數人對他們的印象,就是負責「廉政和貪污」的部分,因此請政風來調查公務人員,聽起來就是非常嚴重的問題。有些人認為不應該請政風單位來調查,這樣對公務員來說壓力很大,很可能會引發寒蟬效應,讓他們不敢說出跟指揮中心不同調的意見,對台灣不是件好事。而且,即使彰化縣衛生局有程序上的瑕疵,也還是有其他的調查方法可用,比如說:可以先請地方衛生機關說明,也可以啟動行政調查。因此,有人甚至質疑:難道請政風來調查,是要做政治清算嗎?

不過,陳時中則是指出,選擇請政風來調查的理由,是因為他們有法律的專業,而且他們不會受到衛福部或彰化縣政府的指揮,因此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,比較具有公信力,比較不會被說偏袒任何一方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在這次的事件中,我有看到有人說「用政風去調查彰化衛生局長葉彥伯」,就像當初中國政府在「迫害李文亮」一樣。但我認為這樣的類比,其實不太恰當,因為台灣是依照法治程序展開調查,進入程序不等於定罪,在結果確認之前,也沒有動用公權力懲處當事人。而且這一切的程序都是公開透明的,跟當初李文亮的狀況,明顯很不一樣。

我相信,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希望保護台灣,不要讓疫情失控,所以我覺得如果地方政府想要「做更多」的話,那就應該要做得更嚴謹,更高於中央規格的防疫措施,這樣比較不會有爭議,也比較能肯定會有好的效果。

而到底要不要「大量篩檢」或者是「普篩」這件事,其實從幾個月前就開始有很多的討論。特別是最近一兩個月,有好幾位學生和移工離開台灣,在入境其它國家之後確診了,讓很多人不禁懷疑,台灣本土應該有案例存在吧?怎麼可能一直維持零本土確診呢?難道是指揮中心吃案嗎?

因此很多人認為,我們應該要進行普篩,找出人群中的感染者,只要能找到確診者,而且我去篩檢之後是陰性,那就可以放心了。我覺得這種「我陰性所以我很安全」的想法,其實還滿危險的,因為我們很有可能在採檢的當下,病毒還沒有發起來,在篩檢知道是陰性之後,病毒量才增加。如果我們因為自己是陰性就讓防疫措施鬆懈的話,那就很容易傳染給別人,增加社區傳播的風險。

我覺得,無論現在台灣有沒有感染者在社區裡面,我們都應該繼續維持防疫的生活習慣,這樣即使真的有少數感染者沒有被驗到,跑進社區裡面的話,我們也能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,不讓他傳染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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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今天又要很老梗的來問大家,下面這幾種防疫的動作,你平常還有在做嗎?
A. 到人多的地方戴口罩!
B. 離開公共場合,還有吃飯前都記得洗手!
C. 好好吃飯、好好睡覺,維持健康的作息!
D. 其他你有在做的防疫措施,留言告訴我們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彰化篩檢爭議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台灣有社區傳播的可能嗎?」以及「武漢肺炎追七令」的系列影片;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掰比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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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 逆時中錯了嗎?彰縣衛生局長葉彥伯醫師出身 超前部署賈禍 - 聯合新聞網:https://bit.ly/3lgv11z
→ 彰化衛生局長葉彥伯:採檢無症狀屬地方權責 有依據才驗非普篩 -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2EAYqm1
→ 彰化「精準篩檢」新冠病毒 8月驗30人就找出1無症狀感染者 - 中廣新聞網:https://bit.ly/2EAYv9j
→ 【彰化逆時中】葉彥伯打破沈默! 3點說明回應指揮中心調查 - 蘋果日報:https://bit.ly/3grqo13
→ 彰化居家檢疫者自爆:衛生局要我自行去醫院篩檢 - 新頭殼 :https://bit.ly/31qQMnp
→ 彰化居家檢疫者自行到醫院 葉彥伯:接送自駕優先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2QoBadS
→ 懶人包/彰化衛生局篩檢無症狀者遭政風調查! 一次看懂正反論點 | Heho健康:https://bit.ly/2YyR8GH
→ 彰化衛生局採檢案吵什麼?正反論點一次看懂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3ljk3Is
→ 【彰化逆時中】無症狀少年確診掀普篩論戰 陳時中爆料:彰化半年採檢無症狀者逾百例 - 蘋果日報:https://bit.ly/3liD91F
→ 彰化篩無症狀居檢 李秉穎:亂槍打鳥非精準篩檢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2Qmy4a7
→ 彰化篩居檢者 陳時中:有研究精神很好但應通報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3aUWXDi
→ 彰化篩上千居家檢疫找到1確診 陳時中:非全然無意義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3ljz0dB
→ (04/12)新冠肺炎/冰島 10 % 人口篩檢!驚見近 50 % 患者無症狀 | Heho健康 :https://bit.ly/3jdCmgE
→ (04/13)台灣已達「廣篩」程度!公衛專家:遇這4狀況須再擴大篩檢 - 新頭殼 :https://bit.ly/2FVE9IN
→ (07/01)台灣邊境篩檢下一步該怎麼走?指揮中心詳解境外移入、敦睦艦隊採檢模式 | Heho健康:https://bit.ly/3hFoV8V
→ 疾管署新聞稿:入境者居家檢疫為阻絕疫情進入社區最有效策略,目前無實施普篩必要:https://bit.ly/2YxlhX8
→ (08/22)陳時中再談普篩:恐多花8億元 壓垮醫療體系 - 聯合新聞網:https://bit.ly/3jdc6CO
→堅決不入境普篩!陳時中曝「多花8億下場」醫療大崩潰:台灣可能變孤島 - ETtoday新聞雲 :https://bit.ly/31qgqIN
→ 這篇點出「抗體篩檢」、「普篩」、「經準篩檢」的差異 & 點出中央地方一條鞭的重要性:https://bit.ly/2Yws1UO
→ 衛生福利部政風處工作職掌:https://bit.ly/2D1W53q
→ 《政風機構人員設置管理條例》:https://bit.ly/2D0cEwA
→ 《政風機構人員設置管理條例施行細則》:https://bit.ly/2YtN0rl
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 後疫情時代要不要普篩?公衛學者支持的理由跟你想的不一樣! | Heho健康:https://bit.ly/3aTHsLW
→ 每20人就有1人受檢!冰島「全民免費普篩」的驚人發現:無症狀感染者高達5成: https://bit.ly/3lg2jxQ
→ 台灣入境普篩吵不完冰島德國擴大入境普篩然後呢:https://bit.ly/3gpv0Vd
→ (07/02)陳時中:冰島入境普篩不檢疫 反釀本土疫情 - 中央社:https://bit.ly/31rHtU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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