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18.08.08

禁藥就是壞?從「運動禁藥」來個超展開的哲學討論吧!| 志祺七七
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今天就讓圖文不符用7分鐘的時間!

和大家一起從「運動禁藥規定」來聊聊背後隱藏的有趣問題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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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有一則令人振奮人心的新聞,就是前游泳國手、現為時代力量新北市「新泰五林」選區議員參選人的唐聖捷,代表台灣參加「巴黎同志運動會」成功拿下「 25-29 歲級 400 公尺自由式」的金牌。他曾經因為被指控偷用禁藥而喪失參加奧運的機會,但真相是他天生就有睪固酮過高的狀況,他並沒有為了比賽偷用禁藥,所以這是一場禁藥烏龍事件。

長久以來體育賽事都會嚴格禁止選手使用特定藥物,而如果有選手被發現真的違規使用禁藥,就會遭到禁賽、甚至是沒收獎牌獎金的懲罰!

這時我們可能就好奇了,為什麼運動選手要被禁止使用特定藥物呢?在這一集我們就要來聊聊這個議題,以及思考背後隱藏的更根本問題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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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禁藥規定內容】

首先可以來看看通常是哪些藥物被禁止。以世界運動禁藥管制組織(WADA)的規定為例,大致上包括了興奮劑、類固醇、賀爾蒙、利尿劑,以及大麻等止痛劑類藥物。

那麼,為什麼要禁止運動員使用這些藥物呢?我們發現理由主要有三個。然而,到底什麼叫做「正常」,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。【禁藥的三個理由】 第一個是維護選手的健康
這些藥物雖然可以帶來競技上的優勢,但也存在著副作用。例如類固醇可以增加肌力、肌肉量,但是會對心臟、肝臟跟生殖系統不好,甚至造成猝死。所以禁止使用這些藥物是為了保護選手們的健康。


第二個是維護「追求自我卓越」的運動家精神
因為運動賽事是要讓選手表現出「經由努力所激發出來的潛能」,展現人類追求「自我卓越」的精神。所以如果允許用藥物提升能力,就沒辦法實現這個目的,也因此有人覺得使用禁藥會玷污運動家的精神。


第三個是確保大家處於公平競爭的狀態
為了實現剛剛提到的運動家精神,需要確保大家都處在一個公平競爭的狀態。但如果允許選手使用藥物,就可能因為彼此經濟能力不同導致藥物資源分配不均。這會讓有藥物資源的選手在比賽中佔據起跑點上的優勢,造成競爭上的不平等。

而我們可以發現,每當有選手使用禁藥的消息一出來,輿論上大多聚焦在「這樣是不公平、作弊、不道德的行為」。但有趣的是,有人就針對這種說法提出質疑,甚至也有人質疑禁藥規定合不合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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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思考案例】

首先我們可以來看一個例子。阿根廷足球名將梅西(Messi)在 11 歲時被診斷罹患「侏儒症」(Dwarfism),因為體內缺乏生長激素,所以身高大概只能停留在 140 幾公分。幸運的是,梅西依靠著精湛的球技獲得球團青睞,並在球團資助下接受好幾年的治療。最後梅西終於長到了 169 公分,讓他可以落在「一般人」的「正常」身高範圍內。

然而如果按照規定,運動員其實不能施打生長激素。不過梅西能這樣合法公開施打生長激素,也沒有人認為不公平,原因就在於這是要「治療」他身體上的「缺陷」。

從這個案例中可以發現,「透過藥物提升能力」到底是「作弊」還是「治療」,似乎存在著一條界線。而我們可以說:當藥物使用是讓身體「增強」到「非自然狀態」,就是作弊;如果是讓身體「恢復」到「正常狀態」,就屬於「治療」。

所以要討論使用禁藥是「作弊」還是「治療」,我們要先討論什麼叫做「正常」。
然而,到底什麼叫做「正常」,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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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判斷正常的準則】

有一種獲得不少人青睞的說法,就是依照「統計數據」的分布狀況來判斷正常的範圍,這被稱為「生物統計說」(Biostatistical theory)。例如現在要判斷我的身高正不正常,就看黃種人的身高分布狀況是怎樣,然後以多數人的分布範圍當作正常值,太高或太低就是不正常。

但如果仔細一想,就會發現這可能產生三個問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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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但有三個問題】

第一個是要怎麼判斷應該和誰比較?

因為我們始終可以問:為什麼我的身高標準要以黃種人作為參照組?而不是和白人、黑人或全世界的人一起比?或是和「腳趾平均長度一樣」的人一起比?

也就是說,「正常」的範圍值會隨著參照組的「選擇」而有差異,但選擇參照組的「標準」卻可能是很主觀、任意的。


第二個是為什麼「多數」就是「正常」,「少數」就是「不正常」?

即使我們可以抓出適合的參照組,但為什麼多數人分佈的範圍就是正常?為什麼把身體狀況變得跟多數人一樣,才算是「恢復成正常」的「治療」?

我們可以想像一下:如果有個運動賽事都是由老人參賽,而且視力退化的老人佔大多數,那麼當某一位老人藉由醫療來改善視力,導致他的視力狀況跟大多數老人不一樣時,我們會說他這樣不算治療、而是作弊嗎?我想大概也不會。因此,直接把「多數」當成「正常」的說法似乎也可以被質疑。


第三個是統計成果也會因時代、技術的改變而有差異,所以我們要怎麼知道現在的「正常標準」就是正確的呢?

世界衛生組織(WHO)就曾在 2010 年因為新的研究數據而下修「男性精蟲標準值」,將精蟲濃度的低標從每 cc 兩千萬隻降到一千五百萬隻。因此我們可以發現,假如有個男生的精蟲濃度是每 cc 一千八百萬隻,在過去會被視為「太少」,但現在卻屬於「正常」範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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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結】

如果我們對這些問題都很難回答,我們就會發現,其實「運動員使用藥物」到底是「恢復到正常的治療」還是「變化到不正常的作弊」,也不是那麼容易判斷。在這一集我們不是要說「運動員使用禁藥是合理的」,而是要指出在這個問題背後隱藏著一些大家覺得「理所當然」、但其實可以被質疑的地方。

而我們發現的結論是:如果單純主張運動員使用禁藥會違反公平、所以不道德,那麼我們可能會面臨到「如何判斷正常」的問題,但這個問題其實很難被回答,所以訴諸「公平性」這個理由反對運動員使用禁藥,可能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可靠。然而,到底什麼叫做「正常」,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。【我們的觀點】 最後老樣子也來聊聊我的看法吧!

其實我覺得在根本上或許可以思考「運動賽事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舉辦。根據我的觀察,大多數人可能都會同意這是為了展現「人類依靠自身努力克服不完美」的精神,而「使用禁藥」並不是靠自己的努力,所以違反了運動賽事的目的。

只是有趣的是,其實不管是什麼活動或制度,它的目的都可能被重新討論跟改變,所以搞不好在未來的某天,大家也開始接受運動員可以借助藥物來較勁了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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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這集大概就聊到這邊,你覺得這集從「運動禁藥規定」所延伸的思考觀點有趣嗎?
你自己又有什麼看法呢?歡迎在底下留言哦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這支影片,歡迎留言並分享出去,給更多人知道!
我們將在每週七天,每天七點,用七分鐘的時間,跟大家聊聊各種有趣的生活議題!
那麼今天的志祺七七,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下次再見囉!掰比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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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 《生老病死間的大哉問》第三章:想要更好,何錯之有?https://bit.ly/2KBYQpB
→ 前游泳國手唐聖捷 巴黎同運會奪台灣首金:https://bit.ly/2MtI7qq
→ 泳協疏失斷奧運夢 禁藥烏龍讓唐聖捷含冤10年:https://bit.ly/2Aa8AGk
→ 體改成員投入選舉 唐聖捷、張祐銓披新北市時力戰袍:https://bit.ly/2nmejko
→ 運動禁藥:https://bit.ly/2OkBXt7
→ 運動禁藥由來:https://bit.ly/2M4DsiD
→ 維基百科:體育禁藥:https://bit.ly/2AThPfW
→ 一個心臟有病,一個「侏儒症」,梅西和C羅如何成為世界級球星 (影):https://bit.ly/2Mrjtqk
→ 生長激素建功! 梅西從「侏儒」變足壇「小巨人」:https://bit.ly/2M8CGQM
→ 每西西1500萬隻 WHO下修男性精蟲標準值:https://bit.ly/2Ok8QpI
→ WHO新標準:男性精蟲數量下修:https://bit.ly/2ARnymo
→ 1500萬隻/c.c. WHO下修精蟲標準值:https://bit.ly/2vrBSN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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→ 《生老病死間的大哉問》https://bit.ly/2KBYQp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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