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19.12.13

離職後一言不合就被關251天?你知道什麼是985、996、251、404嗎?《左邊鄰居觀察日記》EP 017 (華為251事件)| 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52 「華為251事件」的始末
02:14 各界的反應
04:02 勞權事件三連發
04:54 讓人失望的華為
07:03 道盡一生無奈的順口溜
09:42 我們的觀點
11:22 提問
11:39 掰比

(註)本文末含有資訊勘誤/補充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那今天,就讓圖文不符跟大家一起來聊聊「華為251事件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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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「華為251事件」呢?一開始我們看到這個新聞事件的時候,原本以為只是小波浪,沒有特別關注它,想不到後來越鬧越大,成為中國這兩個禮拜以來,討論度最高的事件之一。

它正式爆發,大概是在上個禮拜我們新聞回顧的前幾天,那時候就有很多中國網友跑來說很想看我們分析這件事,所以今天就讓我們帶大家來看看,華為251事件到底是在吵什麼,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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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「華為251事件」的始末】

這件事情的主角,是一位在華為任職13年的員工李洪元。2016年,他跟公司上級舉報,說他發現部門有一些造假資料的問題,結果後來人資卻跑來跟他說,你的合約到期了,我們也不打算跟你續約。2018年1月,經過勞資協商後,李洪元依法獲得30萬人民幣左右的「離職賠償金」,並同意要給他年終獎金。不過這筆錢卻是從秘書部門的私人帳戶發出的,擔心這會涉及逃稅問題的李洪元,就去跟政府的稅務部門檢舉這件事。

後來他又發現,自己並沒有拿到原本說好的年終獎金,於是11月的時候,他告上法院。沒想到,12月的某一天早上,突然有人敲他家門說:「你的水管爆開了!叩叩叩!開門!修水管!」,等門一打開,李洪元就被幾名便衣警察帶走。結果這一去,就長達了251天。一直到今年4月,李洪元才知道原來華為控告他,說自己在勞資協商的過程中,用敲詐勒索的方式,強迫人資私下付給他30萬元,以換取他乖乖離職。

後來,他透過妻子把協商時秘密錄音的檔案交給警察,證明自己並沒有敲詐勒索,最後才終於在8月底被釋放,重獲自由。由於李洪元前後被羈押了長達251天,所以這件事就被中國網友稱為「華為251事件」。

【各界的反應】

11月底,李洪元從政府那邊獲得大約10萬元的損害賠償金,他把這個判決書傳到華為離職員工的群組,結果卻意外被人流出,於是這件事情開始逐漸受到輿論和主流媒體的關注。他受訪的時候表示,雖然自己沒想要把事情鬧大,但還是希望可以獲得華為的道歉,也希望能藉這個機會跟老闆任正非溝通,讓華為變得更好。

事情剛爆發的時候,網路上就有超多討論,包含華為是不是應該道歉、李洪元有什麼問題等等的,但這些內容呢,一夕之間突然就消失了,「華為251」之類的關鍵字,也一下就跌出熱搜榜。再加上華為始終拒絕道歉,而且還透過公開聲明強調,公司有權利控告李洪元的違法行為,甚至在聲明的後段暗示李洪元「如果你有本事,歡迎來告」。這個回應讓很多原本支持華為的人,也開始爆炸,強力抨擊他們仗勢欺人、沒有同理心,害人平白被關251天還沒有任何表示,就連不少官媒平台,也跟著民意指責華為。

但也有人質疑這件事情並不單純,華為內部高層批評,這是外部發起的「黑公關行動」,而常常評論時事的官媒《環球時報》總編胡錫進也認為,大家這麼用力批評華為,看起來很不正常,而且這會讓美國稱心如意,所以他呼籲大家,應該要避免被帶風向。

那在我們外人的印象來看,這種不透明的羈押事件,在中國好像也不算少見,而且李洪元也不是什麼知名人物,所以一開始完全沒有預料到,這件事情竟然會鬧這麼大。我們看了很多資料跟討論之後呢,整理出它之所以會這麼炎上的三大原因:勞權事件頻傳、華為的表現反差太大、順口溜激起廣大民眾的共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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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勞權事件三連發】

11月23日,中國知名的遊戲開發商「網易」,被前員工爆料,自己因為罹患心臟疾病,就被公司欺負,甚至惡意解聘。幾天之後,網易在輿論壓力之下,宣布和這位員工和解。

11月27日凌晨,台灣藝人高以翔在浙江衛視的節目《追我吧》突然倒下,送醫後不幸過世。後來大家才知道,在事發前,高以翔已經連續錄影17個小時,但浙江衛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正面回應這件事,直到12月5日才宣布永久停播《追我吧》。

至於華為李洪元的事情,是11月28日開始出現在網路上。由於網易的員工是90後出生、高以翔是80後、李洪元是70後,三個不同世代的勞權事件,在一個禮拜之內接力爆發,也讓很多人心中不滿的情緒,一口氣藉著251事件爆發出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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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讓人失望的華為】

大家還記得去年底的「孟晚舟事件」嗎?當時我們也有做過一支14分鐘的影片,討論華為創辦人任正非的女兒「孟晚舟」在加拿大被捕的來龍去脈。由於當時美中貿易戰正好打得火熱,所以這個事件引起全球關注,也有很多不同的解讀。

華為和中國方面認為,加拿大在「證據不足」的情況下,就聽美國的話逮捕孟晚舟,是在侵害她的人權。而華為和孟晚舟也因為這個事件,被中國民眾視為對抗美國的英雄,雖然他們在國際市場遭遇困難,但中國內部對他們的支持也攀上顛峰,購買華為的產品,成為一種愛國的表現。

但這次,他們面對基層員工的態度,讓人不太能接受,而且事件爆發之後,網路上又陸續傳出,其實他並不是華為內部的單一個案。有些跟華為有勞資爭議的員工,也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,被深圳警方以「侵犯商業秘密」之類的名義羈押很久。

這時候鄉民們才發現,我們這麼挺華為,但他竟然這樣欺負為自己賣命的基層員工,讓人平白被抓,而且這個誣告的賠償,還有政府幫忙買單;然後大家上網討論這件事,就被華為主管酸是黑公關,相關討論還會被消失,無形之間似乎反倒證實了,西方國家說「華為是中國的影子企業」這項指控。

對一般民眾來說,要支持華為或批評華為,都是源自於自己的良心選擇。買你的東西,你說我們是愛國;罵你不好,你就說我中了美國的陰謀。這種把基層員工和一般民眾當成免洗餐具「用過就丟」的態度,更是讓許多自發憤怒的人不能接受。根據最新一期的財報,今年華為智慧型手機的銷量,跟去年同期相比,大幅增長了66%。但現在,越來越多人開始抵制華為的產品,網路上也出現「華為牌手銬」的P圖。

12月1號,正好是孟晚舟被捕1週年的日子,她對外發表了一封公開信,訴說自己這一年來的心境轉折。過去這樣的文章往往會受到很多人的支持和鼓勵,但最近轉發這封公開信的貼文下方呢,通常都只有簡單的251,或是985、996、404之類神秘的數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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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道盡一生無奈的順口溜】

這些神秘數字所暗示的正是一句隨著李洪元事件爆紅的順口溜:「出身985、加班996、離職251、維權404」。

985指的是,1998年5月的時候,中國選出39所大學,作為重點發展的指標名校
996的意思是:早上9點上班、晚上9點下班,每週維持6天
251天是李洪元無辜被關的時間
404則是發文之後突然不見的畫面

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說:從全國頂尖名校畢業的人,每週6天、每天工作12個小時,他離職的時候會被抓去關251天,出來後要上網幫自己說話,還會被刪文。雖然這個順口溜是鄉民們幫華為想的新口號,但它剛好點出了中國民眾四個不同面向的生活壓力。從985名校畢業而且還順利進入像華為這樣的大企業工作,大概就像從台清交畢業然後去台積電上班的人一樣,通常會被很多人羨慕,但現在李洪元的故事,卻警惕了很多人。

今年,996這個關鍵字是中國網路上一個討論度很高的話題,在網路科技業,這種情況尤其常見,而華為和阿里巴巴,正好就是知名的996企業。新員工加入華為的時候,他們會得到一張床墊,因為公司鼓勵他們可以工作久一點,甚至睡在公司也沒關係。

阿里巴巴的創辦人馬雲表示:「996是員工的福報,因為有這麼多事情要做,代表公司的業績很穩定,在這邊工作,你完全不用擔心公司會突然倒閉」。這幾年,華為和其他中國公司,逐漸在5G等等產業展現自己的實力,笑傲全球。所以他們強調的狼性文化,也跟著成為中國驕傲的一部份。

當然,這種狼性文化,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買單,但在這些大公司上班,工作和薪資待遇確實都很穩定,所以就算有爭議,還是有不少人選擇繼續埋頭苦幹。他們相信,自己唸了985大學,進了996的大企業認真工作,生活就可以有穩定的保障。

但這次251事件,卻讓很多人的想像破滅。很多人開始擔心,李洪元的遭遇,會不會哪一天也發生在自己身上?原本以為,只要沒有公開批評跟國家政治相關的議題,在網路上要講什麼,應該都還算自由;想不到這次連批評華為、討論勞工權益的事情,也會被扣帽子,甚至言論審查、刪貼文,更是讓人體會到,在大公司面前,自己有多麽渺小。

華為批評加拿大侵害孟晚舟的人權,但她現在也只是被軟禁在自己的豪宅,有中國大使去探望,每天還可以吃香喝辣;反觀李洪元,因為華為的誣告,就要被國家關在陰冷的看守所,長達251天。很多人都說,或許我們會成為李洪元,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孟晚舟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就像影片剛開始說的,一開始我們看到這件事情的時候,並沒有特別覺得它很嚴重,但最近看的討論越來越多,也開始漸漸能理解,為什麼中國網友的反應會這麼激烈。原本我們想說,李洪元只是一個背景單純的小員工,案由也是普通的勞資糾紛,不像台灣的李明哲,可能會牽涉到國家分裂或外部勢力的爭議,所以事情應該不至於會鬧很大。因為在一般台灣人的想像中,中共政府的言論控管非常高壓,而且多數中國民眾,也都很服從這件事情。

但我們錯了!反過來說,也很有可能正好因為這件事看起來比較沒有陰謀論的空間,再加上李洪元的背景太容易讓人有共感,所以反而能引起廣泛輿論的同情與憤怒。在這個事件中,有人意識到階級差距的問題,我們甚至看到有少數中國網友開始討論,中國司法制度不重視人權的這件事,可能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、有什麼可以改善的空間,以及狼性文化可能引發的後遺症等等。

這些都讓我們特別有感慨。因為在台灣,我們也有很多勞工權益的問題,年輕一輩甚至常被說吃不了苦、沒有狼性。但是,對於沒什麼機會發大財卻也不至於會真的餓死的這一代人來說,把所有心力都投注在工作、努力賺更多錢,可能還不足以晉升上流社會,或是為我們的人生,帶來更多價值。

不過,努力建立一個更公平更自由、更在乎人權正義的政治制度和社會氛圍,卻很有可能協助我們每一個人,在遭遇不幸的時候,可以有一個最基礎的保障。好啦,說到這裡,我們也想順便感謝那些,跑來跟我們敲碗251事件的中國網友,謝謝你們讓七七團隊開始關注這件事,也讓我們彼此呢,又多了一個可以更加認識對方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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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今天的提問,我想來問問大家,以下哪一種狀況,你最不能接受呢?
A.考試壓力超大的「求學985」
B.工作時間超長的「加班996」
C.一言不合就被抓走的「離職251」
D.上網聲援卻被刪除的「維權404」
E.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在中國超火紅的「華為251事件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孟晚舟被捕事件」以及「美中貿易戰」的相關討論;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掰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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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補充資訊】

大家好我是七七頻道的總編土龍,我在看這個新聞的時候,心裡面有出現一些疑問:
1.如果華為跟官方有串通,但官媒平台第一時間卻跟著網友批評華為,不太合理。
2.竟然有離職員工的群組這種東西。
3.996大公司照理來說撒錢不手軟,沒有必要為了30萬就賠上名聲。

雖然我們也不知道事件的真相,不過我們剛好有看到一個有趣、但還不太能證實的解讀,順便在這邊分享上來,大家姑且看看就好(建議大家可以先看過去年我們做過的孟晚舟影片,會比較能進入狀況喔~)
連結➡️https://youtu.be/fyvpVBUFCUY

有人爆料,自己從去年9月開始,加入了這個由「華為前員工」所組成的微信群組,已經成立2年多的時間,成員約有60位,其中也包含了帳號為「似水流年」的李洪元。他們很多人都曾參與過公司對伊朗的業務,他們都知道,華為賣東西給伊朗是公開的秘密,也都知道這件事情是違反美國禁令的。

這個消息一旦曝光,那孟晚舟在司法上就會站不住腳,除了會被加拿大引渡到美國之外,對華為或中美貿易戰可能也是一大衝擊。換句話說,華為等於是把他們從美國獲得的技術,賣去給敵對的伊朗。

爆料者說,群組內的人去年一直都有在計畫要披露華為違反禁制令的事情(他還有截圖),他們想到的做法,就是先說自己被辭職,可是卻沒有獲得法規的補償,這樣媒體就會關注他們。但這個消息可能走漏了,李洪元在拿到記者名片之後,警察就上門,之後也有其他夥伴陸續被抓,罪名也都是侵佔商業機密之類的。
 
假設這個爆料是真的,那或許就可以稍微解釋,為什麼華為會為了30萬,就動用政商權力跟小員工槓上。不過我們還是要強調,這只是未經證實的說法,在中國的體制和管制之下,我們真的很難確認資料來源的真實性有多少。

有趣的是,在這個事件中,很多外媒也都有注意到中共官媒的態度。一般來說,他們不太可能會放任民眾狂罵國家之光華為,這次雖然有刪文,但後來也還是發文跟進批評。有不少評論指出,這很有可能是中共發現華為的問題快藏不住了,所以決定要跟華為切割的警訊。

根據這兩天新聞後續的發展,是李洪元可能會再度被以勒索罪立案,但最後到底會怎樣呢?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!(btw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多看看我們的參考資料或延伸閱讀唷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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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 華為251事件|維基百科:http://bit.ly/38AYYTy
→ 華為與李洪元事件:中國「離職冤獄251天」的賠償風波:http://bit.ly/2teftoy
→ 華為「251事件」發帖「404」!:http://bit.ly/2RNJDJC
→ 比美制裁更嚴重 華為「251事件」爆公關危機:http://bit.ly/2PEQFxw
→ 因离职补偿被起诉敲诈勒索 华为员工被拘8个月:http://bit.ly/2t94vR2
→ 华为前员工获30万离职补偿后被控敲诈勒索 被羁押251天:http://bit.ly/2LNeZMj
→ 财新网|李洪元非个案 同期另有数名华为前员工被捕:http://bit.ly/35dbYg9
→ 华为回应前员工李洪元被拘251天:http://bit.ly/2Pf4K5M
→ 马上评|拒不道歉的华为:没有同理心,让人害怕:http://bit.ly/2EdYnti
→ 胡锡进:华为面对海啸般的负面舆情,这不正常:http://bit.ly/38J5VSO
→ 不止李洪元 华为又一前员工被羁押90天:http://bit.ly/2rvEfjz
→ 渔夫财经|最新进展:再访李洪元:http://bit.ly/2qMo8h0
→ 孟晚舟在加軟禁""特權"" 中國新大使豪宅噓寒問暖:http://bit.ly/36ufvH3
→ 渔夫财经 |两个世界的华为:http://bit.ly/2rGtMSl
→ 「251 禁言刪文事件」如何讓華為跌落愛國神壇?:http://bit.ly/2PfKukk
→ 華為前員工獲30萬離職補償後被控敲詐勒索,羈押251天釋放:http://bit.ly/2Pji74V
→ 早報:華為回應無罪前員工被拘251天稱公司有權舉報,「讓人害怕」:http://bit.ly/2EfS2xa
→ 華為前員工離職補償反被控敲詐勒索,被拘251天,你怎麼看?:http://bit.ly/38AvXHR
→ 網易、高以翔、華為251⋯⋯中國網絡民族主義為職災「讓位」?:http://bit.ly/2PDZgjW
→ 華為是如何在中國失去民心的?:https://nyti.ms/2YQLkaE
→ 華為國際風波未平 國內人設幾乎崩塌:https://bbc.in/36zFjBR
→ 华为在中国遭遇公关危机:http://bit.ly/2PFSxWL
→ 251: 華為解套啟用殺手鐧 美國的陰謀:http://bit.ly/2qMSQqh
→ 華為手機慘遭Google終止服務!中國人「不買華為是漢奸」愛國比賽正式開始:http://bit.ly/2EcbWtd
→ 傳網易暴力裁員?網易回應:確有不妥,將妥善處理:http://bit.ly/2qRqUlg
→ 孟晚舟發表公開信,回顧被捕這一年:https://nyti.ms/2LQeEsC
→ Your warmth is a beacon that lights my way forward:http://bit.ly/35kGQvo
→ 985工程|維基百科:http://bit.ly/38yoRDF
→ 996工作制|維基百科:http://bit.ly/34eeJN2

【 延伸閱讀 】
→ 涉中南海内斗?不止!李洪元被曝涉华为最高机密:http://bit.ly/2rFR7U4
→ 焦点对话:华为251,官方态度反复有玄机?:http://bit.ly/2PjEg3c
→ 李洪元251事件:華為的滑鐵盧?中共會放棄華為嗎?習近平幕僚稱中共已走投無路 | 橫河 趙培 | 熱點互動:http://bit.ly/2YNHjDF
→ 「李洪元251事件」戳痛民眾 華為輿論風暴背後的真相與情緒:http://bit.ly/2ROywA6
→ 评论 | 陈破空:孟晚舟形象倒塌,中共“爱国主义”神主牌失灵:http://bit.ly/2EdTq3x
→ “狼性文化”给华为带来了什么?:https://nyti.ms/34fLM3k
→ 996工作制:現代奴隸制還是未來趨勢?- BBC News 中文:http://bit.ly/2LTjchQ
→ 「996工作制」中國工程師罵翻 慣老闆:工作難兼顧家庭可離婚:http://bit.ly/2PfPe9Q
→ 中美貿易戰繼續談判 華為孟晚舟被拘押一年:https://bbc.in/2PgqMVz
→ 李洪元稱華為251事件檢方主動立案 官方駁斥不實:http://bit.ly/2Pf0WBx
→ 港媒曝251案大翻轉 李洪元或被立案再查勒索罪:http://bit.ly/2PkTjJ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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