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0.11.06

鍾明軒大戰木棉花?快速聊聊我們對鬼滅之刃配音換角事件的想法《 YouTube 觀察日記 》EP037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前導
00:42 鬼滅劇場版的配音本該是鍾明軒?
01:50 延燒的討論
03:17 政治立場會影響到接業配嗎?
05:06 為什麼要找非專業的人士來中文配音?
07:30 沒簽合約就不算數嗎?
08:47 擅自公布信件,妥當嗎?
09:48 各種神奇的鬼故事
11:38 我們的觀點
12:47 結尾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今天,我們要來簡單地跟大家聊聊「鍾明軒鬼滅配音被撤事件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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歡迎回到今天的《 YouTube 觀察日記 》!哇~真是好久沒更新這個節目線了啊!之前其實都有發生一些事,但由於那幾個事件都各自有些不適合聊的點,所以我們在討論後都沒有做。

但在昨天晚上看到鍾明軒 po 的《本該是我配音的!》這部影片後,又看了些討論,覺得好像是有些東西可以跟大家輕鬆聊聊,因此就有了今天的這部影片。

我會跟大家簡單聊聊這個事件、然後也談談我們平常接案的流程,跟會遇到的各種狀況,最後再跟大家討論該怎麼保護自己,避免遇到這樣的事情。那首先,就讓我們先來看看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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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滅劇場版的配音本該是鍾明軒?】

在昨天,也就是 11/5 的晚上,百萬 YouTuber 鍾明軒上傳了一部名為「本該是我配音的!」的影片,內容描述了原本8月底的時候,廠商木棉花與鍾明軒接洽,約定好要擔任近期的動畫大作:鬼滅之刃劇場版:無限列車篇中的重要反派的配音,並出席相關活動。

但在雙方都約定好之後,突然有一天,鍾明軒就又接到了窗口的電話,表示這次的合作必須取消,而鍾明軒透露,這原因正是因為廠商總經理的左右手認為他「太敏感、有政治立場」的緣故。他舉例,因為當時在香港反送中時,鬼滅與一芳合作,曾被掃到颱風尾,所以現在品牌對政治的事情很敏感,怕跟政治掛勾會有不良影響。

其後,鍾明軒接著表示他與他的經紀人,和這次努力促成合作的工作人員都感到非常難過,也為他們感到心疼,但廠商主動提案的合作,竟然這樣取消,實在是讓他相當氣憤,認為這位左右手是「失敗的人類」,並在後面強烈地表達不滿,甚至詛咒對方。

而這個影片就這樣在網路上面延燒,創造了相當大的熱議。

【延燒的討論】

綜觀網路上幾個比較主流的討論,大概可以分成對鍾明軒感到惋惜的:覺得鍾明軒氣質跟聲調實在是太適合這個角色,有夠可惜。

對廠商感到氣憤的:覺得這個左右手實在太過分,品牌也太過分,都已經白紙黑字的提出合作,竟然還在確認後直接喊停,是看不起人嗎?其中也有些人認為都什麼年代了,還有政治性的審查,真是夠了!

當然,也有一些人是對鍾明軒感到氣憤的:他們覺得鍾明軒根本搞不清楚狀況,認為合約還沒有簽下去,當然有改變的空間;又或是覺得說,你鍾明軒自己選擇要把政治立場攤得那麼明顯啊,鬼滅之刃的目標受眾是全台灣,做點避險,也是很正常的事吧!

這派的人認為,鍾明軒今天做這支影片講,就是一個高聲量的自媒體,在利用自己的粉絲、抗中或其他政治正確的議題,在霸凌、在公審廠商而已。

那在截稿前,我們還沒有辦法看到木棉花的回應,畢竟這整件事件是晚上才發生的,而我也是凌晨在這寫稿,所以木棉花還沒對這個事件做出回應。因此這邊我要特別提醒大家的是:我們並沒有辦法在這個時間點,就完整判斷事情的全貌與真相,而任何情緒性的發言,我想也都需要克制一下,不要只看一方的說法就批評。

但,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能說了嗎?也不是齁,我們可以在這個時間點來分享一下我們過去遇到的一些事情,相信我,鬼故事多得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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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政治立場會影響到接業配嗎?】

如果你問我政治立場會不會影響到業配或是商業合作,我可以跟你說: 100% 絕對會!

而且,這是非~常~常發生。大多數來找 YouTuber 合作的廠商,都是希望他們的產品,除了可以在我們這邊曝光之外,還可以跟 YouTuber 親民的形象連結在一起,某種程度上,是有點類似代言的感覺。也因此,政治立場的表態絕對會是廠商在意的一點,畢竟沒有廠商會希望自己的產品只是因為找了一個人拍廣告,就被某一群人給討厭,甚至是被抵制。

而我們自己,也有遇過這樣的案例,畢竟我們的立場,也真的是非常鮮明嘛!我們也曾經有在策劃品牌案的時候,遇過窗口微婉地告訴我們立場問題;或是去年我們創立創歡樂無法黨的時候,還有窗口很擔心,私下打電話來確認狀況的。總而言之,政治考量這種事情,在涉及到形象代言的議題上,真的就是免不了。尤其像是這次鍾明軒幫角色配音、這種你要直接為他「代言」的狀況。

我知道在一個自由、和平、互相尊重的社會當中,可能很多人都會希望這種事情可以不用再成為誰被審查的理由,但在這個階段,真的就是避不了的。不過⋯我也是覺得把這類政治的理由直接講出來,還滿敢的,又或是也是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暗黑兵法,藉這事的曝光來弄人就是了⋯

但你說,這樣真的就是不好嗎?我自己的觀點是覺得就⋯有捨有得。我們會因此失去一些廠商,但也會因此吸引到另一些廠商,以及一些會員夥伴。他們跟我們相信著一樣的事情,相信重點不是在你有沒有立場,而是我們怎麼對待跟我們有不同立場的人。

真的,再次感謝願意相信我們的廠商,以及當我們被廠商剔除時,不斷撐住我們的會員們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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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為什麼要找非專業的人士來中文配音?】

那再來,讓我們看到的是第二個討論點。網路上會看到有人很疑惑,到底為什麼配音的動畫要找非專業的人士?

實際上,我自己也是比較偏向「相信專業」這派的,畢竟配音真的是個非常深的學問,要如何掌握口氣,要如何咬字,要如何把情緒跟節奏都配到位,這都超級難,又短期間學會,理論上難度很高⋯但更殘酷的就是,找非專業的人士,可能真的是「有用」⋯我這邊講的有用,是指觀眾會買單、票房會不錯等等。這主要的原因,當然就是能藉由知名度產生話題,吸引到更多的受眾。

另一層面,也可能是因為,中文配音在台灣是一個偏小的市場,所以對廠商來說,與其投入高預算找非常專業的人來配音,倒不如找高知名度的藝人來配,或許還比較划算,畢竟受眾不一定聽得出專業與否的差別,但他們一定認識這個人。

所以找藝人配音這件事,其實比較像是被當成一種「行銷方式」,也因此我們會看到這整個企劃就是由行銷部所主導的。那同時啦,這種體驗對藝人或 YouTuber 來說,非常難得、很具有話題、還能拍成影片記錄下來,所以自己通常都會很想做,因此就更容易用低於市價行情的方法接下來,並配合後續的曝光活動。

對廠商來說,配音+各種出席的費用能省下,同時還能賺到更多媒體的話題點與網路上的自然曝光-無論你是覺得他好,還是不好,這當然是非常划算,所以就這樣成了慢慢的成了常態。就連我也都會常常被問:欸志祺,你要不要來幫忙配音等等的。

我們現在討論這件事,可能有些人會覺得,這一切是畫蛇添足!拜託鬼滅原本就超紅的好嗎!幹嘛還要額外做這種事?但我們要知道的是,這個案子的討論時間點,是更早更早的。在那時鬼滅還沒在日本寫下超高票房的紀錄,按照過往日本動畫在台灣上映的紀錄,是沒有人敢絕對保證這件事的。

也因此,我認為行銷組那時提出這樣的規劃,是有他的合理性啦。而如果我們都喜歡中配,希望中配能往專業化前進,而非話題化前進,那我們當然也會需要用更多實際的行動去支持中配,讓廠商能看見中配的潛力,來投入更多的資源。中配,加油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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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沒簽合約就不算數嗎?】

好,那讓我們再把討論稍微拉回爭議本身,有人會認為說沒簽合約,就不算數。

但在法律的規定裡,只要當事人雙方意思表示一致,契約其實就可以成立了。而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會覺得,要有白紙黑字的證明、或者是要有錄音,主要是為了在之後真的進入法律程序時,能夠提出有力的證據,來證明我們雙方真的有達成過意思表示的一致。

那當然,這次的狀況,鍾明軒公布的截圖看來,其實已經在文件上就已經載明了各種時程跟預計項目,這都已經可以拿來證明他們雙方之間的共識。因此這個事情上,鍾明軒絕對是有他可以生氣的理由。注意,是生氣的「理由」。

但這邊或許還可以關注的是,對方是否已經明確的表示,這樣的邀約就是代表公司的意思了。因為實務上我們也曾經遇過,聯絡的窗口很煞有其事地,提出很完整的發想方案給我們,但當我們想要進行下一步的簽約時,卻發現對方也還只是在內部提案的收集資訊階段而已,那如果這個認知上的落差,沒有讓鍾明軒這一方知道,就有可能讓鍾明軒團隊覺得被擺了一道、被耍了。

所以這部分,或許還是得要等到看到木棉花這邊的說法,才會更清楚一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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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擅自公布信件,妥當嗎?】

也有人認為,鍾明軒即使合作沒有談成,也不應該就這樣子公布雙方彼此的信件往來過程,還有對話紀錄等等。那當然,這樣的做法確實是會引起一些爭議,不僅可能會有觸法的風險,也可能會造成一個結果是,未來很多廠商可能會比較不敢跟鍾明軒團隊洽詢合作了。

但其實身為 YouTuber,或同樣是行銷工作的人,說真的,我們公司的人看到鍾明軒的遭遇,真的是非常可以體會,而且非常非常生氣。因為這種事情,真的、真的太常發生了。光是最近,我們因為這種原因而產生的虧損,就超過了 50 萬以上。而且就實務上來說,這類的事情,我們做了再多準備跟預防,恐怕也很難避免。

聽到這裡,你可能會說,哇張志祺,你這樣還敢說自己很會做生意啊~連這都不懂,但實際上,這些我們都懂,可是我們總是會願意去相信對方,給對方多一點點的方便。結果,就遇到很多神奇的鬼故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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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各種神奇的鬼故事】

當對方說,欸這個很急,超爆趕,幫忙趕一下腳本好不好?拜託啦!我們會就熬夜趕給對方,結果過兩天後說不好意思取消;又或是說這個合約得過國際的總公司,會比較久,這樣會來不及,所以請先開始動,一定不會有問題的!結果過三天臨時喊卡;甚至是假裝自己有預算,請我們提案,結果最後臨時才說自己沒預算的⋯真的太多太多。拜託,聯繫、籌備、選案,這都是要花時間跟人力的啊⋯不是沒有拍攝就沒關係的⋯

現在不是想抱怨,或是覺得對他們感到很氣憤,我感到更多的是無奈。因為我覺得,這會造成一個很不好的循環。如果這種案子越來越多,以後我們 YouTuber......ummm...也不只是 YouTuber 啦,我覺得所有行銷相關產業應該都會有這種感覺,只要常遇到這些狀況、常常因此吃虧的人 ,以後再遇到這種很急很急的案子,恐怕都會更加抗拒。

但實務上,我自己也是個行銷公司的老闆,我很清楚品牌就是會很趕的發案,因此這些行銷公司有時也是很辛苦,而如果當這個產業鍊彼此都要對彼此提防、不能完全信任的話,我們的溝通成本就會不斷上升,最後整個產業就會卡住,對整個產業,真的是個傷害。

所以很希望這樣的事情可以越來越少⋯拜託各位,如果大家之後有走入行銷相關的領域,或是成為品牌方發案的時候,可以同理一下創作者的付出,不要說砍就砍。

很多時候大家可能會以為,創作者的觀眾基數很大,在談案子的時候,應該是很強勢的吧?但其實可能不然。在我看到的實際案例中,確實是有很多創作者相對弱勢的狀況的。畢竟商業就是商業,要出錢的最大。他沒有你的話,也還是可以去找別人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老實說,我看到這樣的影片是滿難過的。為什麼呢?主要的原因呢,是因為我感覺這個事件演變到最後,很有可能不會是氣憤的朋友們心中那個「應該要負責的壞人」負責。而是這中間的某個人。

「鍾明軒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?」
「一定是我們裡面有人透露出去的!」
「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?」
「你這樣是陷公司於不義,你知道嗎!」

這當然可能是我的幻想,畢竟我還沒看到木棉花那方的說法,很有可能最後的事實,就只是某個人很白目或就想要看到這種狀況,但,我一想到剛剛那種狀況,我們就覺得,啊,真的好讓人心疼。

而且我自己也一直都是木棉花的支持者,我除了看正版串流外,也是一個會買授權商品、甚至是收藏 DVD 的人。我家有進擊的巨人的全套動畫、re:0 的全套動畫,還有很多很多⋯沒記錯的話,應該都是木棉花代理的。而我知道動畫版權代理的辛苦,所以很希望他們能好好的,不要倒閉...唉!煩,想到這次的狀況就有夠難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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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希望這次的風波,他們能做出妥善的回覆,也希望未來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。
今天的影片就簡單聊到這裡吧!大家掰掰!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掰比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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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明軒回應:言詞偏激要道歉!
https://youtu.be/6UkU2d9Md1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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