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:00 開頭
02:06 帶來驚濤駭浪的海上妖怪
03:12 指引方向的海中毛人
04:12 旅館老闆流行養的小鬼
05:05 金魅生前的悲慘遭遇
06:23 擅長法術的山中巨人
08:01 為什麼要認識台灣妖怪?
09:03 我們的觀點
10:36 問題
10:53 結尾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說到鬼怪的故事,很多人第一直覺就是聯想到日本妖怪或是西方的吸血鬼。但你知道嗎?其實,台灣本土也有很豐富的妖怪故事喔!今天,就讓我們透過《唯妖論》這本書,一起來認識台灣本土妖怪的故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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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今天的這個主題,是我們頻道會員福利:每月一次的「議題許願池」投票選出來的。當時我們看到這個題目,也覺得很好奇,印象非常深刻,那台灣也有自己的妖怪嗎?嗯,是有的,而且還不少。因此,我們決定透過分享《唯妖論》這本書,來跟大家聊聊台灣有趣的妖怪傳說。
那這本書是由「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」撰寫的,裡面的成員因為對台灣的本土怪談、文史很有興趣,出版過不少跟妖怪相關的書籍和遊戲,目的是希望透過說故事的方式,讓我們對居住的地方,重新產生情感與連結。而《唯妖論》這本書,除了常聽到的虎姑婆之外,還收錄了另外 48 個臺灣的妖怪神異故事。今天我們會從裡面挑選其中幾篇,來跟大家介紹「具有台灣本土特色」的妖怪故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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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帶來驚濤駭浪的海上妖怪】
第一個要跟大家分享的故事,是流傳在早期漢人移民當中,關於海上妖怪的故事。幾百年前,要從中國東南沿海,跨越台灣海峽來到台灣,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。海上風浪很大,很容易發生危險。甚至,以前還流傳著一句話說,渡海來台灣的人「六死、三留、一回頭」,讓台灣海峽獲得了「黑水溝」的名號。
傳說中,在黑水溝裡面,住著一個名叫「海和尚」的可怕妖怪。他出現過的地方,都會出現劇烈的海上風暴。一旦你遇到他,就代表「你的厄運要來了!」
聽說這個海和尚的外表,就像大海一樣多變。有人說他看起來像是某種大魚,也有人說他有著人型,但全身紅通通的,還有四片翅膀,卻沒有甲殼跟鱗片。更恐怖的是,他每次出現,總是會對你露出詭異的笑容!
如果你很不幸地遇到他,那就要趕快想辦法燒香拜拜、甚至是做法把他送走,不然等風暴到來,你就完蛋了!不過,還好海上不只有這種可怕的妖怪,還有一種人型妖怪,如果你遇到祂,反而是一種幸運!
【指引方向的海中毛人】
根據記載,在雍正年間,曾經有一艘船在海上遇到颱風,結果迷失了方向,不知道怎樣才能抵達目的地。他們就這樣在海上漂流,眼看著船上的糧食就要吃完,只能絕望地想說:我是不是就要這樣死在海上了?有一天,有人發現遙遠的海上,走來了一個身高有好幾層樓高、全身都被毛髮覆蓋的「毛人」。當他走到船的附近時,便「指著」海洋的某個方向,然後對著他們「微笑」。正當大家覺得:「哎唷!他笑得我心裡發寒」、整個人都在發抖的時候,那個毛人居然揮了揮手,叫他們趕快往他指的方向過去。於是他們升起了風帆,這時候毛人「呼~」的一聲,吹出一股強風,把他們往前推得好遠好遠。
這陣風持續了好長一段的時間,一直到他們看到陸地、上了岸,才停下來。船員們才發現,毛人吹的風,竟然把他們平安的送到了彰化鹿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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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旅館老闆流行養的小鬼】
那接下來要說的這個故事,也是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。據說在日治時期,曾經有一段時間,很多旅館很流行供養一個叫做「金魅」的妖怪,讓她幫忙打掃旅館。而代價是,只要一年供奉一個活人給她吃,她就會整年都乖乖幫旅館做事;而且只要示範一次,她就可以模仿得很好,簡直就是一個勤奮、聽話又愛乾淨的僕人。
但要用活人獻祭,這聽起來真的是太邪門了,而且大家都會擔心自己會不會是那個被吃掉的人,所以以前很多人會說,如果去到一間乾淨的旅館,想知道有沒有在拜金魅,只要在旅館房間門口吐口水就可以知道了。因為金魅很愛乾淨,所以如果口水馬上消失,就可以知道這間旅館有偷偷在拜金魅!不過,雖然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,但金魅其實生前有一段令人難過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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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魅生前的悲慘遭遇】
金魅在生前,其實是一個叫作「金綢(ㄔㄡˊ)」的小丫鬟,她不只愛乾淨,又勤奮工作,可是她的女主人卻每天打她、罵她、虐待她。有一天,金綢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打死了。在那個時代,丫鬟的社會地位很低,被當成商品隨意買賣,所以女主人也不以為意。但隔天,奇怪的事情發生了!女主人醒來後發現,欸、明明家裡就沒人打掃,怎麼還保持著乾乾淨淨的,簡直就像金綢還在的時候一樣。所以,女主人嚇得趕快再買了新的小丫鬟,讓她住進之前金綢的房間。但沒想到,第二天早上,小ㄚ環卻人間蒸發,只有房間的地板上,留下了一束頭髮和她的耳環。
女主人整個快要嚇死,她覺得新來的小丫鬟,一定是被變成鬼的金綢「吃掉」了!於是,女主人趕緊拿香拜拜祈禱說:「金綢呀,如果妳還想留在這裡,就像以前幫我工作一樣,那我會做個牌位來祭祀你,而且如果你想吃人的話,我會每年帶一個人來給妳吃,所以妳不要來害我。」結果,女主人擲筊(博杯)三次,真的都是「聖杯」。
從此以後,女主人就在家裡幫他立一個牌位,改名叫做「金魅」,然後,每年把一個人關到金魅的房間裡面給她吃,她就乖乖地繼續工作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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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擅長法術的山中巨人】
說完了過去在漢人社群中流傳的妖怪故事,接著我要來分享一個原住民族流傳的「巨人」傳說。相傳,在花蓮美崙山上,住著一群名叫「阿里嘎該(alikakay)」的巨人,他們身形高大、皮膚白皙,頭上頂著金色長髮,而鬍鬚和手腳的毛髮也很濃密,最明顯的就是他們的身高幾乎有 3-4 公尺那麼高。
他們不僅擅長使用法術,還常常跑來阿美族的部落惡作劇。像是:阿里嘎該老是喜歡打破別人家的屋頂,伸手進去,叫人幫他點菸;又或者是運用法術改變自己的外表,讓阿美族人卸下心防,以為只是自己信任的人,結果阿里嘎該確趁機吃掉嬰兒、侵犯婦女。
總之,阿里嘎該作亂的例子還有很多,最後阿美族人實在是受不了了,決定要動員族裡的勇士們,出兵討伐他。面對強大的阿里嘎該,阿美族打了好幾次戰爭,卻都無法拿下對方。直到某天晚上,海神卡費(Kafid)託夢給部落的長老,告訴他,阿里嘎該害怕一種叫做「布隆」(porong)的法器,能夠讓他的法術失靈。
掌握這個弱點之後,阿美族終於打敗了阿里嘎該。不過在阿里嘎該的求饒之下,他們承諾,只要每年的同一個間,帶著檳榔、米酒和糯米做成的「都輪」(tulun),來到海邊祭拜他,今年的魚獲就能大豐收!而這就是阿美族「海祭」跟「豐年祭」的由來。
不過,有趣的是,作者還注意到,一些文獻當中,阿里嘎該有著「金髮碧眼」的外型,跟歐美外國人的長相有些類似。作者猜測,這個傳說故事,或許是阿美族與荷蘭人接觸後留下的印象,經過發展後,成為了我們今天聽到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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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為什麼要認識台灣妖怪?】
從今天挑出來的幾個故事,可以看到他們都跟過去的時代背景,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性。作者認為,這些妖怪故事出現的原因,是為了解釋人們遇到的「生活問題」。而這個解釋,可以讓自然現象從「無法理解」,變成可以「靠行動來解決」。舉例來說,面對天災帶來的傷害,過去的人們不只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,也常常無能為力,甚至是感到絕望。
因此,以前的人就想出了「地牛翻身」的故事,來解釋地震的成因。更重要的是,當人們相信地震是地牛引起的,也就自然衍伸出「安撫地牛」、「打地牛」等等的儀式,為的就是要安撫地牛,讓地震不再發生。而某種程度上,透過這些儀式,也安撫了人們焦慮不安的心。
所以,作者認為,這些代代流傳下來的妖怪故事,其實可以說是過往的社會記憶和文化結晶。因此,了解台灣妖怪,就是了解「台灣文化」。這也是為什麼這本書從「民俗學」的角度切入,就是希望找出妖怪文化與我們生活之間的連結。
【我們的觀點】
在看完這些妖怪故事以後,似乎也多少能感受到作者想要傳達的「妖怪故事是過去社會文化的紀錄」。像是在帶來海上風暴的「海和尚」故事中,我們不只看到了先民對大自然的恐懼,也記載著漢人移民、討海的歷史;而「金魅」的故事,不只反映了人性的貪婪,也可以看見過去的社會中,有一群社會地位低落的女性,被當成商品隨意買賣;雖然辛勤地工作,卻會被主人隨意打罵虐待,甚至死了也不被在意。儘管這些故事中的場景,已經是生活在現代的我們,很難想像的情境,但我們卻可以透過這些故事,一窺台灣過去的社會文化和氛圍。
不過剛剛的這些妖怪故事,其實離我們的生活還是有一些些距離,因此這本書為了讓這些妖怪,能夠重新與我們現代人的生活有所連結,也試著在每一篇妖怪故事的考證之外,加入了現代人與妖怪的相遇小故事。例如前面說到的「海中毛人」的故事,作者就設定了主角一行人出海玩帆船,結果卻被大浪捲走,正當他們陷入絕望的時候,海中毛人就出現,吹起大風把他們送回岸邊,讓海巡把他們救回去。
所以,對於喜歡妖怪文化的人,這本書應該是可以當作入門的台灣妖怪圖鑑。其他的部分,還有像是鄭成功斬妖除魔的傳說、魯凱族巴冷公主與湖神「艾里里安」相戀的故事等等,也都很吸引人。
如果你想要更深入了解特定妖怪的地方脈絡,或是妖怪現象的分析,可以看看我們下方「延伸閱讀」列出來的書,也滿值得一讀的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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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那今天想問大家的是,今天提過的幾個台灣妖怪故事,你曾經聽過哪些呢?
A. 帶來海上風暴的「海和尚」;
B. 指引方向的「海中毛人」;
C. 在旅館辛勤打掃的「吃人金魅」;
D. 喜歡惡作劇的巨人「阿里嘎該」;
E. 這些我都沒聽過;
F. 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台灣妖怪的故事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台灣的知名女鬼」以及「靈異現象可以用科學解釋嗎」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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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《唯妖論:臺灣神怪本事》,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,奇異果文創出版,2016年
→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部落格:https://bit.ly/3o4V93o
【 延伸閱讀 】
→【#唯妖論之鬼話連篇 Part 1:取個名字而已有很難嗎?】:https://bit.ly/3CFaonC
→《唯妖論》與台灣的「妖怪熱」:https://bit.ly/3u9zoAh
→「長毛怪開口吹東風,解救船難擱淺的彰化人祖先?」專家揭開被遺忘的台灣海洋史:https://bit.ly/2W7YHWS
→【阿里嘎該|考據篇I】尋找巨人的足跡:https://bit.ly/3CEwuqg
→地震為何偏偏要是「地牛翻身」?翻身後的「地生毛」又可能是什麼呢?|泛科學:https://bit.ly/3i1sqIK
→地牛翻身引強震?熟悉傳說竟是台灣限定??|可能性調查署 布袋戲 EP1:https://bit.ly/39FGSS1
→魔幻鯤島・妖鬼奇譚──臺灣鬼怪文學特展:https://bit.ly/3lTpSgT
→《尋妖誌:島嶼妖怪文化之旅》,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,晨星出版,2018年
→《臺灣妖怪學就醬》,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,奇異果文創出版,2019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