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0.07.29

蔡阿嘎包下捷運站曬「桃貴」,為什麼那麼多人看不下去?《YouTube觀察日記》EP034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前導
01:53 不爽的理由
03:31 支持的理由
05:05 雙方為什麼要辦展?
06:21 我們的觀點:分析「企劃」
08:56 我們的觀點:小孩當網紅的爭議
11:13 提問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擁有80多萬粉絲的知名YouTuber蔡桃貴,上禮拜二滿 2 歲了!
他的爸媽開心的幫他包下整個捷運站,舉辦慶生展,結果卻意外引發激烈的正反討論。

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「蔡桃貴的2歲慶生展」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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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
不曉得大家是不是都是「貴粉?」呢?蔡阿嘎的大兒子蔡桃貴,應該是全台灣最知名的小孩之一,從他出生以來,每一段成長過程幾乎都被紀錄在 YouTube 頻道上,兩年之內已經累積了快百萬的粉絲,說起來,全台灣可能有幾十萬人都可以自稱說「我們是看著蔡桃貴長大的。」

那在7月初的時候,蔡阿嘎就在頻道上面宣布說,為了慶祝蔡桃貴的2歲生日,他們砸下七位數,要包下「桃園機場捷運三重站」,打造出一個「蔡桃貴主題捷運站」,為期長達8個月。而在上個禮拜蔡桃貴2歲生日當天,已經佈置好展覽的三重站,也舉辦了慶祝活動,當天有上千名粉絲前往參加,就連桃園市長鄭文燦跟桃園捷運董事長也出席祝福。鄭文燦市長還送上軌道車模型,給蔡桃貴當作生日禮物。

不過這件事卻似乎引來了蠻兩極化的討論。在蔡阿嘎的臉書或是YouTube頻道下面,粉絲們都說很可愛、很想去;但是在其他新聞或討論區的頁面,很多人都按下「怒」的表情符號,或留言說「真的看不下去」。

為什麼大家的看法會落差這麼大?大家這次都在吵什麼?誰的論點又比較合理呢?首先,我們來看看這些「看不下去」的人,在不爽什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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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爽的理由】

我們歸納了一下最多人表示不滿的理由,主要可能可以分成三個種類。

第一種不滿主要是「曬小孩」。這可能不是單純源自這次的活動,而是不滿蔡阿嘎夫婦從小孩出生以來,就讓他成為公眾人物,幾乎所有一舉一動都秀給大眾看。這種做法的爭議,一方面可能是會讓人覺得,你怎麼把小孩當成生財工具,所以觀感不佳;另一方面,也有過度暴露小孩隱私的問題,如果桃貴長大以後,不能接受這麼多人都看過自己小時候的樣子,或甚至受到某些負面影響,那這要怎麼辦?

第二種不滿則是「被強迫」的感覺。有人認為,蔡阿嘎要曝光兒子他沒什麼意見,你就放在頻道上或找個藝廊去展覽,讓喜歡的人自己去看就好。但這次包下整個捷運站來辦展,就會讓很多根本不是「貴粉」的人,好像被迫要看到滿滿的蔡桃貴。這些人認為,捷運站畢竟是某種「公共空間」,被拿來舉辦一個人的「慶生展」,而且這個慶生活動還長達七八個月,就好像有點「怪怪的」。

再往下一個層次的批評,則是覺得,要在捷運站辦個人展也不是不行,只要你的內容「夠有意義」「價值」就可以,比方說藝術品或具公益性質的展覽,應該就不太會有反彈。但蔡桃貴的這個慶生展,主要內容就是蔡桃貴的一些生活照和「人生大事紀」,哪天出生啦、哪天會爬了之類的內容,那批評的人就認為說,在捷運站強迫我看這些資訊到底是要做什麼?

不過啊,其實也還是有很多人,非常喜歡這次的展覽。

【支持的理由】

首先,對於「讓小孩成為公眾人物」這點,不少蔡桃貴的粉絲也有出來說,蔡桃貴很可愛啊,看到蔡桃貴的一舉一動都很開心。而且蔡阿嘎的起心動念,就只是要分享而已,蔡桃貴頻道上所有影片都沒有開營利,又沒賺到錢,所以本質上,他跟所有會在社群上曬小孩的爸媽都差不多,就只是阿嘎比較有名,樹大招風而已。

對於公共空間這點,支持的人則是覺得,捷運站本來就有很多空間可以放廣告或辦展覽,這些內容難道每一個都很有價值或意義嗎?同樣是花錢廣告,為什麼要特別反對蔡阿嘎和蔡桃貴?而且說到底,你本來就很難避免公共空間出現自己不喜歡的東西,不喜歡就快速走過去,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妨礙吧!

而對於內容的意義這點,蔡阿嘎自己就有說,這個展覽的目的就是想回饋喜歡蔡桃貴的粉絲,讓他們在疫情的期間,能夠用不那麼聚集人潮的方式,來跟桃貴互動,所以展覽空間蠻大的,然後展期也拉很長。所以如果是從這個角度來看,這個展覽的內容,其實還是很有價值的,因為對於貴粉們來說,看到這些照片都會讓他們覺得很開心。

總結來說,我們發現不少貴粉都會覺得,那些批評者的人,大多都是眼紅想酸蔡阿嘎而已,但那些理由未必都禁得起考驗。不過我們覺得,在剛剛的這些正反觀點之外,還有一個比較少被討論到的視角,那就是從企劃面的角度來看,桃園捷運到底為什麼要跟蔡阿嘎一起辦這個展覽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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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雙方為什麼要辦展?】

我們回到這個展覽本身來聊聊,雖然說這只是一個「慶生展」,但包含捷運公司和桃園市政府,都有幫忙宣傳這個展覽,並公開表示,這是一個雙方共同的合作活動。也就是說,在這個活動背後,雙方一定各自都有預期能夠達成的目標,才會進行合作。

雖然這次的展覽,在網路上引起不少的批評,但實際上,有跑去現場跟蔡桃貴看板合照的粉絲真的很多。像桃園捷運就有說,第一個周末的運量,就大幅增加了五到六成,所以從桃園捷運的角度來看,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想增加運量,而且目前看起來也確實是有收到成效。

那以蔡阿嘎一家的角度來說,這次的企劃除了「幫蔡桃貴慶生」以外,同時可能也包含了「跟粉絲互動」、「擴展影響力」等等目標。因為在大眾運輸工具上曝光,很有機會可以觸及到跟網路不一樣的客群,如果有人在捷運站看到蔡桃貴,覺得很可愛就去追蹤,那也是一件好事。

所以以事前企劃的角度來看,這兩方能夠談成這樣的大規模合作,確實也是蠻合理的。但或許雙方沒料想到的是,開展後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,所以接下來我們就來討論一下,這次展覽比較特別的地方在哪裡。

【我們的觀點:分析「企劃」】

我們團隊上禮拜看到這件事情以後,企劃們就花了不少時間在討論,那剛好支持跟反對的立場都有,所以今天我們會花多一點時間,來分享一下我們對這整件事的觀察。先順著剛剛講到的企劃面來談,我們覺得捷運和市府舉辦這個展覽的目標,其實就是想要透過蔡桃貴跟蔡阿嘎的人氣,來吸引更多的人認識、甚至是搭乘桃園機場捷運。

像最近因為疫情的關係,出國的人變少,運量大受衝擊,於是桃園市長鄭文燦開始推動「搭機捷不一定都要出國玩,也可以在國內玩」的這個概念。所以,他們刻意把展覽的地點選在機捷三重站,它的位置離台北車站最近,而且旁邊也有非常適合親子同樂的新北大都會公園,這些要素都有可能誘使更多人來搭機捷。但由於蔡阿嘎跟蔡桃貴的聲量真的太大,所以媒體在報導的時候,重點可能都會放在「慶生展」的部分,所以不是粉絲的人,心裡大概就會出現各種問號,甚至引起反感。

那另一方面,針對「一般的捷運廣告沒事,但蔡桃貴的展覽卻被罵超兇」的這個部分,我們覺得,這有可能是因為這次的合作模式,大家比較不熟悉的緣故。比如說那些手遊廣告啦、化妝品廣告啦、各種明星電影的廣告,大家一看就能預期說,這些曝光一定就是有明確的商業目的,這些廠商一定也會支付相對應的廣告費用,捷運站有收到錢,那它就能繼續營運下去。

這種感覺,就很像看 YouTube 的時候出現廣告一樣,你知道廣告主想要曝光、頻道需要賺錢,所以覺得沒什麼,不喜歡就按跳過就好。但這次的展覽,對於真的有在搭的人來說,他沒辦法「按跳過」,而且這不是屬於典型的「商業合作」,大家也未必非常清楚說,最近桃園捷運的運量真的也需要「振興一下」。所以看到這樣的新聞,可能就會開始在意說,這個展覽的內容好不好、價值高不高、對我的意義是什麼等等等。

以這次的事件來看,我想機捷的主要受眾,主要應該就是貴粉或喜歡小孩的人,但實際上有機會來搭機捷的,也可能是其他族群。那對這些人來說,要是他一時之間沒有理解到捷運這邊的合作目標,或許就很可能會產生反感。所以我們是覺得,如果一開始就主打蔡桃貴是「機場捷運的最萌觀光大使」,大家也許就能比較了解為什麼捷運會有超過半年的個人慶生展,引起的反彈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大。

不過啊,即使推銷機場捷運目的很明確,可能還是有些人會對於「讓小孩擔任公眾人物」這件事情有所不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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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們的觀點:小孩當網紅的爭議】

對於「可不可以讓小孩當網紅」這點,我們團隊內部其實滿一致的都覺得,真的是一個比較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。

雖然有不少人都認為,爸媽分享可愛的小朋友,也只是想要讓他留下一些回憶,同時讓更多喜歡他的人一起共襄盛舉,只要這些內容不至於讓他長大後覺得難為情,那也沒什麼不好。不過,小孩長大會不會後悔或不開心,這要以後才知道,而且蔡桃貴現在還太小了,就連自己要或不要、喜歡或不喜歡,應該也稱不上是有自主的判斷力,所以我們認為,讓這麽小的孩子曝光在公眾面前,確實是滿有爭議的。

這一方面是因為,他年紀這麼小,就要被很多人觀看或評論,而這裡面一定也會包含一些不友善的聲音,他並沒有義務因為父母想要分享,就得要犧牲自己的隱私權、甚至是承擔各種大量關注下可能遭遇的壓力或風險。當然,有些人會說,電視影劇或各種平面媒體上的知名童星,不是也有類似的問題嗎?

不過我們是認為,這邊的重點,主要還是年齡和內容的問題。不管是網紅或童星,年紀越小就越容易有爭議。而且,童星跟小網紅確實還是有差別的。對童星來說,鏡頭前的表演或許可以跟私生活切分開來;但對蔡桃貴而言,他一出生就是活在鏡頭底下,大家愛看的也是他的各種日常生活片段,有時候就連自己在大哭,或是父母教訓他的畫面,都會被攤在陌生人眼前,但這樣真的好嗎?

這個問題的答案見仁見智,但我相信會提出這些質疑的人,他的出發點應該都是偏向希望保護小朋友,害怕他被欺負、或是長大後遭到某些傷害。那我也可以理解,對貴粉們而言,這些不同的聲音,聽起來可能都有點刺耳,所以會急著找到反駁對方的情境或論點。可是換個角度想,比起單純在頻道上曝光蔡桃貴,這一次捷運的展覽,確實也是踩到了更多,原本就不是那麼喜歡看人曬小孩的雷點,那這些不滿累積起來,最後就可能會帶來很強烈的反彈。

那我們自己是覺得,只要沒有涉及到人身攻擊,其實大部分的討論都還是很有價值的,這些意見交鋒之後所帶來的結論,或許也能讓我們有機會在下一次遇到類似的狀況時,找到一個比較兩全其美的做法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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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那我們今天就來問一下大家,你對於這個展的看法是?
A:蔡桃貴很可愛,會想去看看
B:桃貴可愛歸可愛,但我還是覺得這樣曬小孩不太好
C:沒什麼感覺,如果能有多一點人搭機捷我覺得也不錯
D:不喜歡,希望展覽早點結束
E: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蔡桃貴兩歲慶生展」的爭議。
此外,也可以點擊這個地方,看看「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嗎」,以及「我們可以因為被出生,而告父母嗎」。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,掰比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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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 【重大正式宣布】歡慶蔡桃貴2歲生日,桃貴主題捷運站!整站包下來啦!(2020.07.18-2021.02.28):https://bit.ly/307MeBz
→ 【蔡桃貴來看展】自己看自己的2歲生日展,會有什麼反應呢?:https://bit.ly/30Wax4P
→ 桃園捷運公司新聞稿:https://bit.ly/3g4T7t4
→ 蔡阿嘎打造蔡桃貴機捷站 鄭文燦送生日禮-民視新聞:https://bit.ly/335hmDG
→ 最年輕網紅蔡桃貴包機捷站慶生 鄭文燦跨縣市送祝福:https://bit.ly/2P77oJQ
→ 蔡阿嘎幫兒慶生 砸百萬打造蔡桃貴車站:https://bit.ly/2BCZqVK
→ 全台最可愛「蔡桃貴主題捷運站」開箱 有超Q立牌、還有1:1遊戲屋能玩:https://bit.ly/39zIegm
→ 蔡阿嘎耗資百萬慶2歲兒生日 機捷A2站打造「蔡桃貴主題車站」:https://bit.ly/3gaMy8e
→ 蔡阿嘎砸百萬包下捷運站辦展 網嗆:為何要強迫大家看小孩:https://bit.ly/2P1huMm
→ 有錢就任性?蔡阿嘎砸百萬捷運站曬娃 網:不想看你小孩:https://bit.ly/39FzTrM
→ 蔡桃貴頻道總觀看數「破億」 蔡阿嘎:一毛錢廣告費都沒收到:https://bit.ly/3f3UNSk
→ 蔡桃貴太強!YouTube總觀看數破億 「一毛廣告費都沒」原因曝光:https://bit.ly/309rmu4
→ 出道滿12週年! 蔡阿嘎突拋震撼彈「預告引退時機」:https://bit.ly/2P6FVIc
→ 蔡桃貴1歲生日…粉絲買公車廣告祝壽 蔡阿嘎沾光享「巨星待遇」:https://bit.ly/2Dk6Pt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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