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3.01.05

越狗血我越愛!像《玫瑰瞳鈴眼》這種「真實犯罪節目」是怎麼出現的?《 追劇七七 》EP 023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 
01:33 什麼是「犯罪紀實」節目?
02:33 人心惶惶的1960年代
04:04 「犯罪紀實節目」,誕生了!
05:19 「犯罪紀實節目」有什麼問題?
06:10 民間調查員,出動!
07:07 新型態的「犯罪紀實節目」
08:14 當節目從「線上」走到「線下」
09:06 《台灣犯罪故事》來啦!
10:25 我們的觀點
11:19 提問
11:35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
大家有看過《藍色蜘蛛網》嗎?在2000年左右,這類型的節目在台灣超紅。它把真實發生過的社會事件,改編成單元劇。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好奇過,如果事件當事人,看到這樣的節目,會有什麼感覺呢?今天,就讓我們跟著Disney+,一起來聊聊「犯罪紀實節目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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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從1990年代末期開始,《玫瑰瞳鈴眼》《台灣變色龍》《藍色蜘蛛網》《藍色水玲瓏》等等「類戲劇」的單元劇,在台灣非常流行。包含盛竹如的口頭禪,或「李組長眉頭一皺,發現案情並不單純」之類的網路梗,都是從這些節目出來的,現在也還有很多人,會特別跑去YouTube上找來回味

這些節目最大的共通點,除了都有盛大哥的旁白或李組長的角色以外,就是他們的劇情,都是從真實世界的重大案件,去改編而來的。早在1970、80年代,美國就已經流行過這類型的節目,而且腥羶色的程度,可能比台灣還要誇張。

但後來,這種類型的節目,沉寂了一陣子,一直到2015年左右,美國又再度掀起了一股「犯罪紀實」的風潮。而台灣也有一些類似的戲劇,比如說過去幾年很紅的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,以及最近即將上線的《台灣犯罪故事》欸!這中間轉變這麼大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(後面這句學盛竹如)究竟是命運捉弄,亦或是冥冥中自有安排?就讓我們,繼續看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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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什麼是「犯罪紀實」節目?】

在開始之前,我要先打個預防針,這支影片會稍微講到一些對案件的描述,如果你比較不喜歡看這種內容,在那些段落,建議可以斟酌觀賞。那話說回來,所謂的犯罪紀實的原文.是true crime,直翻的話是「真實犯罪」,真實發生的犯罪事件。輕微的像偷竊,嚴重的像暴力、戰爭罪、謀O、以及邪教組織等等.都算在犯罪紀實的範疇內。

這種類型的節目,有很多媒介,例如電視、影集、電影、小說、podcast等等。但相較於著重在「呈現事實」的新聞報導或紀錄片,這種犯罪紀實的節目,為了帶來更強的戲劇張力,通常會有很大幅度的改編,也會夾帶更多主持人的個人觀點與情緒。

所以為了避免混淆,我們使用「犯罪紀實」,而不用「犯罪紀錄」這個翻譯。好的,這邊我們接下來就要看看今天的第一個問題,當年這種類型的節目,究竟是怎麼誕生的?內容大概又都在講什麼?

【人心惶惶的1960年代】

要討論1970年代,美國為什麼會出現犯罪節目.我們要往前一點點.先看1960年代發生了什麼事情。這個時候,電視漸漸普及到每戶家庭,使得駭人聽聞的案件,可以透過電視新聞,傳遍大街小巷,讓原本相對純樸的社會,人心惶惶。

這個時期有不少著名的案件,像是1968年,有個人在加州O了7個人,然後寄很多信給警察跟媒體,自稱加害了30幾個人,並宣稱自己的真實身分,就藏在信中的加密文字裡。對,這是真實事件,他就是電影《索命黃道帶》裡面的黃道十二宮沙手

另一個經典的例子,是著名的「曼森家族」。他們並不是一群真的有血緣關係的家族成員,而是一個由查爾斯‧曼森(Charles Manson)所領導的邪教組織。他與他的追隨者,在1969這一年,犯下了9起連續命案,其中最知名的,就是加害演員莎朗‧蒂(Sharon Tate)的事件。

案發當晚,曼森家族成員闖入莎朗家中,將她跟在場的其他3個朋友,亂刀刺O,當時莎朗還懷有8個月身孕。而犯人行兇後,還把O塗在牆面上。隔天洛杉磯警方進入現場的時候,看到淒慘的犯罪現場,非常震驚又沉痛。

這些事件,震撼了當時的美國社會,而媒體也開始大篇幅報導這些命案的細節。人心惶惶的社會大眾,天天鎖定電視或廣播的新聞報導,關注警方的辦案進度、追蹤兇手是否被逮捕、也關心司法審判的過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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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犯罪紀實節目,誕生了!】

到了1970、80年代,許多電視台整理過去重大案件的報導,把它改編成戲劇,並加上旁白,製作成「犯罪紀實」節目。雖然以現在的角度來看,它的劇情可能會過度誇大、台詞老套,旁白還有點說教感,甚至變成迷因,但對當時的人來說,這種節目非常新潮,而且超受歡迎。

在1970、80年代,美國犯罪紀實節目,常常會聚焦在犯罪者的身上,探索犯罪者的成長背景、詳述犯罪者的犯案行徑、抽絲剝繭他們的心理狀態等等。到了1990年代,隨著辦案技術的發展,犯罪節目也會從警方的角度出發,敘述警方的偵辦過程,讓觀眾一窺刑案的幕後。

而台灣《玫瑰瞳鈴眼》系列的調性,就比較接近這個時期的感覺,比起討論犯罪者的個人背景,有更多的篇幅會呈現警方辦案的過程。

那這樣的節目,當時之所以會大受歡迎,一方面可能是它帶著觀眾,回到案件發生的時期,想起那個恐慌的情緒;但一方面,它也滿足很多人的好奇心,讓觀眾理解為什麼這些人會犯罪,撫平大家的恐慌情緒。另外就是,這些案件多半都很有戲劇張力,看起來真的是還滿刺激的。不過,這種節目做久了,後來也遇到一些問題。

【「犯罪紀實節目」有什麼問題?】

從1970年到2010年間,這種犯罪紀實節目,都只是各種節目的其中一個類型而已,沒有特別重大的突破。就像我們現在對《藍色蜘蛛網》的印象,它劇情雖然很刺激,但通常都大同小異,警察跟主持人會講的台詞,好像也差不多,整體來說沒什麼變化,多半是操弄腥羶色。久而久之,在大眾眼中,可能就變成一種感覺比較「次級」的娛樂。

而且,有越來越多人會討論,這些節目常常過度簡化犯罪的原因,也可能讓觀眾漸漸麻痺,對暴力事件越來越無感。有些人甚至批評,這種節目對於犯罪預防或破案,都沒有明顯幫助,甚至還可能會助長更多人,仿效這些犯案手法。光是1970年代的加州,就發生了犯案手法相似的12起命案,以及50多起強暴案。而40多年來,這些事件都沒有破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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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民間調查員,出動!】

從2013年開始,美國的犯罪紀實作家「米雪‧麥克納馬拉」,決定自己去調查這些案件。她把這些連續命案的兇手,命名為「金州O手」,並花3年實地走訪,把調查跟訪問的紀錄,寫在自己的部落格,後來她也把這些文章,統整成《我將消失於黑暗中》這本書。

米雪的部落格,有大量粉絲,在她的努力下,「金州O手懸案」再度受到重視。再加上警方的努力與偵辦技術的進步,40年來都下落不明的「金州O手」,終於在2018年落網。那時候,她的書才剛出版2個月而已。

但並不是每個案件,都有這種美好的結局,許多懸案的受害者家屬,始終得不到一個交代。而且不管沒有有抓到犯人,悲劇跟傷害都已經發生了,看著自己親友的故事,被做成電視節目,心情可能也會很複雜。於是,後來製作犯罪紀實節目的人,就開始思考,我們能不能做一些,比較不一樣的節目?

【新型態的「犯罪紀實節目」】

跟1970年代相比,2010年代民眾接收資訊的管道,已經不只是電視。而網路、影音社群的流行,也讓製作節目這件事,不再是電視台的專利。更重要的是,像 YouTube 或 Podcast 這樣的平台,觀眾不再只是單向、被動的接收資訊而已。大家可以透過各種方式,留言表達自己的心情,找到同好,也能跟主持人互動,甚至影響節目製作的方向。

最近幾年興起的犯罪紀實節目,很多都是由女性製作操刀,他們把節目的敘述視角,從犯罪者或偵辦者,轉到受害者的身上有越來越多節目,開始重視被犯罪方的感受,讓事件的「受害者」不再只是一個標籤,強調他們也是別人的子女、同學、朋友、或是父母。

有時候節目也會分享受害者的生平,甚至讓當事人或家人,在自願的情況下,對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,讓大家知道,這些人有愛他們的家人與朋友。即使遭遇到不幸,他們活過的美好人生,仍然值得頌揚,並不會被這些案件所抹滅。後來,這種新型態的犯罪紀實節目,甚至形成了緊密的社群,產生更大的影響力

【當節目從「線上」走到「線下」】

Podcast《My Favorite Murder》的主持人,在節目上講犯罪故事的同時,也會分享自己遇到類似經歷的心情、尋求心理諮商的心路歷程,或是帶領聽眾一起討論,大家可以從這樣的故事中,學到什麼東西?

這樣的切入方式,吸引到不少女性聽眾。很多人都感謝他們,願意用這樣的方式來討論議題,並認為,如果我們可以正視這個世界上,真實發生過的犯罪或痛苦,那大家或許就能藉此得到更多知識跟勇氣,來處理自身的恐懼,甚至避免出現更多的悲劇。

這些透過社群而聚在一起的人們,會出席節目舉辦的現場活動,除了聽眾,有時候也包含受害者或他們的家屬。而主辦單位也會把週邊商品的收益,捐給相關議題的NGO組織;有的 Podcast 頻道,還會成立基金會募資,幫助偵辦懸案。那麼,台灣的狀況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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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《台灣犯罪故事》來啦!】

在《玫瑰瞳鈴眼》系列過後,台灣的犯罪紀實節目也越來越少,取而代之的,是由犯罪故事改編的影集。

這些影集的特點,就是他們不再追求「高度還原真實事件」,而是改用戲劇的方式,帶領觀眾一起來討論,這些事件背後的社會議題,或是人性的各種層面。如果你喜歡這類型的影劇,那最近,Disney+ 原創的《台灣犯罪故事》系列,就千萬不能錯過!

《台灣犯罪故事》由4大單元的故事組成:包含〈出軌〉、〈生死困局〉、〈惡有引力〉、〈黑潮之下〉,每個單元故事的靈感,都是來自台灣真實發生過的事件,有火車出軌案外案、有黑道滅門案、有校園內命案,也有軍中冤獄的討論除了卡司陣容很豪華之外,幕後也集結了台灣內外的優秀編導團隊,透過精彩的故事內容,一起探討犯罪背後,人性的掙扎與身不由己的遺憾

那麼,在哪裡可以看到《台灣犯罪故事》呢?答案就是 Disney+ 啦!每週三 Disney+ 都會上線一個完整3集的單元故事共四個單元,目前第一單元〈出軌〉已經正式上線了!

而在過年期間,其他三個單元,也會全數上線,所以如果你喜歡討論各種社會案件,也想趁年假追劇,可以考慮現在就到Disney+官網,或App Store/Google Play,下載 Disney+ APP,訂閱觀看《台灣犯罪故事》!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話說回來,一開始我們在研究這個題目的時候,也像很多鄉民一樣,會擔心這種節目,可能帶來一些問題。但後來我們看到,有些人透過社群的力量,努力共同經營出一個健康的網路空間,甚至把這樣的正向力量,帶到實際的生活中。

那我們自己做社群、經營自媒體的,看到這樣的做法,真的是覺得很有感,也非常認同。因為是所有被討論的當事人,或是看著影片的各位,一般鄉民也好、網紅明星也好,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、有感情的個體;而且所有的留言和討論,都可能會被看到。

一個網路社群環境,可以讓人感覺孤立,但也可以讓人感覺被同理、不再孤單。這之間一來一往的差別,很可能只因為我們的手指,選擇送出什麼樣的訊息。那我自己的經驗是,要稱讚、鼓勵一個人,成本很低;但它造成的正面效果,往往超乎想像!所以,大家不妨也可以試試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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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最後來問問大家,你平常會看《藍色蜘蛛網》這種犯罪紀實節目嗎?

A. 會,我覺得很刺激很好看,也能學到一些東西
B. 不會,我覺得看這些故事的壓力很大,還是比較喜歡娛樂的節目
C. 不一定,但偶爾會看到相關的迷因圖
D. 其他,留言分享你的想法吧!

最後,因為黃標的關係,YouTube 演算法,可能會大大減低這支影片的觸及率,所以如果你喜歡這支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認識「新型態的犯罪紀實節目」!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鄉土劇」以及「lofi girl」的相關影片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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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受歡迎的電視節目類型趨勢:https://bit.ly/3QiKi1V
→真實犯罪如何從灑狗血節目轉型:https://bit.ly/3X9smsw
→真實犯罪podcast周邊商品的收入捐贈予公益機構:https://bit.ly/3X1Jgt4
→群眾集資提供刑案實驗室處理DNA樣品或是性侵證據箱的資金:https://nyti.ms/3GG8IPu
→Podcast《Crime Junkie》的主持人成立基金會募資幫助偵辦懸案:https://nyti.ms/3VMixzN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《范琪斐的TODAY 看世界》群眾募資讓刑案實驗室處理DNA樣品或是民間DNA資料庫能否用於打擊犯罪的考量與道德:https://bit.ly/3XpfMF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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