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1.02.25

史上最晚的跟風!愛莉莎莎大戰蒼藍鴿事件,其實引爆出集體的焦慮?《 YouTube觀察日記 》EP 043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​ 前導
02:50​ 事件的經過
05:35​ 不認同愛莉莎莎的想法
06:56​ 幫愛莉莎莎緩頰的立場
08:14​ 我們的觀點:專業醫師的困境
09:36​ 我們的觀點:一般民眾的困境
11:11​ 我們的觀點:現代的問題,用現代的解法?
12:16​ 提問
12:36​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在今年大年初一當天,百萬 YouTuber 愛莉莎莎上傳了一支影片,反擊另一位 YouTuber 、同時也是台大醫師的「蒼藍鴿」,認為蒼藍鴿之前對她的批評有問題。結果,愛莉莎莎那支來勢洶洶的影片,引起超級爆炸的討論,成為整個春節期間,台灣網路上最發燒的話題。今天,就讓我們一起來聊聊「愛莉莎莎大戰蒼藍鴿事件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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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愛莉莎莎和蒼藍鴿的事件,其實我們從今年1月初的時候,就有持續在關注,而從那時候開始、過年、再到這幾天,一直都有很多觀眾留言或私訊建議,希望我們可以做一集來聊聊「愛莉莎莎提到的肝膽排石法」,或是愛莉莎莎大戰蒼藍鴿的事件。

但一直以來,我們其實都滿猶豫的。事件前期主要是因為,我們沒有醫學的專業背景,而在春節期事件的第二波後,愛莉莎莎很快就道歉了、後來蒼藍鴿也希望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。所以我們就在想說,志祺七七的角色會是什麼?我們還可以提供什麼有價值的內容給大家呢?

經過多次的討論之後,我們覺得,雖然這個「大戰的結果」看起來已經塵埃落定了,但事件的時間脈絡其實拉得滿長的,後續也引起不少醫界人士的討論跟反思。而這個過程,不一定每個人都有緊緊跟上。所以今天,我們還是會先從事情的經過,帶大家看看爭議是怎麼開始的、大家有什麼不同的觀點,最後再來分享,我們在這個過程中看到的一些議題和反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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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事件的經過】


去年 11 月底的時候,愛莉莎莎發布一支影片,參考了一本叫做《神奇的肝膽排石法》的書,親身體驗所謂的「肝膽排石法」。這個特別的飲食法宣稱,只要連續喝果汁幾天,最後再喝下橄欖油和葡萄柚汁的混合液,還有瀉鹽,就可以排出膽結石。在結束了為期 7 天的肝膽排石法之後,愛莉莎莎表示,她身體確實有排出一些綠綠的石頭,而且身體狀況也感覺很舒服。

不過今年1月1日這天,蒼藍鴿就透過另一支影片,用了 UNCLE ROGER 的語調跟用詞,指出愛莉莎莎的影片有一些會誤導觀眾的內容。比如說,她所排出來的那些石頭,其實只是橄欖油和葡萄柚汁在她身體裡作用產生的「皂化石」,而不是膽結石;另外,短期間內喝太多油脂,還可能會引發急性胰臟炎,或急性膽囊炎。

影片的最後,蒼藍鴿也說,他覺得愛莉莎莎其實也是出自好心的分享,只是不小心相信了不是那麼正確的資訊而已,她本人也是受害者。那在這支影片發出之後,有不少人就開始抨擊愛莉莎莎,認為她沒有好好查證,就傳遞有問題的醫療資訊,很可能會讓觀眾仿效,非常危險。

一個多月之後的2月12日,忍無可忍的愛莉莎莎發佈第二支影片,反擊那些質疑她的聲音。影片一開始,愛莉莎莎就說,自己沒有要道歉,因為自己其實很認真做功課,她所參考的書,是很多知名人士都有推薦的;而蒼藍鴿引用來打臉她的文章,只是一個讀者投書而已。

愛莉莎莎認為,蒼藍鴿沒有好好讀論文、也沒有看過那本書,就隨隨便便用「錯誤的資訊」在抹黑她。最後她也表示,蒼藍鴿用她的影片內容來評論、而且開營利,已經超出合理引用的範圍。那剛開始,這支影片底下的留言,多半都是認為她的回應很厲害,不過,隨著越來越多醫療相關人員湧入留言、批評,愛莉莎莎先是關閉留言,2天後甚至發布影片道歉,並宣佈會下架前面的那2支影片。

一個禮拜之後,蒼藍鴿正式回應愛莉莎莎。他強調,的確,不是醫生講的就是對的,但他會附上參考的資料來源當作佐證;同時,他也分享了「Pubmed」和「UpToDate」這兩個常用的醫學資訊資料庫。

接著,蒼藍鴿認為,他引用愛莉莎莎的片段,是作為評論用途的「合理引用」,並沒有違反 YouTube 的規範。不過,他同時也為自己的評論,導致愛莉莎莎被很多人攻擊,而跟她道歉。並在最後宣布,會捐款給「兒童肝膽疾病防治基金會」,希望事情可以告一段落。後續,愛莉莎莎也在蒼藍鴿的影片下面留言道歉,並宣布會捐款給同一個基金會。那整個事件到這邊,基本上算是落幕了。所以接下來,我們稍微轉換一下焦點,來看看在這個過程中,各種立場的聲音。



【不認同愛莉莎莎的想法】


在第二支、也就是大年初一那支影片發布之前,批評愛莉莎莎的觀點主要是認為,她身為一個關注度很高的公眾人物,應該要善盡查證的責任,謹慎篩選自己傳遞的資訊。尤其像「肝膽排石法」這種涉及健康風險的內容,也至少要有適當的提醒跟警告,避免觀眾貿然嘗試;有的人甚至認為,因為影片做了就可能會有人仿效,所以根本連做都不應該做。那在第二支影片發布之後,批評愛莉莎莎的聲音,基本上是更加激烈的。這邊的論點,主要是批評她自以為是、毫不尊重專業,完全低估了查證和理解醫學知識的難度。

比如說蒼藍鴿所引用的《刺胳針 The Lancet》,其實是非常頂級的醫學期刊,就算是讀者投書,也還要經過很多頂尖專家審閱過後才能刊登,並不是像一般投書報紙那麼簡單。此外,愛莉莎莎所提到的書籍作者和推薦人,其實很少有正規的醫學背景,多半都是商業人士。尤其那個作者長期以來,都提倡反疫苗、反癌症治療,甚至認為愛滋病不會傳染。很多人看到,一位醫生提供建議、還給台階下,結果卻遭到愛莉莎莎的激烈反擊,甚至不排除提告,就覺得義憤填膺。於是,整個春節期間,有滿多人基本上都是照三餐在等著愛莉莎莎出來道歉,有些人甚至對她進行人身攻擊、或是連帶批評愛莉莎莎的父母及家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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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幫愛莉莎莎緩頰的立場】


在蒼藍鴿發布第一支影片之後,其實也有不少支持愛莉莎莎的粉絲,抨擊蒼藍鴿是在「蹭熱度」。他們認為蒼藍鴿之所以發影片批評愛莉莎莎,是因為看到人家的流量很大,想藉此博取關注。

此外,也有一些人回應前面的抨擊,他們認為愛莉莎莎只是分享自己親身體驗的經驗而已,沒有說自己一定是對的,觀眾也不一定都會跟著學,不能理解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要不斷追殺,每支影片都跑來留言要求道歉。而且再退一步來說,愛莉莎莎就算內容做錯,蒼藍鴿也可以選擇私下跟她講,或是乾脆一起拍一支影片澄清資訊就好,為什麼非得要用「很受不了」、「很跩」或是「很戲謔」的措辭,去酸愛莉莎莎,讓網友一起公審她呢?也就是說,幫愛莉莎莎說話的人,其實也分成不同的屬性。批評蒼藍鴿在蹭熱度的,有一些其實是認為,聲量比較低的人,沒什麼資格對聲量高的批評指教。

當然,這樣的意見算是很少數,大部分還是比較聚焦在「對方說話的態度」,希望他們有專業很好,但得理要饒人,討論東西不要用酸的,粉絲也不要一直追殺;但無論如何,當愛莉莎莎承認資訊錯誤、並出面道歉之後,有些人就覺得,這代表「專業」戰勝了「聲量」。不過這邊呢,我們有稍微不太一樣的看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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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們的觀點:專業醫師的困境】


我們在過年期間,爬了很多文章、旁聽了很多不同的討論,結果卻好像意外的發現了一些「專業醫師的困境」。在愛莉莎莎的第二支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,她影片當中的截圖,就有用到一些「知名人士」在電視節目上討論的畫面。也就是說,關於「自然療法」這類的論戰,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而平常我們可能會覺得醫生的社會地位很高、話語權很大,說什麼大家通常都很相信。但實際上,對於這種論戰,醫師們除了常常束手無策以外,恐怕還會覺得很委屈。因為那些名嘴傳遞的醫療訊息,其實不一定正確,講錯了大不了被罰錢,但即便講錯的人受到處罰、後續也有專業人士發出正確的資訊來澄清,也不一定能扭轉那些錯誤資訊所帶來的傷害。

先不要說他出來「打臉名嘴」有可能會被罵,真正麻煩的是,如果已經有觀眾照著操作,結果後來出問題了再去看醫生,那這個責任又要醫生來扛,他們甚至可能會因為醫療失敗,而承擔被告的風險。這種「欸你們先在那邊亂講,結果最後出問題了又要我來背鍋」的無力感,在這次的事件當中,我們看到非常多醫療相關專業人士,都有類似的分享。那除了專業的醫生很困擾之外,像我們這樣的一般民眾,在面對林林總總的醫療資訊時,同樣也有不少會感到困擾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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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們的觀點:一般民眾的困境】


我回想自己以前身體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,第一步就是先上網 Google,因為我想說先做點功課,之後要去求助專業可能會比較好,不然很怕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去問醫生,會浪費他們寶貴的看診時間。但實際上,大家如果有查過就知道,Google 跑出來的資訊,最前面的常常幾乎都是一些內容農場,裡面的資訊可信度讓人存疑。就算是看起來比較厲害的醫療網站,上面的資訊還常常會互相矛盾,有的說這樣不行、有的又說沒關係。

有的人可能會想說,啊不然我看書好了!書應該都比較嚴謹吧!但其實書籍也會有一樣的問題。像這次愛莉莎莎可能就是想說,人家都出書了內容應該比較不會錯,嗯,但結果顯然不是這樣。而且,出那本「推薦肝膽排石法」的出版社,跟幫蒼藍鴿出書的出版社,還正好就是同一個!所以我們一般人就算已經有些媒體識讀的概念跟行動力,知道要挑書、要看出版社來增加可信度,恐怕也沒有效。

對民眾來說,跑去專業期刊上看原文的門檻太高,我們又不一定能辨別什麼資訊才是正確的,就像我們之前講過的酸鹼體質理論,聽起來很合理,真的一不小心就會相信。過去大家可能會想說,有那麼多人會相信錯誤的醫療訊息,可能是因為資訊傳遞不方便,大家都接觸不到正確的訊息;但隨著資訊越來越容易流通,不正確或未經證實的內容,也同樣更容易被接收到、甚至還傳得更遠,所以問題不僅沒有解決,反而可能還更嚴重。



【我們的觀點:現代的問題,用現代的解法?】


有些人可能會想說,啊不然我們來訂法律,去規範創作者或名嘴、公眾人物,談論醫療議題的時候,應該要更謹慎好了!就像我們剛剛說的,其實就算祭出罰則,也未必就會很有效。因為從傳遞訊息的人、到接收訊息的人、甚至是更專業的人士,大家彼此都有自己的困境。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,我們也一直都很想知道,事情到底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?

那今年春節的期間,我們剛好看到不少醫師或專業的人士,就在 clubhouse 上面,互相道賀「牛轉乾坤」,ㄜ不是,是討論說大家還可以做點什麼來「牛轉乾坤」。

欸!這邊沒有在業配 clubhouse,我自己也已經很久沒用了好嗎!好啦總而言之,大家在上面有提出一個思考的方向,我覺得真的很棒。

比如說,如果像蒼藍鴿那樣,具有專業背景的人願意出來傳遞資訊,不管是自己做影片、或是寫文章,產出更簡單、更好懂的衛教資訊,再透過「搜尋最佳化(SEO)」的技術,讓一般民眾更容易接觸到,那或許就可以稍微改變現況。但考量到,厲害的專業人士未必有這麼多心力能親身去規劃這些事,所以我們就在想說,如果有機會的話,志祺七七或許也可以邀請醫師,上我們的節目一起來談談相關的議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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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最後想要順便來調查一下,關於以下幾個醫療類型的議題,大家最想看我們找醫師們來聊聊呢?

A.我想聽醫師聊聊「更多常見的健康迷思」,例如...嗯大家可以留言
B.我想聽醫師聊聊「血汗醫療」的相關議題
C.其他,留言說說看你還想了解什麼醫療議題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愛莉莎莎大戰蒼藍鴿事件的後續討論」
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酸鹼體質的迷思破解」以及「YouTuber講錯內容」的相關討論;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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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蒼藍鴿的評論:https://bit.ly/3qXiR06​
→愛莉莎莎的道歉:https://bit.ly/37O91Wy​
→蒼藍鴿的回應:https://bit.ly/3qUZPar​
→Re: [問卦] 蒼藍鴿要是輸了 484代表醫生也沒多專業? - PTT:https://bit.ly/3bHpe1b​
→【愛莉莎莎挑戰醫師受挫 反擊失敗引起炎上】 - 炎上事件簿:https://bit.ly/3uvIk2N
→粉專「研究生」的評論:https://bit.ly/3qX99dZ​
→2/14凌晨clubhouse聽講筆記 - 白袍恐懼症:https://bit.ly/2NWlKQa​
→泛科學總編輯雷雅淇的評論:https://bit.ly/3aSdvNR​
→統整這次幫愛莉莎莎講話的網紅們 - Dcard:https://bit.ly/3qSHPgR​
→蒼藍鴿態度很差? - Dcard:https://bit.ly/37M6tbB​
→[問卦] 蒼藍鴿打臉影片態度哪裡差? - PTT:https://bit.ly/3sucvW2​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《專業之死》我們能從愛莉莎莎和蒼藍鴿事件學到什麼?:https://bit.ly/2ZLAm7u
→[問卦] 關於膽結石,你可能bang不知道的事 - PTT:https://bit.ly/2PaDkQZ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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