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0.10.26

軍事「演習」都是在表演作秀嗎?「萬安演習」跟「漢光演習」又有什麼不同?《生難字彙大辭海》EP 034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1:34 萬安演習
03:25 漢光演習
04:37 對演習的批評
06:38 對演習的正面看法
08:32 我們的觀點
10:07 提問
10:24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前陣子,我們剛製作了一集,在討論「女生該不該服義務役」,那底下的留言大家真的都蠻認真在討論各種關於「服役」的事情。

那我們今天就接著來討論另一個國防的題目「演習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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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
不知道大家最近有沒有看到,前立委候選人「吳怡農」,跟前國防部長馮世寬,在隔空討論「全民皆兵」的事情。那這可能不是這兩個人第一次針對國防議題意見不同了,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,在今年7月初的時候,發生了一起令人遺憾的悲劇,當時海軍陸戰隊在進行「漢光演習」的預演,結果發生了膠艇翻覆的意外,造成了2名國軍弟兄死亡,1位則是昏迷。

那當時吳怡農就曾經對這件事情提出評論,說「我們軍隊的訓練,長期以來大多是為了「表演需求」;而「漢光演習」就是每年最大場的表演。」,那這樣的評論,之前就引起了馮世寬前部長的反對,他說「能夠表演得這麼好,也不容易」。而不僅是馮世寬,當時三軍統帥蔡英文總統也表示說,吳怡農的說法不盡公平,呼籲大家都要替國軍加油。而國防部還發了一支影片說「國軍從不作秀。」

那「演習的意義到底是什麼」,這個題目,也成為了七七頻道七月份「會員專屬的議題許願池」票選第一名的題目,所以我們今天會從萬安演習開始,再討論一下漢光演習,就好好地來聊一聊,到底演習有什麼意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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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萬安演習】

講到演習,大家馬上會想到的,應該都是那些有著飛機跟坦克的軍事演習畫面吧,不過在講到實戰演習之前,我們想先來講一下,大家一定都有聽過、甚至有參加過的「萬安演習」。相信大家應該都有經歷過,在下午的時候突然間警報大作,然後突然間,好像有人按下時間停止器一樣,路上所有的行人跟車子都不動了,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,都只能待在原地或是室內。 那這個場景呢,可以說是我們台灣人共同的記憶,也是萬安演習的標準流程之一。

它是「軍民聯合防空演習」的行動代號,從1978年就開始每年舉辦,到今年7月為止,已經是第43年了。而它最主要的功能呢,就是要訓練大家進行「防空疏散避難」。對,現在的我們可能有點難想像,戰爭是怎麼一回事,但回到那個還沒解嚴,我們的政府還高喊著消滅共匪、反攻大陸的年代,「戰爭」這件事情,跟一般人離的並沒有很遠。

而萬安演習這種「軍」跟「民」之間的共同演習,最主要的目的,就是要讓大家知道,如果遇到敵人的空襲時,該做什麼事情、該躲到哪裡、還有該怎麼配合軍事行動等等。除了一般人以外,不管是軍方,還是政府的各個機關,也會透過演習的機會,來知道自己在戰爭的任務是什麼,比方說該怎麼疏散民眾、該怎麼管制交通封閉道路,或者是該怎麼進行傷亡的救護等等。

那這個萬安演習呢,在性質上是屬於「全民防衛動員」的演習,同性質的還有像是檢驗物資動員的「自強演習」,以及動員「後備軍人」的「同心演習」等等,這些演習的目的,都是希望在戰爭的時候,能讓民間的力量,發揮支援作戰的效果。

但還有另一大類型的演習,就真的是我們想像中的那種「作戰演練」了。

【漢光演習】

我們在影片一開始提到的,在七月發生的傷亡意外,就是來自「漢光演習」的預演。 這個漢光演習呢,是我們整個國軍的「三軍聯合作戰演練」,跟萬安演習一樣,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。

那漢光演習最主要的假想敵,一樣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解放軍,整個演習包含了「電腦兵棋推演」,還有後續的實兵演習,

而演練的項目就涵蓋了「登陸」跟「反登陸」的作戰,還有「空降」跟「反空降」的作戰,以及陸海空三軍的聯合作戰等等。

那除了漢光演習這種三軍共同作戰的演練以外,軍隊裡面還有著各種大大小小,代號不同的演練,比方說這幾天,空軍就在花蓮,進行了五個戰術戰鬥機聯隊一同參與的「天龍演習」。

而海軍也在這幾個禮拜進行「空層空域」的專案操演。那這些演習有些是年度的例行演訓,有的則是有著特殊目的,或者為了因應某些局勢的變化,而進行的專案演習。

但不管是前面講的萬安演習,還是這些實戰的演習,長久以來,好像都蠻常被批評的。所以我們接下來就來看看,這些各種對於演習有意見的聲音,是怎麼想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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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對演習的批評】

針對演習,我們看到的批評呢,可能可以分成兩大種,第一種就是「擾民」。就拿剛剛講的,萬安演習的狀況來說,很多人就無法理解,為什麼下午一點半一到,在路上的人就要跟木頭人一樣不能移動,而在室內的人也不能走到室外。而不僅是萬安演習,實戰演練的漢光演習也曾經引來不少民怨,像是恆春有好幾個地區都有演訓基地,每年國軍都會在這些地方進行演習,那演習的項目就包含了砲擊啦、直升機跟戰鬥機凌空,還有砲擊海面這些,不僅相關的噪音、還有劇烈的震動,會讓當地民眾很痛苦,房子都還因此受損,甚至可能有誤擊民眾的風險。

而第二種的批評,就是覺得,演習的內容根本就不符合實際的需求,搞錯方向,甚至可能都是在作秀表演居多。比方說針對萬安演習,就有不少人覺得,你如果要擾民,也是可以,但應該要更有意義一點,像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在每次演習的那段時間,到底自己該做什麼事情,也可能會想說,如果目的是防空演習的話,那好像應該要好好訓練大家,到底遇到空襲的時候該怎麼做,看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嗎,還是有沒有像是地震來了的時候,可以照著做的指示之類的。

但絕大多數的人對萬安演習的理解,就是只要那30分鐘不能移動,很麻煩而已。

那在實戰演練的部分,就像吳怡農說的,漢光演習的實際狀況,跟國家防衛作戰可能面臨的真實情境,有著很大的落差。目前的演習大多都是要讓「畫面好看」而已,而不是為了達成實際的國防訓練。而館長在7月的時候,也曾經聲援吳怡農說「國軍長久以來最令人詬病的就是,表演大於一切」。比方說只要長官一來,就特別重視掃地、割草、擦槍、還有背口令這些,比較像是「表面功夫」的事情,而沒有把演習的重點放在實戰的演練上。

不過對於這些批評,我們也看到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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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對演習的正面看法】

首先針對擾民這點,有人就認為,如果真的要達到「演習」的實際作用,那麼擾民可能是很正常,也是必要的副作用。就拿地震或者火災的逃生演練來說好了,在沒有災害的時候,可能大家都會覺得,要聽這些講習、訓練該怎麼躲跟怎麼逃跑很麻煩,但真的當事故發生的時候,這些演練的內容,可能真的可以救自己一命。

那防災的演練,跟軍事相關的演練,也是類似的,或許就是得要透過這些,跟一般生活節奏不太一樣的訓練,才有辦法為真正的戰爭狀態做好必要的準備。不過這些擾民的必要性,可能有個前提是,這些演習訓練的項目,要真的是有意義的,那至於意義是什麼,可能可以回到演習最一開始的目的去思考,如果演習視同作戰,就應該真的讓他像個作戰的樣子,這樣才能真正達到演練的效果,並且透過演習時發現的缺點,去改進去調整。

那對於演習是「作秀跟表演」這樣的批評呢,我們有看到一些蠻有意思的分析,有人就認為演習的「作秀」其實也是有意義的,而且那個意義就在於「作秀」要作的到位、要作得漂亮。因為敵對的國家,對於這些軍事上面的一舉一動,一定都是非常注意的,那一場好的演習,有的時候是可以適度地向敵方展示說,「我很強,你不要輕舉妄動!」甚至也可以故佈疑陣,誤導敵方的判斷。

而除了對外的展現,有的時候這場秀的主要觀眾,更是國內的民眾。因為在中國持續的武力威嚇、還有心戰的威脅底下,適度地展現國軍的能力,有助於增強全民的國防信心。而這種士氣,有的時候反而才是真正作戰的時候,能不能夠撐得下去的重要關鍵。所以這種定點射擊、或者是一次好幾架戰機,一起進行特技飛行表演等等,他們的目的未必是要複製在實戰上,反而是透過媒體的傳播,讓大家知道,我們的國軍戰力是很強的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其實整集這樣看下來,我們發現一件事情就是,對於演習的正反方意見,其實並沒有那麼的針鋒相對,至少我們可以看出來,大家都有個共識是,演習是重要的,那即使有些單純只是展示武力,或者像是表演的場合,但整體來說,演習還應該盡量朝向「演習視同作戰」這個方向去進行。那我們也能觀察到,絕大多數對於演習的批評,都是從自身的經驗出發的,無論是役男們在當兵時候遇到的各種表面工夫、虛應故事,又或者是一般大眾,一直以來對於「國軍表現不佳」這樣的印象,都會讓大家覺得,演習這種事情,感覺好像也是很廢、沒有什麼用。

但在這樣的壓力之下,國軍反而可能更加綁手綁腳,演習的方針可能會更趨向保守、安全的演習,因為如果一不小心造成傷亡,大家可能更會覺得,國軍就是廢,甚至可能立法院也會急著砍預算等等。這樣子有點像父子騎驢一樣的結果就是,國軍沒辦法真正進行很精實、甚至可能會有傷亡的演習,結果就導致一個惡性循環。

但我們也可以看到,無論是萬安演習這種後備訓練,還是漢光演習這種實戰演練,都是整個國防體系的一環,是應該要很認真對待的一件事,那如果能夠逐步地,把那些不切實際、比較偏向「務虛」的演練,給換成真正是有用的、實用的演練,我想應該更能夠慢慢開始建立起,大家對於國防的信心,還有共同的作戰意識。

那這對於始終被中國武力威脅的我們來說,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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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那今天就來問大家一下,你對各種演習的看法是什麼呢?
A:感覺就是在表演跟作秀,應該進行改革!
B:現在這樣就很好啦,應該多鼓勵國軍!
C:感覺打不贏,不該浪費時間跟資源演習!
D: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軍事演習就只是表演嗎」,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女生該當兵嗎?」以及「台灣校園中的軍隊文化」;
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掰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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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【漢光傷亡多】36次演習爆12起事故 共計12死23傷1失蹤:https://bit.ly/3mlLXDt
→漢光演習預演意外 2名士官兵放棄急救宣告不治:https://bit.ly/3on8TnT
→國軍操演膠艇翻累計3死  阿瑪勒中士搶救2個月今不治:https://bit.ly/3ouNk4S
→中華民國2019國防報告書:https://bit.ly/3js1mAj
→吳怡農 臉書PO文:https://bit.ly/3dUL0zb
→吳怡農 臉書PO文2:https://bit.ly/37I41n5
→影/駁吳怡農漢光作秀說!馮世寬:表演這麼好也不容易:https://bit.ly/3ooeXfD
→曾目睹星光部隊兇悍真相!館長聲援吳怡農:國軍演訓和實戰真的差太多:https://bit.ly/3dUEPLt
→吳怡農批國軍操演作秀 館長力挺:長久以來表演大於一切:https://bit.ly/37NZO1c
→駁漢光演習像大型表演 蔡英文:吳怡農的說法不盡公平:https://bit.ly/3dV25ZL
→轟漢光像「大型表演」引爭議 吳怡農再發文:演習應符合入侵台灣的作戰邏輯:https://bit.ly/37HdFXa
→吳怡農轟漢光像「大型表演」 國防部:不實評論傷害國軍官兵:https://bit.ly/3juk8Hk
→【漢光36號演習前導片-官兵篇】用最精實的戰力,證明國軍菁英具備捍衛國家的堅強實力:https://bit.ly/3dYQhFR
→【政軍杰論】國軍「漢光演習」的目的和意義:https://bit.ly/2Tw0os5
→名家論壇》楊威利/漢光演習是演習還是演戲?:https://bit.ly/35xZ8dN
→鍾志東/由漢光操演溺水事故,看演習訓練與部隊安全間之抉擇:https://bit.ly/3dUL6qx
→漢光演習是哪種秀?國防院:秀肌肉非關作秀:https://bit.ly/2Tp2UR1
→吳怡農主張「全民皆兵」 馮世寬:就是渣男,大家不要聽他的:https://bit.ly/31JBxWn
→共機挑釁頻繁 空軍天龍演習下周照常舉行:https://bit.ly/3meK4IO
→反制解放軍武嚇 台灣海軍在西南外海實施“空層空域”操演:https://bit.ly/2HE3bNy
→40年了!萬安演習沒有限期 小蔣時代的居安思危:https://bit.ly/3mqiTLh
→何謂「軍事操演」?別被「操演」名稱給騙了!:https://bit.ly/31HI6IY
→施孝瑋/國王的新衣被揭穿了嗎? 漢光是作秀還是練兵?:https://bit.ly/2J6RoYI
→聯訓基地遭批擾民 屏縣府要求演習前送計畫溝通:https://bit.ly/3mnuzy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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