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:00 開頭
02:15 N號房是怎麼開始的⋯⋯
03:15 N號房裡發生了什麼事?
04:05 檢舉N號房?
05:04 主流媒體追查N號房
05:58 博士囂張威脅媒體
07:13 警方的追查!
08:13 逮捕行動
09:19 我們的觀點
10:46 問題
11:00 結尾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韓國「N號房事件」的主謀,在去年陸續被判決入獄。這個在網路上匿名活動的組織,當初到底是怎麼被追查出來的?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「N號房揭發實錄」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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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大家可能還記得,兩年前韓國被爆出一個駭人聽聞的「N號房事件」。N號房的主謀脅迫年輕女性成為性奴,威脅她們拍下各種裸露影片,然後在Telegram上販賣和散播。
因為Telegram的加密匿名機制非常強大,當時這個案件被媒體爆出來之後,背後的主謀「博士」和「嘎嘎」,都不覺得自己會被抓到,甚至還很囂張地挑釁媒體和警察。最近Netflix有一部叫《網路煉獄:揭發N號房》的紀錄片,就採訪了很多位參與這個案件的學生、記者和警察,一步一步揭露這整個案件被揭發的過程。那韓國的警察和媒體,當初到底是怎麼成功發現N號房的?他們是怎麼跟博士和嘎嘎交手的?怎麼在匿名的聊天室裡面,成功辨認出他們的真實身分呢?
今天就讓我們從這部紀錄片,一起來看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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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N號房是怎麼開始的⋯⋯】
因為這個事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,我們先來簡單回顧一下「N號房」是什麼。「N號房」最早是由一個叫「嘎嘎」(godgod)的人,所創建的telegram聊天室。這個聊天室數量有很多,都用1號,2號,3號的方式命名,所以被稱為「N號房」。那除了創辦人「嘎嘎」之外,這些聊天室,後來還有其他人來參與運作,其中最惡名昭彰的人之一,被稱為「博士」。基本上,嘎嘎和博士的犯罪手法,都是利用「詐騙個資」來脅迫女性拍裸照。
以嘎嘎來說,他慣用的手法是在推特上發訊息給女性,說:「誒,你的照片被盜用了!趕快去這裡看看!」,然後在下面附上一個釣魚網址。一旦受害者上當,點擊了那個網址之後,她的個資和照片就會被嘎嘎駭走了。然後嘎嘎會打出她的姓名、學校、地址、家長電話等等,進一步脅迫她拍下更大尺度的露臉裸照,否則就會對她不利。這些受害者就從此被控制住,不斷被脅迫拍下更多影片照片。
【N號房裡發生了什麼事?】
N號房的受害者,有不少都是未成年的年輕女性,其中年紀最小的甚至只有11歲。在被控制之後,博士和嘎嘎會把她們的裸露影像,販賣和散佈到Telegram聊天室裡面。為了要證明這是真實的作品,博士還會要求受害者比出特定的手勢、在照片上打浮水印,甚至是在受害者身上刻下「博士」、「奴隸」等等字眼。有時在聊天室裡,甚至還會直接張貼這些受害者家門口的照片。
而聊天室裡面的人,還會跟著起哄,說要去受害者家裡性侵對方,或是要求受害者做出更誇張的事情。例如有十幾、二十個少女,就被要求舔公廁地板,也有的是被迫吃糞便、陰部塞東西、用針穿刺身體等等。由於這些行為實在太恐怖,終於有人忍無可忍,站出來檢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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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檢舉N號房?】
在紀錄片裡面,訪問到了最早報導這件事的主流媒體記者,也就是《韓民族日報》的金浣。金浣表示說,他之所以會接觸到這個新聞,是因為報社收到了檢舉信,說有個高中生在9000人的Telegram聊天室中,散播兒少色情影片。金浣原本覺得,這種散播色情影片的事情已經是老問題,不算太重大的新聞。只不過因為那個被指控的高中生,是韓國的名校學生,金浣認為還是有一些看點,所以還是寫了報導發出去。新聞出去之後,這個涉案的高中生很快就被抓到,金浣以為事情就結束了,沒想到,他卻收到了更多檢舉信。這些檢舉信都告訴他說:你的報導搞錯重點了!「博士」才是真正的壞蛋,拜託去報導博士!
而更加可怕的是,還有人告訴他說,博士和他聊天室的人已經盯上金浣。金浣的個資,還有他老婆小孩的照片,都被散佈在Telegram上,還有人發出「通緝」要報復他。金浣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【主流媒體追查N號房】
察覺到嚴重性的《韓民族日報》,成立了一個專門追查N號房事件的小組。而在蒐集資料的過程中,他們發現在更早以前,就有一個叫「追蹤團火花」的獨立團隊,曾經報導過關於「N號房」的消息。「追蹤團火花」的故事,我們在之前的這部影片裡面也有聊過,它是由兩個位女大學生記者組成的匿名團隊,在N號房裡面臥底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寫出了這份報導。但是「追蹤團火花」畢竟是學生記者,這個報導在當時,並沒有引起足夠大的關注。
《韓民族日報》很快就跟「追蹤團火花」取得聯繫,同時也訪問到了認識博士受害者的人,最後在2019年底,用頭版刊出了「博士房」的報導。當時他們本來以為,這鐵定是年度轟動大事,但遺憾的是,這個新聞同樣沒有引起太大關注。更讓他們沮喪的是,《韓民族日報》的報導,似乎讓博士和他的telegram群組變得更囂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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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士囂張威脅媒體】
報導刊出之後,博士房反而增加了更多成員,博士還把聊天室改名為「媒體唯一關注的聊天室」,大家在群組「感謝」報社幫忙宣傳。另外,博士也故意公開了一位受害者照片,上面寫著「韓民族日報第一受害者」,試圖用來恐嚇那些想要報導博士房的媒體。不過,雖然當時這個消息沒有在主流媒體上爆發,可是在社群媒體和推特上,卻逐漸開始發酵。有越來越多人因為這個新聞,開始留意到Telegram上性剝削問題,用「#N號房」來標記和討論。兩個多月之後,其他主流媒體終於也留意到了這個議題。JTBC電視台節目《聚光燈》和SBS《好奇的故事Y》決定要製作相關內容,開始公開徵求博士或嘎嘎的消息。沒想到的是,博士不但沒有想要避風頭,反而還非常囂張地,主動聯繫了這兩家電視台。
博士對他們宣稱說,自己開了一家徵信社,還說自己有在販毒。但是電視台的製作人,覺得博士很多說辭都非常可疑,像他一下說自己在柬埔寨,一下說在中國,當製作人指出他說詞的矛盾,他就開始惱羞成怒。博士威脅他們說,如果節目播出,他會分別幫這兩檔節目找到新的受害者,甚至還會讓人從SBS電視台頂樓跳下。
【警方的追查!】
在媒體追蹤報導的同時,他們也在積極地跟警方合作,努力要追查出博士等人的真實身分。但是在匿名的聊天室裡面,要找到一個人的真實身分非常困難,所以最有可能抓到博士的方法,就是去追蹤金流。因為博士所控制的聊天室裡面,有一部分是採用會員制進行的,會員需要用虛擬貨幣付款給博士才能加入。雖然虛擬貨幣聽起來好像很隱祕,但其實只要博士想要把這些錢兌換成現金,那就還是需要經過虛擬貨幣交易所。《聚光燈》節目和警方沿著這條線索追查,最後還真的成功找到了,博士慣用的虛擬貨幣交易所。但博士也非常狡猾,他想要領錢的時候,都會派車手去交易所提出現金,然後把現金放在某個地方,又請另一個車手去拿。
然後這第二個車手,又再轉交給另一個人……經過多次轉手之後,最後才交到博士的手上。這樣用一套很複雜的方式,目的就是為了讓警察沒辦法鎖定誰才是真正的主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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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逮捕行動】
為了抓到博士,警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,輪流埋伏跟踪車手,觀察他們接觸的人。後來警察發現,有兩筆來自不同車手的錢,最後都到了一個叫趙周彬(조주빈)的25歲男手中,而且趙周彬在跟車手拿錢的時候,博士幾乎都沒有在群組發言。因此警方斷定,趙周彬就是博士本人。但找到博士只是第一步,下一個難題是要怎麼把博士逮捕歸案。因為Telegram只要一登出帳號,所有發言證據都會消失,警方當心直接上門抓人的話,博士會馬上把證據銷毀掉,所以不敢貿然出手。
那為了等到合適的時機,警方出動了40人,分成三組來輪流監視趙周彬的家。後來他們終於等到一個機會,看到趙周彬跟他的爸爸出門,在附近練習怎麼騎腳踏車,他的爸爸還在一旁指導。警方在他來不及拿出手機的時候,就衝上前去逮捕他。
趙周彬落網之後,在去年判處有期徒刑42年,博士房也終於瓦解。但一直到今天,這個事件也並沒有完全落幕,類似N號房的聊天室,在韓國乃至於世界各地,依然還是不斷地出現。
【我們的觀點】
在進入觀點以前,我們要特別感謝志祺七七所有的會員,因為有了大家的支持和贊助,我們才能持續運作這個頻道,製作這種幾乎一定被黃標的主題,真的是非常謝謝大家!好,那話說回來,我們覺得N號房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,他的規模實在非常龐大,在聊天室裡的會員人數,預估有有好幾萬人。到底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,會去參與,甚至是付錢看一個明明知道是犯罪的內容?
紀錄片裡面也有提到說,這些人可能也覺得自己沒有惡意,覺得自己只是看看影片而已。但他們可能沒有意識到是,其實每次的觀看和轉發,對受害者來說都是真實的傷害。這種看起來很小的舉動,也都在持續餵養這個暗黑的產業,間接讓更多受害者出現。
不過紀錄片後面,還是有提到一些光明的面向,有些受害者表示,他們看到新聞報導下面一些鼓勵和關懷的留言,實際上真的能夠為他們帶來一些安慰,讓他們知道還有人在關心他們。當然我們也知道,要完全根絕這種事情非常困難,但如果每個人都能夠盡自己的一點力量,意識到這性剝削影片的危險性,或許就能盡可能地減少傷害吧。
最後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,我們沒有聊到另一個創辦主謀「嘎嘎」的狀況。這個嘎嘎比博士更狡猾,連金流和手機都沒辦法被追蹤,還一度囂張地說:「我就算自首,警察也找不到證據告我」。那他最後是怎麼落網的呢?這個過程也非常精彩,很推薦大家親自去看看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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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那我們也想要來問問大家,如果你看到類似N號房的影片,你會怎麼做呢?
A. 我自己不會去看,但也不會阻止別人去看。
B. 我覺得這已經是犯罪了,應該會去檢舉報警。
C. 我可能還是會好奇點進去看。
D. 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最後,因為被黃標的關係,YouTube 演算法可能會大大減低這支影片的觸及率,所以如果你覺得這支影片的內容非常重要,請多多幫我們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N號房紀錄片」;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駭人聽聞的韓國N號房事件」,以及「火花臥底追蹤N號房實錄」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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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Netflix《網路煉獄:揭發N號房》
→26萬人集體犯罪!Netflix紀錄片揭開韓國「N號房」殘酷性醜聞|天下雜誌:https://bit.ly/3bFD33J
→「N號房」性暴力案首宗求償訴訟出爐 趙主彬等判賠117萬元|蘋果日報:https://bit.ly/3y8aDXA
【 延伸閱讀 】
→追蹤團火花《您已登入N號房》,時報出版
→愛×騙×機器人:走進「交友詐騙」幕前幕後,揭穿以愛之名的養套殺騙局|報導者:https://bit.ly/3ufCggh
→中國N號房:被「獻祭」到網絡色情群組的女性|端傳媒:https://bit.ly/3QZaOgp
→Deepfake受害者現身說法|志祺七七:https://bit.ly/3AfQwJS
→復仇式色情你我都有份?|志祺七七:https://bit.ly/3QYhBaj