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2.06.05

日本狂熱百年的小鋼珠「柏青哥」文化,創造很多億萬富翁?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2:00 柏青哥是什麼?
03:01 蓬勃發展的柏青哥
04:07 小鋼珠怎麼玩?
05:18 柏青哥違法嗎?
06:38 柏青哥帶來的社會問題
07:55 複雜難解的柏青哥成癮
09:13 有辦法戒掉柏青哥嗎?
10:23 我們的觀點
11:26 問題
11:40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
靠打「小鋼珠」就能夠衣食無慮?吃的喝的都有,甚至能夠賺錢?柏青哥被認為是充滿「日本特色」的娛樂文化,在日本的發展近百年的歷史。今天,就讓我們一起來聊聊「日本的柏青哥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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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
在日本的影視作品中,常常會出現穿著頹廢、目光空洞坐在機台前打小鋼珠的人。或是去日本旅遊時,地鐵附近或鬧區,總是時不時會看到,一兩間五光十色的柏青哥店,門外可能還會人排隊等待入場。

這些充滿一排又一排「小鋼珠機台」的柏青哥店,在日本有超過90年以上的歷史,也被認為是日本充滿特色的娛樂文化。 雖然在其他娛樂活動的競爭、以及疫情的影響下,柏青哥的店家和玩家數量,都有逐年下降,但根據調查,2020年時,依舊有「9000間」左右的柏青哥店,分佈在日本的境內。

在2020年,它仍有破「上千億美元(14.6兆日幣)」的市場規模。2021年,富比士「日本富豪」的前50名當中,也有4位是經營柏青哥相關事業的老闆。為什麼在日本,柏青哥可以發展成如此龐大的產業?柏青哥的魔力是什麼?為何讓日本人如此著迷?這樣的著迷,又帶來了什麼樣的社會問題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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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柏青哥是什麼?】

柏青哥,也叫做小鋼珠,是一種具有「娛樂」和「賭博成分」的機器。目前普遍認為,這是1920年代時,從西方國家引入日本的「彈珠台遊戲機」所改良而來的。這種彈珠檯的遊戲機,有分平台式、和直立式的形式,也是現在柏青哥店中常見的類型。

那它為什麼會叫做柏青哥呢?因為打小鋼珠的狀聲詞,在關西腔的發音是「パチンパチン(pachin pachin)」,所以後來這類的遊戲機,也被稱為「柏青哥」。大約在1930年代時,名古屋開設了第一間專門店。一開始,這類遊戲所獲得獎品,大多都是給小朋友的糖果和零食。但因為越來越流行,兌換的獎品中,增加了「香菸」這個選項。普遍認為,這也是柏青哥開始走向成人化娛樂的原因。

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,因為日本政府認為,柏青哥不是「必要產業」,為了集中資源,他們禁止了柏青哥。但戰爭結束之後,柏青哥不僅恢復生機,還進入最蓬勃發展的時代。

【蓬勃發展的柏青哥】

據說,整個產業最蓬勃的時候,全日本有超過將近5萬間的店家。遊戲機台也不斷推陳出新,並且開始強調玩家的遊戲技術,隨之而生的,就是出現鑽研這項遊戲的專業玩家。

不僅如此,1950、60年代還推出了結合拉霸機的「柏青嫂」。柏青哥的機器,也進化成可以連發式的機台。在接下來的20年間,柏青哥逐漸發展成日本庶民娛樂的文化。根據統計,1997年全日本有2,310萬的玩家人口。大概每6個日本人,就有一個是柏青哥玩家。

雖然,目前柏青哥的市場規模,已經無法和90年代相比,店家和玩家數,都大約減少了一半左右。但就算是現在,柏青哥依舊被認為,是充滿日本特色的娛樂文化。

許多外國的遊客,到日本旅遊時,都會想要進到店裡試試手氣,體驗道地的日本風俗。甚至,某些在介紹日本觀光的網站上,還會製作「外語教學手冊」,提供旅客打小鋼珠的建議。欸!所以這些手冊上,都寫了什麼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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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鋼珠怎麼玩?】

在進到柏青哥店後,首先,就是要選擇機台。

這邊有兩件事情可以注意,第一個就是換珠子的價格,一個珠子通常有「一圓」到「四圓」日幣的價格。另一個,就是中獎的機率,通常是從99分之1,到399分之1之間。當然,這些機率都是長期的平均值,如果只玩一兩次,結果就很難說有了小鋼珠之後,玩家要運用機台右下的旋轉鈕,控制彈射的力道,讓小鋼珠打進正中間的洞。只要小鋼珠掉入洞裡,就可以獲得抽獎的機會。

等到結束遊戲後,需要請服務人員,去計算最後的小鋼珠數量。依照顧客最後贏得的小鋼珠數量,就可以兌換相對應的「景品」,也就是所謂的「獎品」。不過,雖然柏青哥被認為是日本特色,但這樣的日本特色,卻不是很正面。

在一些影視作品中,柏青哥店除了五光十色、音樂很大聲、菸味密佈以外,還有很多黑社會人士穿梭,感覺就像賭場一樣。欸!日本的賭博,明明是違法的,那柏青哥合法嗎?

【柏青哥違法嗎?】

目前根據日本的法律,賭博被認定對於國民的身心健康和經濟有不良影響。所以,除了特許的6種類型,賽馬、競艇、自行車競輪、摩托車競賽、運動彩卷及樂透之外,其他都屬於犯罪的行為。

既然柏青哥店能夠順利開店,以法律的層面來說,它當然就不算違法。不過,精確一點的看,它其實一直處於法律的邊緣地帶。剛剛在介紹柏青哥的遊玩方式時,有提到遊戲結束後,這些贏來的小鋼珠,能夠被兌換成相對應的景品。在法律的認定中,如果這個景品是金錢,那就構成了賭博。

所以,柏青哥店家,都不會把最後的小鋼珠或代幣,讓顧客換成金錢,而是零食、飲料或日常用品,例如洗衣粉等等。但是,也有所謂的「特殊景品」,這個「特殊景品」呢,是一個裝有金子的透明塑膠盒。通常柏青哥店家附近,都會開設「景品交換所」(TUC),只要去那邊,就能將這些特殊景品換成現金。

由於是否要將景品換成金錢,是玩家自己決定的,而且兌換的過程,也並非在柏青哥店中進行。所以雖然大家心知肚明,柏青哥是變相的賭博行為,但過程中並沒有違法。也因為許多店家,都有這種特殊的兌獎方法。這種類似於賭博的行為,也導致了許多社會的問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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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柏青哥帶來的社會問題】

柏青哥具有龐大的市場規模,而它「換金」的機制,會衍伸出許多問題。比較小的,像是有店家會「惡性調整」機台的中獎率、也有客人會使用「偽造的儲值卡」,想誆店家。

嚴重一點的,那些換錢機制背後,所造成的特殊金流或經濟效益,也直接導致特殊勢力或暴力集團,常常會介入柏青哥店的經營。因此,柏青哥事業總是容易和犯罪問題,連結在一起。

除此之外,柏青哥造成的最大的社會問題,就是「柏青哥依存症」。根據 2017年的官方統計,當時「柏青哥依存症」的患者,預估至少有200萬人,相當於柏青哥總參與人數的6分之1。

在日本,有些人會將打柏青哥當「事業」在經營,以此維生。專職的柏青哥玩家,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,收入也不穩定。有更多的人,因為沈迷於打柏青哥,而出現了賭博成癮的問題,還被稱為「柏青哥廢人」(パチンコ廃人)。

除了財務上的損失,或是與社會脫節外,也造成了許多憾事。例如因為父母親過度著迷,而產生的疏忽照顧事件。像是小孩被遺忘在車中,導致脫水死亡的事故。這些事故發生後,震驚了日本社會。很多學者和研究機構,開始討論這些現象之後,發現問題其實非常難解。

【複雜難解的柏青哥成癮】

在相關的研究中指出,柏青哥成癮的背後,有非常複雜的因素。第一個就是,店家為了要夠吸引玩家不斷前來,在機台的設計、獎勵機制和商業行銷上,都有相當多的規劃。

例如機台本身的設計,會運用聲光效果,刺激玩家的感官。中獎時,額外的Bonus和機率調整,不斷提供「贏更多的可能性」,讓玩家無法停止。有些店家會和動漫、偶像公司聯名,推出特定的機台;有些店家為了吸引女性玩家,還會提供免費的咖啡、冰箱服務,讓出門採買的家庭主婦,可以暫時把她買的菜,放在店裡保存

「探討賭癮問題之會」代表理事「田中紀子」認為,日本存在著一種,不論在哪「都能賭一把」的環境。像她自己,就屬於「賭三代」的受害者,從祖父、父親和老公,都患有賭博成癮。在她的成長過程中,親戚相聚常常都會打牌、玩麻將,所以她被「玩賭博是很自然的事」給影響,漸漸地自己也投入其中。

她強調,跟自己有相同情況的人,並不在少數。另外,因為柏青哥遊戲,本身就有非常濃厚的賭博性質,這種「說不定下一次就能全部賺回來」的心態,讓人試過之後,就很難完全抽離。有時候甚至借錢,也要繼續跑去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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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有辦法戒掉柏青哥嗎?】

2017年,日本官方統計發現,日本有「賭博成癮症」的人,高達 3.6 %以上,這個數字,比歐美國家的2%還高。有人認為,日本文化中,強調「恥感文化」和「自我負責」的思維,會讓很多人,拒絕承認自己有成癮的問題;就算發現自己有成癮,也不太會向外求助;外人想要強行介入,也非常困難。最後,多半都還是家人幫忙解決財務問題,造成很多悲劇

目前,日本民間已經有許多組織,在協助「賭博成癮」的患者。幾個大型的柏青哥企業,也組成了「康復網絡」提供患者相關的資訊。

如果有機會介入,目前主要會透過「諮商」和「藥物」輔助的方式,協助他們慢慢回歸正常的生活。在諮商的部分,會想辦法先讓當事人意識到,他現在的狀況。例如已經成癮了,債務有問題等等。接著就是和他跟陪伴者一起,釐清導致成癮的原因,並設定一些改善生活的方式

有些還會成立「自助小組」,讓成癮患者們可以互相定期支持鼓勵。那在過程中,患者可能會遇到一些情緒問題,所以這個部分,就會透過「藥物」的方式,減緩他們的不適,慢慢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在進入觀點以前,我們要先特別感謝志祺七七所有的會員,因為有了大家的支持和贊助,我們才能持續運作這個頻道,製作這種非常有可能會黃標的主題,真的是非常謝謝大家!如果你願意支持我們走得更遠,歡迎點頻道主頁的「加入」按鈕,成為我們的會員,或者也可以用「超級感謝」,小額支持我們。

那話說回來,如果大家有去美國拉斯維加斯,常常都會覺得,如果不去賭場玩看看,好像就沒有去過拉斯維加斯的感覺。同樣的,到了日本,如果想要體驗日本「大人」的生活,除了某些風俗產業,柏青哥店也是一個選擇。

但這邊我們還是要老生常談一下,建議大家還是抓一個預算範圍,只要把這些本金用完,不管最後是輸還是贏,用完後,就要離開柏青哥店。因為上癮很可怕,而且柏青哥產業所創造出來的億萬富翁,沒有一個是玩家,都是老闆。

最後,這次我們在研究這題的時候,也很好奇說,台灣也有柏青哥產業嗎?答案是,有的。不過能夠查到的資料並不多,所以如果有比較了解的觀眾,歡迎在底下分享給大家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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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今天有機會玩玩看柏青哥,你會想要嘗試嗎?

A. 當然會啊,說不定人生提早退休
B. 雖然很想玩,但柏青哥店有點恐怖,我還要再考慮
C. 這東西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,我還是先不要
D. 其他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日本的柏青哥文化」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澳門賭場」以及「台灣簽賭文化」的相關影片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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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決死小鋼珠!用生命打一波的「日本柏青哥」百年狂熱:https://bit.ly/394KekT
→柏青哥大國:日本人賭博成癮,社會整體也不認為這是種「疾病」:https://bit.ly/3NNTfgX
→Japan’s pachinko industry shrinks 27% year-on-year to US$21 billion:https://bit.ly/3mcYNWt
→Everything about Pachinko in Japan:https://bit.ly/3McsuBA
→The big business of Japan’s pachinko parlours:https://bbc.in/3NLnDIY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LET'S PLAY PACHINKO:https://bit.ly/3M9BHuD
→Pachislot - Pachinko's Little Brother:https://bit.ly/3x2680i
→A Brief History of Pachinko: The Children’s Game That Became a Billion-Dollar Industry in Japan:https://bit.ly/3GI6EE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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