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1.03.29

科技高度發展之後,人類社會會崩壞嗎?講述高度科技、低端生活的Cyberpunk究竟是什麼意思?《生難字彙大辭海》 EP000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2:25 Cyberpunk 是什麼?
04:31 Cyberpunk 都在講什麼?
06:49 人是什麼?怎樣算是人?
08:32 人應該過怎麼樣的生活?
10:22 我們的觀點
11:54 問題
12:22 結尾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你有想過,如果未來可以把自己的記憶和意識給數位化,然後放到一具人工製造的生命體上面,那這一個生命體,你覺得應該算是人嗎?他跟你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?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「Cyberpunk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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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~大家好,我是志祺!歡迎回到《生難字彙大辭海》,神秘名詞大解析,獻給有聽沒有懂的你!相信大家可能都聽過 “Cyberpunk” 這個詞吧?

不管是去年底正式推出,名字就直接掛著 Cyberpunk 的 “Cyberpunk 2077”,或者像是比較近期的電影《一級玩家》跟《艾莉塔》跟今年的《緝魂》,還有更早以前的,很經典的《駭客任務》、《銀翼殺手》,又或者是動畫《攻殼機動隊》還有《AKIRA》等等。

大家在介紹這些作品的時候,總是會補上一句:這是一部經典的 Cyberpunk 風格作品,或者說,這部作品裡面有豐富的 Cyberpunk 元素。那到底這個 Cyberpunk 是什麼意思呢?是很未來感的意思嗎?是很壓抑的感覺嗎?還是只要裡面有很炫炮的高科技,還有機器人跟會飛的車子這些,就可以說是 Cyberpunk 呢?

今天的影片,我們會簡單介紹一下什麼是Cyberpunk,它是怎麼來的,還有討論Cyberpunk最常討論的「人到底是什麼」這個問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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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Cyberpunk 是什麼?】

雖然說這集是想要介紹Cyberpunk,但老實說,這個詞不太好解釋,我們如果先從 wikipedia 的解釋來看,就會發現英文版跟中文版的頁面,強調的地方不太一樣。英文版的wiki是說,Cyberpunk是科幻小說的一個子類別,通常處於一個「反烏托邦式」的未來場景中,著重於呈現一個「高科技、低生活」的情境。在這樣充滿先進科技的社會中,通常卻伴隨著一定程度的社會失序和混亂。

而中文版的 wiki 大致上跟英文版相同,但差別在於它有說明這個詞的來源。上面寫說,Cyberpunk 是一種,以資訊技術為主體的科幻故事分支,它是 Cybernetics,翻譯是「控制論」或者說「模控學」,跟 Punk 「龐克」這兩個詞的結合。 那我們在找資料的時候,就發現關於Cyberpunk,有兩種不同的討論軸線,一種偏向於,直接把 Cyberpunk 視為一個單一的詞去討論它,另一種則是從 Cyber 跟 Punk 這兩個詞源開始,逐步去拆解跟分析,Cyberpunk 的起源,還有它在藝術和文化上的定位等等。

但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,我們主要會透過第一種的方式來討論Cyberpunk。而不會很完整地,去討論一些比較細節的定義問題。比方說有人認為,要發生在 Cyberspace 網路空間的才算是 Cyberpunk,又或者也有人進一步去討論,Cyberpunk的 Punk 到底跟 「龐克風格」的音樂和穿著打扮有沒有關係? 那關於這些延伸的討論,我們會補充在資訊欄,就請有興趣的觀眾再點來看看,也歡迎大家盡量在留言補充。

那拉回今天的主軸,我們現在大致上知道,Cyberpunk 想要描寫的,是在某個「未來場景」裡,人類已經有著非常高的科技水準,無論是人造人、機器人、AI、醫療科學等的,都已經發展得非常成熟,我們日常生活上面對的所有問題,幾乎都有機器人可以幫我們處理。這樣的社會和生活很美好嗎?恩,可能對於一小部分的人來說是很美好的,但對絕大多數的一般人來說,卻沒那麼單純。

【Cyberpunk 都在講什麼?】

前面有提到,Cyberpunk 描述的故事,通常處於一個「反烏托邦式」的未來場景中。所謂的烏托邦世界,指的通常都是一個理想的未來,比如說那個世界有超強的高科技,非常美好,有機器人幫忙生產工作,人們不用擔心餓肚子、生病、或者是各種生存的問題,完全可以把時間跟精力拿來做自己想做的、喜歡做的事情,就像活在一個「桃花源」裡一樣。

但 Cyberpunk 的故事會告訴你,現實是殘酷的,因為這些高科技,都會被大企業和國家給壟斷,他們會透過這些科技來監控、奴役、剝削一般人,絕大多數的人並沒有什麼「自由」。而整個社會的貧富差距非常大,還有高科技伴隨而來的過度開發跟環境污染。在這樣的社會裡,即使有著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、或者是能夠飛行的車子、各種新潮的科技產品,那些機會都不是屬於你我的。

欸,聽起來怎麼好像跟現在也沒差太多?是的,因為從 Cyberpunk 起源的 1970-1980年代,當時的美國就已經開始有這樣的現象了。那時候的美國對外戰爭不斷, 國內又一直爆出政治醜聞和社會運動,社會非常動盪。很多人開始意識到,雖然美國有著當時最先進的科技和最富裕的生活,但這些物質進步沒辦法真正解決人類的問題。他們悲觀地認為,人類總有一天會親手毀滅自己的未來。

在那樣的時空背景之下,誕生了許多經典的 Cyberpunk 作品,裡面的時間通常都設定在一個,「不久之後的將來」,然後幾乎都會出現虛擬實境、生化人(Cyborg)、或者是邪惡的大科技公司,而這些也就是經典的 Cyberpunk 元素。那值得一提的是,當時的美國人想像中,全世界最Cyberpunk的地方,就是科技發達的日本。被一些人認為是Cyberpunk之父的作家,威廉・吉布森,就曾經說過「現代日本根本就是 Cyberpunk」。

在這樣的影響之下,日本也推出了非常多經典的 Cyberpunk 作品,像是曾經在32年前就預言,2020年日本「東京奧運」會停辦的 《AKIRA》,或者是《攻殼機動隊》,都是影響深遠的 Cyberpunk 神作。而無論是美國還是日本的 Cyberpunk 作品,在這種「高科技、低生活」的情境中,我們可以再歸納他們最常碰觸、或者討論到的兩大主題,分別是「人是什麼?」以及「人應該過怎麼樣的生活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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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是什麼?怎樣算是人?】

Cyberpunk 作品常常會讓我們思考的一個問題是,人到底是什麼? 或者說,怎樣的「東西」算是人?

這個問題在我們現在看起來,可能還蠻簡單判斷的,畢竟無論是哪個人種,人類就是長成那樣。而對於非人的物種,頂多我們會說「這個東西很像人」或「這個生物有很像人的一面」。但我們現在來假想一下,在未來的高科技世界有個人叫小志好了,他某天開著飛天車,因為宇宙的神秘力量出了車禍,四肢都受到重傷,不過不擔心,小志很有錢,很快地換了全新的機械四肢。

但他剛走出醫院,就被仇家從背後重擊,結果這次連大腦都受到重創。但不用擔心,這個世界也有人工大腦可以換,記憶和意識也都還是原本的小志。不過換完人工四肢和大腦以後,甚至過了一陣子,他的大腦裡突然出現「好像不是自己的記憶和意識」,小志突然不知道,他現在到底是人類還是機器人?他也不知道,他還是不是原本的那個小志。同一個世界裡,有一個由科技巨頭A企業生產的高級機器人,叫做小祺,他能夠與人對話,能夠自由行動,能夠在許多事務上自主判斷,外表看起來就跟一般人類沒什麼不一樣,甚至可以跟人類談戀愛,發生性行為。唯一的不同可能只在於,小祺缺乏一些像是「慾望」、「夢想」、「恐懼」這類的情緒而已。

那麼,這樣的小祺算是人類嗎?他應不應該跟人類享有一樣的權利、負有一樣的責任跟義務呢?Cyberpunk作品常常討論這些關於「人是什麼,怎樣算是人?」的問題,雖然目前看起來,離我們還有點遙遠,但科技發展的速度越來越快,我們也很難說究竟什麼時候會遇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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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應該過怎麼樣的生活?】

另一個 Cyberpunk 常常討論的問題是, 「人應該過怎麼樣的生活?」。前面有提到,在這些未來的世界裡,總會有個大企業、組織、或者政府,因為掌握有高科技,而成為了至高無上的獨裁者,他們利用科技掌握了所有人的一舉一動,你今天吃什麼,去過哪裡,說過什麼話,全部都被他們監控著。只要你做出一點不符合他們規定的事,馬上就會受到懲罰,嚴重的話,甚至會被逐出正常人的社會。

最後這個世界的人類就只剩下兩條路:要嘛乖乖聽話,一輩子照著別人的規定的方式生活;不然就是接受處罰,變成這個社會的邊緣人,在骯髒破舊的貧民窟裡面苟且偷生。但在這樣壓抑的氣氛裡,並不是所有人都照著框架走下去。在許多 Cyberpunk 作品裡,有些人還是懷抱著希望,冒險做出不一樣的選擇。像是駭客任務裡面有名的「紅藥丸和藍藥丸」場景,就質問我們,是要選擇過一個沒有自由,但至少安安穩穩的生活?還是要犧牲掉現在的生活,為了爭取自由而冒險、反抗?

對,這邊提到的「反抗」,或者說「反叛」,就是 Punk 文化的重要精神之一,而這樣的精神也幾乎貫穿在每一部 Cyberpunk 的作品裡,他們反抗的,就是那些「控制了一切的權力」。主角或許本來只是個平凡人,但卻因為決心反抗,而願意承擔風險,放棄原本「不自由但安穩」的生活。

當然啦,這種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反抗,非常困難,所以主角們最後未必會成功,甚至會比原本過得更慘,但光是這種願意選擇反抗的決心,其實就已經為改變帶來了一點可能,也為Cyberpunk悲觀的世界帶來了一線希望。Cyberpunk 的這些故事告訴我們,科技進步不一定會給人類帶來美好的未來,但是不管未來變成什麼樣子,我們都還是有可能去做出一些改變的。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老實說,Cyberpunk 的世界觀、延伸的各種討論,甚至是美學風格這些,內容真的非常廣,我們今天講的算是比較概要的討論,所以很歡迎專家們幫忙補充分享。而我想,Cyberpunk的作品之所以會流行、並且讓許多人著迷,除了這種「像是寓言一樣的未來」很吸引人以外,還有就是他討論的主題,也是上千年來,人類不斷在思考的主題。但在科技的元素加入以後,可以討論的面向又更豐富了。

如果回到我們提到的兩個問題,我覺得第一個問題更有趣一些,畢竟未來二次元跟三次元的交會,可能就會遇到這樣的問題。不過,我們或許可以轉個彎思考一下,為什麼我們需要討論「人是什麼」或者「怎樣算是人」?是因為我們想要知道這些可能很像人的「機器人」或「仿生人」跟我們是不是同類、是不是同一國的嗎?還是說,要這樣分類,才能夠方便我們判斷,在社會上、在生活中,該怎麼跟他們相處呢?

我覺得如果真的有一天,科技走到那樣的程度,那肯定會有好的或壞的,我們喜歡的或不喜歡的,跟我相處得來或相處不來的「機器人」或「仿生人」,我可能不會特別在意他們「是不是人」,反而會更在意,我該怎麼跟他們相處?他們在意什麼事情?我們又可以怎麼交流?

欸,說起來這些場景,當我們在面對不同國家、或者不同文化的人,似乎就已經是類似的情境了?嗯,我也不是很確定,但時間的關係,腦洞就先開到這邊,但我很期待今天大家的留言分享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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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想來問問大家,你覺得以下哪一個狀態,還可以算是「你」呢?

A. 你的意識跟記憶還在,但整個軀體幾乎全部都換過了 
B. 你的意識跟記憶被植入另一個身體,外觀和聲音完全都不同
C. 你的意識跟記憶,被複製到機器人上面,他的思考和行為模式都跟你一樣
D. 我覺得那些都不算,只有在現在這個身體上的意識才是我
E. 其他,歡迎大家留言聊聊,你覺得什麼樣的狀態才算是「人」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「什麼是 Cyberpunk」!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AI真的能有自我意識嗎」以及「最有可能被AI取代的工作」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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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窺探未來:全面瞭解賽博朋克Cyberpunk【就知道玩遊戲31】:https://bit.ly/31tdpXC
→《電馭叛客2077》裡面的Cyberpunk「賽博龐克 」到底是什麼?:https://bit.ly/3dl3Uzo
→換了腦袋就換了個人?電馭叛客 2077 的聖物晶片到底有沒有譜:https://bit.ly/3m2mksh
→什么是赛博朋克 (Cyberpunk)?:https://bit.ly/3lYC2EW
→Cyberpunk 不是一種視覺風格,而是一套完整的世界觀:https://bit.ly/3rw2E1h
→Cyberpunk (wiki):https://bit.ly/2Pxni3L
→The Future Perfect:https://bit.ly/39mOwkJ
→亂談科幻作品中的賽博、蒸汽等諸多龐克風格:https://bit.ly/3m1iyzv
→Cyberpunk大辭典:從字母A到Z,透視賽博龐克「科幻入侵生活」的26種形式:https://bit.ly/39ntsKJ
→模控學 Cybernetics:https://bit.ly/3w28JGh
→人類可能愛上機器人嗎?機器人能否學會愛與感受?:https://bit.ly/3ctbTen
→古典科幻、黃金時期、新浪潮和 Cyberpunk,關於歐美科幻你知多少呢?:http://bit.ly/2PGdFzU  
→中國推行數位監控、日本文化攻佔美國 當幻想已成現實,台灣電馭叛客走到哪?:http://bit.ly/2Odc7Nf 
→Cyberpunk Documentary PART 1:https://bit.ly/30lRbpO 
→Cyberpunk Documentary PART 2:https://bit.ly/3v2n6de
→What does """"cyberpunk is now"""" mean?:https://bit.ly/3dgEo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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