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18.06.22

你知道,營養午餐是怎麼做出來的嗎?《食物知識大拼盤》EP001| 志祺七七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hiho~大家好!我是志祺!今天就讓圖文不符用 7 分鐘的時間,和大家一起來聊聊「營養午餐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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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從國小到高中,應該都吃過學校營養午餐吧!而大多數人在校的共同經驗之一,就是一起抱怨午餐不好吃、菜色又都很類似,我們團隊的大家也都不例外。

但是,既然叫做「營養」午餐,為什麼總覺得不是很營養,或做得很隨便呢?
要回答這些「為什麼」,就讓我們從「營養午餐到底是怎麼來的」開始說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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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營養午餐的一日製程】

學校的營養午餐通常來自承包商「中央廚房」的製作,一間規模較大的中央餐廚,每天要負擔起上萬人份的午餐,既耗時、又耗人力。

他們每天從凌晨兩點就要開始準備四菜一湯,透過一百多個廚師們分工合作,將食材丟進比你家炒菜鍋大5倍、深五倍鍋子裡,再用像槳一樣的鏟子使出全身力氣把它們蒸、炒、煮出來,一直到早上十點左右才能完成。而煮好的菜接著經過分裝、運送到各校,如此一來等 12 點鐘聲一響,營養午餐才能準時出現。

【學生覺得不好吃的可能原因】

中央廚房做菜的方式,基本上跟家裡做一頓午餐是完~全不同的狀況。

首先,做 10 人份和一萬人份的餐,烹調方式和精緻程度一定不能相提並論;再來,平常在家裡菜一做好,從廚房端到餐桌只要幾步路的距離,營養午餐卻是早上做好中午才能吃到。大量的人數再加上運送過程,使得食材選擇需要以放久不易壞的種類為優先,烹調手法也以簡單快速、能流程化的為主,再加上悶在一起搖搖晃晃的車程,抵達學生眼前時,好吃程度和賣相當然都下降了。

這些,是學校委託中央餐廚製作營養午餐,勢必會遇到的問題;但是,除了這些之外,其實廠商還有些說不出的苦衷,使得他們難以在這些限制下做出改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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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央餐廚的困難】

在台灣,營養午餐的平均費用是每人一餐三、四十元,這個數字有大約七~八成是食材費用,剩下二~三成不僅要包含業者的廚房設備維護,還要算進人事費用,這樣的經費不僅不容易買到好的食材,對業者來說也幾乎毫無利潤可言。

而另一方面,政府在過去兩年開始大力推動「四章一Q」,要求業者在食材選用上需要符合各式農產品標章認證,但卻有業者表示這項政策增加了他們的成本,包含自費檢驗與手動登錄食材的人力等等,都讓原本已經很難維運的狀況雪上加霜。

面對這麼低的餐費金額,物價卻不斷上漲,導致中小型廠商越來越難做, 近年來,已經有大量業者退出這個市場,如今還持續在做營養午餐的廠商只剩原本的15%了。營養午餐招標越來越困難,一間廠商負擔的學校數量則越來越多,加劇了人數超載與配送遙遠的問題,而超微小的利潤,也讓中央廚房很難維持正常運作,就算能運作,也沒有錢可以發展自動化設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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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成本問題的原因】

那麼,在一個便當平均要 7~80 元的現在,為什麼營養午餐仍然會是 40~50 元這種誇張的價格呢?我們發現有幾個原因可以探討。

首先,很多人常常說營養午餐就是要讓人都能吃得起,這代表大家會以中低收入戶也必須要能夠負擔為主;再來,營養午餐凍漲或「政府全額補助營養午餐」常被當成是政治人物的選舉政見,選上後自然就不能收回支票;而若要縮小到以各校單位來調漲,又因為曾發生營養午餐廠商給校方送回扣的案例,讓家長對於「調漲餐費」這件事抱有反感。

這一連串的問題,有人嘗試提出了一些解決方法。

例如,基於大部分人並不會吃不起的理由,認為應該可以調漲價格,但同時將政府補助轉移加強給中低收入戶學生;另一方面,也需要有人願意出來溝通,讓學校、家長與地方政府正視成本過低造成的問題,認清一味的凍漲其實並非健康的長久之計,也不應該因此反而忽視了學生午餐的品質。

再換個角度想,除了成本以外,有沒有可能直接改變每個廚房負擔的人數呢?讓我們先來看看日本的例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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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參考日本 更精緻的可能解法】

在日本,他們的一份午餐食材費折合台幣約是 70~90 元,每間學校都聘有自己的廚師與營養師,人數大約十多個,每天購買在地食材,或者使用每個班級學生種的有機蔬菜幫學生製作營養午餐,因為負責的人數大約只有幾百人,比較能做出不同的變化與風味,也因為廚房就在學校裡,更接近家裡的「現做現吃」,日本學生對於營養午餐的印象,反倒是覺得很好吃,甚至希望媽媽在家裡也能做出學校的口味。

這樣將廚房與學校師生的距離拉近的做法,也有助於廚師、營養師與學生和家長間的交流與彼此信賴,而這一連串的措施,是日本重視「食育」的結果。他們把營養午餐當成教育的一環,藉此培養不浪費、懂得感恩、認識食材與衛生等等的觀念,並不僅僅是吃飽這麼簡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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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回到台灣】

回到台灣,新北蘆洲的成功國小也花了2400萬,在校內設立廚房,學校有營養師針對學生需求設計菜單,同時也由校方把關食材品質,再委外請餐飲業者來營運。這個做法不僅讓一餐的成本從 50 元下降到 48 元,午餐品質也跟著提升。

這種「公辦民營」的做法,除了可以供應自己的學校之外,也有機會能把午餐輸出到沒有廚房的其他學校,形成一個大午餐共榮圈!例如台北市雙園國小的中央廚房,除了自給,也供應給附近西園、華江、大理國小,這幾所學校路程最遠十分鐘,食物從「做好」到「吃到」,不會超過 2 個小時。

如果學校能自立廚房,將會對提升營養午餐的價值帶來顯著的影響,但是要這麼做,也需要經費的支援,很實際的,許多學校正是礙於這一點,而沒有辦法執行這樣的策略。

【結論】

經過這次的研究之後,我們才發現原來營養午餐的不好吃,背後有這麼多環環相扣的原因,其實啊,餐廚的廚師們也都盡量的在限制下做出盡可能好的午餐,只是整個制度與環境,充滿了許多不可抗力限制,才讓大家對於午餐有著不好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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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覺得對營養午餐多年的疑惑終於解開,歡迎把影片分享給更多人知道!
針對上面提到的中央餐廚問題,有任何想法也都歡迎在下面留言喔!

我們將在每週七天,每天七點,用七分鐘的時間,和大家分析各式各樣有趣生活議題喔!
那我們今天的志祺七七,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下次再見囉!掰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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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→ 中央餐廚為何難以下嚥!一位老師的營養午餐紀實:https://bit.ly/2JW262P
→ 一餐28-55元 孩子能吃到什麼「營養」的營養午餐?https://bit.ly/2ypzwTh
→ 180億營養午餐市場,為何淪為燙手山芋?https://bit.ly/2MtUF1m
→ 營養午餐壓成本 團膳外包「多一元就逼死人」:https://bit.ly/2MtsmjP
→ 四大改革方案 讓學生吃得飽更吃得好:https://bit.ly/2JPtQTy
→ 不只是伙食!日本把營養午餐當教育在辦:https://bit.ly/2Mww1xh
→ 成功國小自立廚房委外啟用囉!https://bit.ly/2JTvUKx

【 延伸閱讀 】
→ 木曜4超玩:《一日系列第五十五集》一日營養午餐:https://bit.ly/2ycMmU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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