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祺七七
2022.11.13

戶籍設在網咖!日本大量出現的「網咖難民」,為何有工作卻租不起房?|志祺七七

各節重點:
00:00 開頭
01:53 什麼是「網咖難民」?
02:41 「網咖難民」的生活日常
03:39 住在網咖的缺點
04:19 難以翻身的經濟狀況
05:41 日本的租房難題
06:47 「網咖難民」困境難解
08:13 我們的觀點
09:13 問題
09:33 結尾


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


大家每天辛苦上班,下班後,都會希望能夠回到家裡好好休息。但如果你住的地方,是不到兩坪的網咖包廂呢?一兩天或許還能接受,但如果一住就是好幾年呢?今天,就讓我們來聊聊,日本的「網咖難民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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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 大家好,我是志祺!
日本大部分的網咖,都是24小時經營,有吃、有喝、有網路,甚至還可以洗澡,一天的花費卻不到台幣1000元。去網咖住一晚,是很多觀光客去日本旅遊時,省錢的小方法。但便宜和方便的背後,卻是許多日本人「唯一的選擇」。

根據《日本經濟新聞》2016年的調查,東京一天有超過1.5萬人住在網咖裡,其中因為「沒有固定住所」,而長期住在網咖的人,就有4000人左右!

今天,我們會一步一步來討論:是什麼原因,造成這麼多日本人只能住在網咖裡?而這些「網咖難民」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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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什麼是「網咖難民」?】

2007年,「網咖難民」這個新名詞,首度在日本媒體上出現。這個詞,專門指沒有固定住所,長期住在網咖、或是漫畫店的人們。根據調查,網咖難民的年紀,大多落在20歲到49歲之間,其中,男性佔了大約80%,女生則是20%左右。

雖然說,「網咖難民」常常會和沒有家、沒有工作的「露宿者」做比較。但和「露宿者」不同的是,「網咖難民」幾乎都是正在尋找工作,或是已經有工作的青壯年人口。

在一份近千人的問券調查中,有高達八成的網咖難民表示,自己是有工作收入的!只不過,因為經濟考量或是家庭因素,才選擇長期滯留在網咖裡生活。那麼,在網咖裡過日子,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呢?

【「網咖難民」的生活日常】

其實,這些網咖難民,並不是整天都待在網咖裡面!大部分有工作的住民,都會在上班時間,直接從網咖出發、前往工作地點,等到下班後再回到網咖過夜。

而在飲食方面,這些24小時的網咖,除了供應免費的飲料外,餐點的部份,也往往比外面的餐廳更便宜一些。

對於無法自己料理餐點,只能吃外食或泡麵的住民而言,是相對划算的選擇。另外,大部分的網咖,也會提供盥洗和洗衣的服務,使用一次,只要 500日圓左右而已,非常的實惠!而對於需要處理工作的人,網咖除了有穩定的網絡之外,有些也提供印表機,能夠列印文件。

甚至,有的網咖會讓長期居住者,將「戶籍」移入,方便他們收取信件。而且,這樣如果有求職的需求,也至少有具體的居住地址可以填寫。可以說,住在日本的網咖,幾乎就能夠滿足所有的生活所需!

不過呢,雖然生活機能還可以,但住在網咖,還是有ㄧ些缺點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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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住在網咖的缺點】

畢竟,網咖屬於營業場所,每個人都能夠自由地進出,有些人會覺得比較不安全、比較沒隱私。還有,大部分的網咖,都沒有禁菸的規定,加上只是簡單的隔間,大家可能會吸到其他人的二手菸。

而且,因為隔音可能也沒有很好,噪音會是個不小的干擾。很多住在網咖的人都表示,他們在網咖過夜,常常會因為噪音問題而睡不好。整體來說,長期住在網咖,生活品質通常不太好。對大多數的網咖難民而言,也還是會希望能夠搬出去住,擁有一個自己的家!不過,即便有工作、有在賺錢,要脫離「網咖難民」這個身份,還是非常困難的!

【難以翻身的經濟狀況】

根據調查,人們之所以會變成「網咖難民」,主要是「經濟條件不佳」。網咖難民中,有七成五的人,屬於「非典型勞動型態」的工作者,也就是從事像「臨時工、派遣工」這種工時短、不太穩定的兼職工作,不少人的薪水,都是當日現領的。

而之所以這麼多人從事派遣工,也跟日本近年就業市場的改變有關。以前,日本企業大多採用終身雇用制,員工可以「做一輩子」,在公司裡享有終身受雇保障。但在1990年代,日本的泡沫經濟破裂後,經濟陷入長期的不景氣,許多公司為了要減少開銷,開始大量使用派遣勞工來補足人力。

和正式職員相比,派遣工的工作並不穩定,他們常常不知道,何時才會有下一份工作,也不知道工作地點在哪裡、內容是什麼。在工作量不固定的情況下,派遣工的月收入,大約只有11-15萬日圓左右而已,差不多是台幣 3 - 4 萬元,這樣的收入,其實很難在大都市裡生存。

所以,工資較少、加上工作不穩定,許多人寧可以網咖為家,至少能多存點錢,有需要的話,也可以隨時可以停租。再加上,許多網咖都是開在市中心,交通非常方便,可以讓他們應付不同工作地點的通勤問題。不過,就算有固定的收入,能夠負擔每個月的房租,也不一定能夠租到房。這是因為,日本租房的門檻,其實非常地高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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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日本的租房難題】

在日本,如果想租屋,除了要先支付第一個月的房租,以及押金(1-2 個月房租)之外,還需要向房東支付「禮金」,這部分大約是一到兩個月房租的錢。

此外,還有仲介費、管理費、火災保險費用等等。單就這些費用加起來,就是月租金的四到五倍了!再加上,有些房東會需要租客提供「保證人」,如果自己沒有家人能擔保,就需要支付額外的費用,找保證公司幫忙作保。

而以上這些,都還不包含房門換鎖、租借家具、搬家等等的開支。全部加總後,租屋所需要準備的第一筆費用,往往高達月租金的 6-7 倍!

在一部「網咖難民」的紀錄片中,曾經訪問了一位27歲的工地警衛。他表示,當他在網路上找租屋處時,才發現,如果想要在東京租房子,至少要有100萬日圓左右的初期費用,才能租的到。

以他的工資來說,最少要存到兩年到五年的時間,並花掉一半以上的薪水,才有可能湊得出 100萬日圓這樣的數字。因此,對於像他一樣的人來說,就算努力工作,想要搬離網咖,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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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「網咖難民」困境難解】

這麼多年來,日本政府也知道網咖難民的存在,而一堆人住在網咖這件事,其實也讓政府很擔心。主要是因為,網咖屬於聚集的場所,又是密閉環境,很容易導致傳染病的散播。

2006年,東京就有13個人,在網咖感染了肺結核,政府一度懷疑,感染的源頭是「網咖難民」,也讓網咖的公衛問題浮上檯面。而在這次COVID-19的疫情下,網咖難民也遇上了更嚴峻的跳戰。

去年四月初,日本的確診人數居高不下,為了阻止病毒傳播,東京宣布關閉酒吧、電影院、卡拉OK等娛樂場所,網咖和漫畫咖啡廳,當然也不例外。

一時之間,許多網咖難民,都必須另外找落腳處。有的人考慮借住親友家,但由於疫情嚴重,大家都害怕被傳染,不少人因此被婉拒,讓網咖難民求助無門。

雖然說,當地政府也有提出解決方案,像是安排臨時住所等等。但因為流程繁瑣,申請成功率不高,所以,還是有很多找不到地方住的網咖難民,只能露宿街頭。

不過,慶幸的是,有許多民間團體跳出來幫忙,除了協助安排住所之外,也在街上發放物資、睡袋和食物,更適時提供心靈輔導等等,算是解決當下的燃眉之急。

目前,在疫情趨緩之後,還是有不少民間單位,正在協助媒合工作機會,希望給「網咖難民」更好的收入。至於日本政府,除了提供相關的住所外,也透過修改勞動法,努力解決「網咖難民」的長期困境!

【我們的觀點】

一開始,我們在聽到「網咖難民」這個詞的時候,把他們跟「難民」的形象連結在一起,以為他們是因為身份問題、或是身體狀況,而無法從事工作、居無定所的一群人。

而在查完資料之後才發現,很多網咖難民也是有工作、有收入的普通青年。只不過,他們因為租屋門檻太高、經濟狀況不夠好,才不得不住在網咖裡面。我們認為,網咖難民的出現,其實也是國家經濟狀況的一種「指標」。

只要貧富差距太大、物價太高,就一定會有一群人,需要犧牲生活品質,只求一個負擔得起的安身之處。那麼,如果要解決這種狀況,最根本的方法,還是從要改善經濟、或是改善社福制度下手。

只不過,目前全球經濟還沒復甦,許多日本企業也面臨經營危機,沒有什麼徵才的需求,這也導致網咖難民的翻身機會變更少了。甚至,可能還會有更多人失業,被迫加入網咖難民的行列。在這樣的狀況下,我們擔心,短期之內,日本「網咖難民」的問題,恐怕是比較難解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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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這集就到這邊,看完了日本網咖難民,大家還對哪種國外的居住問題感到好奇呢?

A. 底層人民掙扎生活的香港「籠屋」
B. 大學生、社會人士搶破頭的韓國「考試院」
C. 為了對抗房價而出現的歐美「微型屋」
D. 侵佔房屋也合法的法國「蹲屋族」
E. 其他,留言告訴我們吧!

最後,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,歡迎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知道日本的網咖難民,過著什麼樣的生活!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,看看「繭居族」以及「首爾租房子有多難」;那麼,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明晚再見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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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
→維基:網咖難民:https://bit.ly/3NXivTf
→【投書】經濟困窘、疫情肆虐,流離失所的日本網咖難民:https://bit.ly/3G8ebyB
→揭露日本「網咖難民的生活」 月薪14萬他堅住網咖:租屋太蠢了:https://bit.ly/3fR5XR2
→在日本租房子的初期費用有哪些呢?:https://bit.ly/3G8btco
→東京緊急狀態下的「新難民」:網咖關1個月,上千人無處可去...:https://bit.ly/3G5ipHt
→高壓、工時長、無限責任制,日本上班族出逃成網咖難民:https://bit.ly/3E2mt8v
→武漢肺炎》日本「網咖難民」流落街頭 民團促政府加強援助:https://bit.ly/3EkFnsJ
→東京緊急狀態「網咖歇業1個月」!上千「網咖難民」無家可歸:https://bit.ly/3DYfxcE
→日網咖難民新型態 有收入住網咖省開支:https://bit.ly/3Em9W1k

【 延伸閱讀 】

→Tokyo coronavirus emergency threatens internet cafe 'refugees':https://s.nikkei.com/3E2Im7M
→Net Cafe Refugees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and Japan’s homeless population:https://bit.ly/3ElNbKK
→「住居喪失不安定就労者等の実態に関する調査」の結果:https://bit.ly/3G2F1Z8
→《網咖難民的真實》月薪50萬也寧願住網咖 租屋找罪受簡直像白癡?:https://bit.ly/3E2Id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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