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:00 開頭
02:14 《真相製造》
02:49 法國總統大選，不只法國人在玩！
04:10 境外網軍的目的是什麼？
04:58 政黨也靠網路行銷？
05:42 政黨為何自己製作假新聞？
06:35 網軍產業崛起
07:43 假新聞直銷鍊！
09:54 我們的觀點
11:14 問題
11:29 結尾
---【 影片口白逐字稿 】---
拜登有戀童癖？日本送的 AZ 已經過期？衛生紙原料被拿去做口罩了？你有看過這些假訊息嗎？每天打開手機後，滿天飛的假訊息，成為我們的日常，這也成為世界各國打選戰的政治利器。今天，就讓我們來看看這些「假訊息是怎麼製造出來」的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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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ho～大家好，我是志祺！
在社群網站興起之後，資訊的傳遞變得更快速，民眾的意見也更容易被看到！這讓很多人覺得，網路是一個能夠幫助人民發聲，甚至改變社會的工具。只不過我們今天要介紹的這本書《真相製造》，卻告訴我們，這些看似能反映出「人民心聲」，影響政府的「民意」，卻很可能是極少數人，手握幾十個帳號，或機器人大軍，無限放大而來。
這本書的作者，飛到法國、德國、印尼等 8 個國家，進行第一手採訪報導，透過書，帶著讀者看見假訊息如何變成跨國產業，整個生態又是怎麼環環相扣，影響人們的認知與選票。而今天我們就是想帶大家，來一窺這本書的精彩內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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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《真相製造》】
這本書的作者劉致昕，是一名記者，也是非營利媒體《報導者》的副總編輯，他在 2018 年同婚公投的時候，感受到網路上各式各樣的傳言，造成了當時社群與家庭的撕裂。這也讓他更加重視假新聞的議題，想要理解不實資訊到底是怎麼操作的？在這個過程中，他去到各國現場，訪遍 ISIS 聖戰士的媽媽、網軍小隊長、極右派領袖等等，一一拆解網路資訊戰如何煽動仇恨與對立，助長極端主義，甚至影響選舉。其中一個經典的例子，就是 2017 年的法國大選！
【法國總統大選，不只法國人在玩！】
2017 年的法國總統大選，可說是熱鬧非凡，因為參與在這場選戰裡的陣營，除了法國人自己之外，還有來自美國匿名論壇的「白人至上主義者」，以及俄羅斯的網軍。而這些境外網軍的代表作，就發生在投票的前一夜。那一天，先是有美國的右派份子，在晚上七點半推文預告說「準備迎接馬克宏洩露文件！」，接著，馬克宏陣營遭駭的兩萬封電子郵件，就出現在檔案分享網站。
並在推特上，以 #MarconLeaks 的標籤散佈出去，甚至附帶著傳言說，信件裡有馬克宏勾結伊斯蘭的證據。但對於馬克宏來說，最糟的是，半夜 12 點之後，就進入候選人不能再發言與宣傳的「法定緘默期」，因此他完全無法應對這個狀況。
看到這個消息的選民們，也難以查證，這兩萬封的外流信件裡，是不是真的有馬克宏勾結伊斯蘭的證據，因此選舉的情勢，突然變得相當緊張與混亂。那儘管最後，還是由「馬克宏」當選法國總統，但這次「法國極右派候選人」的得票率卻是大幅提升。
像是在上一次大選，代表極右派的「勒龐」根本就進不了第二輪投票，但這次她不只進了第二輪投票，得票率還來到了 33.9 %。選後也有研究報告也指出，這次最堅定主張要「把法國還給法國人」的勒龐，反而是在所有候選人之中，擁有最多外國聲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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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境外網軍的目的是什麼？】
當時作者採訪到了，長期對抗普丁的俄羅斯反對派領袖，他表示說，極權政府之所以要干預其他國家的大選，重點不是要支持哪個黨派，而是要讓公民分不清真假，最後對政治冷感。例如，當網軍透過機器人大軍，製造大量的對立言論與假新聞後，人民就會彼此起疑，那在劇烈的攻擊與混亂下，大部分的人就會開始對政治或民主，感到不信任與疲憊。而這就是極權國家的玩法，因為他們發現，他們只要開發一些工具，就可以用自由世界的網路，以及社交網站來操控世界。
就算他們沒辦法在其他國家進行資訊審查，但他們可以創造偏見，去改變人們的認知。而這樣的玩法，也真的改變了民主國家的選舉現況，就連民主國家自己的政黨們，也都紛紛養起了「網軍」，打起了資訊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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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政黨也靠網路行銷？】
在現在這個社群時代，網軍以及情緒動員，已經變成選舉時，每個陣營都必備的武器。監看社群言論，分析數據，並且制定策略，把候選人宣傳出去，好像變成非做不可的事情，而這樣的需求，也讓「網路行銷」成為一大商機。像是書中就提到，德國極右派的「另類選擇黨」AfD，與美國數位廣告公司合作，在臉書分析現有的粉絲背景，並找出七大類型的潛在粉絲，精準投放不同廣告。例如針對媽媽強打「移民治安與恐攻」、對勞工則投放「移民搶工作」的訊息。甚至他們還架設網站，製作圖片，故意把梅克爾與恐攻死傷者放在一起，以此指控她背叛德國，放任難民恐攻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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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政黨為何自己製作假新聞？】
雖然 AfD 本身是以「反歐元」起家的，但黨主席默爾騰卻很直接的說，要讓群眾了解看不見的貨幣問題太難了。相較之下，移民每天在街上都看得見，只要跟人民說「這是移民危機，有超多違法移民湧入，他們不可能融入，還會增加暴力事件」這樣他們就懂了。雖然實際上，德國犯罪率並沒有因為移民而提高，但現在每次出事，人們一定會問種族，然後放大移民的犯罪事件。而 AfD 也利用人們對難民潮與恐攻的不安焦慮，用簡化不實的假新聞，搗亂人們的認知，而這種作戰方式，確實有效，像是在德國 2017 年的選舉中，AfD 就成功登上第三大黨。也就是說，認知作戰的方式已經不只有境外網軍在玩，各個陣營都已經跳進這個泥巴坑了，而這也讓更多「有心人士」發現，假新聞真的「很有用」，甚至以此形成產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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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網軍產業崛起】
在印尼，作者也採訪到了「前印尼網軍小隊長」。這位小隊長說，他在大三的時候，到網路行銷公司打工，每天的工作就是，監控社群網站，依照指示產製影音圖文，然後交給十個組員散布。他們每個人都有上百個帳號，而要聘請這支十人小隊，一個月要價 22 萬台幣。另一位以前經營過網軍，現在被網羅為政府顧問的阿里夫也透露，印尼有三大「大數據服務商」，一場選舉至少收費 440 萬台幣，他們會即時監控社群輿論、了解使用者樣貌，接著產製內容，用真人和機器人大軍、聯合志工與支持者來傳播資訊。就連靠著支持總統 佐科威 而崛起的政治網紅也表示說，他在需要的時候，會因為「價格」而轉換陣營。
無論是哪個陣營，有錢就好說話，他會幫候選人寫貼文、製作影片、貼紙、手冊等等，而一個案子大約是 3 萬台幣起跳。也就是說，很有可能許多我們原先以為是「真實討論」的社群貼文，都只是網軍們，依照候選人的需求在相互對話。而且這種由「產業」製造出來的「民意」，還真的可以左右選舉的風向，「網軍產業」也因此越來越蓬勃發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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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假新聞直銷鍊！】
那剛剛我們在前面所提到的境外網軍、政黨網軍、假新聞等問題，其實也都有在台灣運作，而 Line 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戰場。在台灣，有最多使用者的 Line，常常都會轉傳著像「地瓜葉牛奶可治癌！」之類的不實資訊，而這些訊息，很多都來自於，被稱為是「內容農場」的網站。像是在書中，作者就有提到說，他循線追縱到了一個叫做「大榴蓮」的內容農場，網域設在馬來西亞，網站像是一個部落格平台，人人都能註冊成為會員。但新會員要先分享一定數量的文章，才能開始寫文，而分享文章後，你文章的點閱連結每被按一千次，就可以分到 40 到 200 元不等的台幣。。
另外，等你自己可以寫文之後，你也可以設定你文章的「分潤比」，來決定幫你分享文章的人，可以分到幾成的廣告利潤，這種如同直銷上下線的設計，也把越來越多人拉進這個分享、產製文章的產業鍊。
因此，想靠內容農場發財的人，就會經營不同 Line 帳號群、粉絲專頁、臉書社團，把農場文不斷散播出去，好賺取更多利潤。但這種「不保證真實」的內容農場，為什麼被很多人認為，會影響到台灣的民主呢？內容農場怎麼影響台灣？
政大傳播學院的副教授鄭宇君，認為「內容農場」最可怕的威力，其實是在於，它會導致閱聽人的辨識能力降低。
在內容農場的混淆之下，真與假的界線慢慢模糊，人們的辨識能力也隨之降低，再加上，傳遞訊息的媒介被 Line 群組、臉書社團這種封閉群組主宰時，人們常常會因為這是我朋友傳的，或這是我家人傳的，就直接採信。這樣的狀況，除了會讓很多假的保健新聞流竄之外，也可能會讓特定政治立場的訊息有機可趁。
例如，作者曾經訪問到的一位「農場主人」，手下就握有一個 30 萬人的粉絲團，他也透過這個粉絲團生產、張貼「相同意識形態」的文章，讓政治傾向相近的網友，有可以閱讀跟傳播的材料。而一份美國的觀測研究也指出，2020 年台灣選舉期間的不實資訊傳播，像是大榴蓮這樣的內容農場，就扮演著關鍵角色。平台上不只很常可以看到中國官媒的文章，甚至還會跟官媒同步發文，而這些內容也會跟著這數以萬計的直銷鍊，流入各個密閉的通訊社群。
【我們的觀點】
我們在看這本書的時候，真的是每一個章節都覺得非常精彩，甚至是看得冷汗直流。而最讓我們有深刻感受的，其實就是「假新聞」的影響，真的比我們想像的更深遠。在各方勢力、利益交雜的網路聲量戰爭中，我們每個人都可能誤信大量轉傳的訊息，也跟著轉發，同時成為資訊操縱的受害者與加害者。包含我們團隊，也不敢完全保證說，自己不會受到影響。一直以來，我們頻道都身兼著「接收資訊」以及「傳遞資訊」的角色。在找資料的過程中，常會看到各種不同立場的資訊，被它大量轟炸；影片做出來之後，也會收到不同立場的批評指教。在這樣的過程中，我們也常常會感到疲憊，甚至是對自己在做的事情，產生各種懷疑。不過，在看完這本書之後，我們也深刻的體認到，這些挫折，正好就是這套機制，最想要達到的目的。當大家對於訊息的敏感度逐漸癱瘓、對社會漸漸不再關注、甚至是對所有人都失去信任的時候，就是民主社會最脆弱的時刻。
所以我們也很希望能邀請觀眾，一起保持著懷疑與探索的心，去面對每一個資訊，例如我們影片的內容也可能會出錯，而支持或反對我們的聲音，也可能值得懷疑。但如果我們都願意時時刻刻懷著警戒，並努力以對話來代替謾罵的話，我想我們還是能共同打造出，一個適合進行公眾討論的空間，不會讓我們的民主，被假新聞癱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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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最後，也想問問大家，你覺得自己有辦法分辨假新聞嗎？
Ａ、有，我會注意消息來源、比對查證
Ｂ、沒有，覺得常常被搞混，最後乾脆放棄
Ｃ、不確定，沒想過資訊操縱可以做成這樣
Ｄ、其他，請留言告訴我們！
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影片，歡迎分享出去，讓更多人認識《真相製造》，真的很推薦關心民主、假新聞與資訊戰的觀眾，去看看這本書！
此外也可以點這邊，看看「假新聞可以殺死人？」，以及「臉書放任假消息散布？」；那麼，今天的志祺七七就到這邊告一段落，我們明晚再見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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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本集參考資料 】
劉致昕《真相製造：從聖戰士媽媽、極權政府、網軍教練、境外勢力、打假部隊、內容農場主人到政府小編》，春山出版：https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...
【 延伸閱讀 】
→真相製造Podcast：https://bit.ly/3lvT8ey
→專訪劉致昕《真相製造》：假新聞的仇恨操弄可以化解嗎？｜轉角國際：https://bit.ly/31p8r1t
→如果這還不是最終的答案——專訪《報導者》副總編輯劉致昕｜Bios Monthly：https://bit.ly/31p8x9l
→風向戰爭與它的推手：揭開台星馬中「資訊戰商人」的神祕面紗｜報導者：https://bit.ly/3GbI9yI
→【大數據調査報導】輿論戰爭@台灣｜天下雜誌：https://bit.ly/3Em5InY
→看得見的病毒：武漢肺炎假訊息｜Readr：https://bit.ly/3dio3Gq
→劉致昕Ｘ卞中佩Ｘ張潔平｜真相製造鏈上的商人、敵人與我：https://bit.ly/3DjC7Kk
→《 假新聞的逆襲 》｜志祺七七：https://bit.ly/31o2Bx5